老楊從巷子角落走了出來,低聲說道:“別說話,跟我走!” 李長風有些驚訝,沒想到老楊會出現在這裡。 而且他記得巷子那邊應該是個死衚衕,老楊是怎麼過來的?難道老楊也是修行者?可老楊身上完全沒有靈力波動,怎麼看都只是個普通人啊。 老楊丟下一句話後轉身就走,李長風急忙拽著山魁跟了上去。 轉了個彎,李長風驚訝的發現,前面的牆上竟然多了一扇門,來不及多想,李長風和山魁趕緊從門裡走了出去。 等兩人走出來後,老楊用力一推,那扇門又和牆融為一體,嚴絲合縫,若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什麼。 門一合上,那條衚衕就又變成了一條死衚衕。 幾個守備軍看了一眼,轉身離開了。 牆背面,李長風悄悄鬆了一口氣,剛想跟老楊道謝,老楊朝著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然後轉身就走。 李長風和山魁急忙跟了上去。 老楊帶著李長風穿過一條條大街小巷,好幾次李長風都以為走進死衚衕的時候,楊叔在牆上按了幾下,用力一推,那牆就跟門一樣被推開了。 大半個時辰後,老楊帶著李長風和山魁繞回了城西的麵湯館。 一進屋李長風就立即向老楊道謝:“多謝楊叔搭救。” “要不是看在那壇酒的份上,誰特麼願意管你倆的死活?”老楊說道:“你倆在這休息一晚上,明天一早趕緊滾!” 李長風本想問問那門牆是怎麼回事,可見老楊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就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嚥了下去。 李長風找了個空地方盤膝坐下去,閉上眼睛調養身體。 他的身上到處都是血,看起來傷的很重,實際上只是丹田中的靈氣耗盡了而已,身上的都是皮外傷,並不礙事。 山魁直接躺在地上睡了起來,沒一會兒就打起了鼾,聲音越來越大。 第二天一早,老楊伸著懶腰無精打采的從裡屋走出來,看到李長風和山魁還沒走,愣了下:“你倆怎麼還沒走?” 李長風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丹田中的靈力也恢復了一些,人看著也精神了許多:“總要當面跟楊叔告別才是。” 山魁小聲嘀咕道:“主要是我們還沒吃飯呢。” “滾滾滾。”老楊沒好氣說道:“老子這沒吃的!” “你這不是家麵館嗎?”山魁說道:“我們又不白吃 ,我大哥有的是錢!” 李長風掏出一塊碎銀子,看著老楊,問:“楊叔,兩碗麵,夠嗎?” “勉勉強強吧。”老楊一把抓過銀子,往灶房走去:“過來搭把手!” 李長風跟著走進灶房幫忙生火,楊叔洗了手後,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揉麵。 李長風問:“楊叔,昨晚沒睡好?” “別提了。”說起這個老楊就是一肚子火:“昨天晚上不知道誰家母豬沒拴好,在外面一直哼哼卿卿的,害的老子一夜都沒怎麼睡著。” “母豬?”門口的山魁來了興趣:“我咋啥都沒聽到?” 李長風看了山魁一眼,心裡默默說道:因為你就是老楊說的那個“母豬”啊! 山魁一臉敬佩的說道:“只聽聲音就能聽出來是母豬,老楊,你跟豬很熟啊!” 老楊愣了下,瞪了眼山魁:“滾一邊去!” 沒一會兒,兩碗熱騰騰的面就做好了,山魁也顧不上燙,幾口就吃完了,連鍋裡的湯都喝完了。 李長風吃了一半,又想起了巷子裡那些牆的事,於是便問道:“楊叔,昨晚巷子裡那些牆,怎麼突然就變成門了?” “因為那本來就是門啊。”老楊說道:“當初修建那些巷道的時候,就是那麼設計的啊,只是很多人不知道而已。” 山魁插了一句:“那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年紀大啊。”老楊說道:“年紀大的人,知道的總是比別人多一些。” 李長風忽然覺得老楊的話好像很有道理。 吃完飯,老楊就開始往外攆人:“吃完趕緊滾,省得連累老子。” 李長風道謝聲後,和山魁一起離開了麵館。 安雲縣比以往冷清了許多,大清早的街上也沒看見幾個人,城門口的守備軍倒是多了不少,正在對出城的人嚴加盤查。 “大哥,這可咋辦?”山魁大聲說道:“這些人好像在找咱倆呢。” “沒事,大不了就殺出去。”丹田中的靈力恢復之後,李長風的底氣也足了許多:“只要出了城,他們就追不上我。” 山魁幽幽說道:“他們是追不上你,但是追得上我啊……” 李長風說道:“誰叫你平時不好好修煉的?” 山魁委屈道:“可是我大嫂給我的那門功法,它也不是輕功身法啊……” “行了行了。”李長風說道:“等下儘量混出去。” 城門口大約不到三十名守備軍,正對出城的人一個個盤查,輪到李長風和山魁時,守備軍忽然變得警惕起來,全都慢慢靠了過來。 李長風眉頭輕輕皺了皺,心裡暗道,難道是身份暴露了? 就在李長風感到疑惑的時候,領頭的守備軍指了指山魁:“這小子一看不是好人,先抓起來。” 山魁頓時就不樂意了:“真是嚇了你們的狗眼,山魁爺爺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