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若是連死都不怕,那就真的沒什麼好怕的了。 秦澤看著左懷玉,神色淡然,嘴角甚至帶著笑意。 左懷玉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盯著秦澤冷聲說道:“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殺了我嗎?” 話音剛落,左懷玉忽然動了,右手成爪直逼秦澤咽喉。 左懷玉離秦澤本就不遠,動作又極快,幾乎是瞬間就到了左懷玉面前,就在他準備控制住左懷玉的時候,左懷玉身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穿著粗麻短衫的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輕飄飄一掌迎著左懷玉拍了過去,左懷玉臉色大變,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驚恐之色。 “嘭!” 中年男人那一掌結結實實的拍在了左懷玉胸口,直接將人拍飛出去六七丈遠,人還沒落地時已經斷氣了。 秦澤愣住,中年男人也愣住了,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掌,皺了皺眉頭:“左懷玉實力怎麼變得這麼弱?” 左懷玉一死,他身邊剩下的幾個護衛頓時慌了神,輕易就被衝過來的青甲騎兵制服,死的死,傷的傷。 秦澤盯著地上左懷玉的屍體,皺了皺眉頭,說:“假的。” 中年男人反應過來後,上前仔細檢視,果然從左懷玉臉上扯下一張人皮面具,面具底下是一張陌生的年輕面孔。 “果然是假的。”中年男人對秦澤說:“這麼說,左懷玉沒來?” 秦澤看了眼城門裡面,說:“我猜,他應該在城中。” 城牆上有人扔下幾根繩索,秦澤抓著繩索幾步躍上了城牆。 城內,左懷玉帶來的衛隊正和身披青甲計程車兵廝殺在一起,城牆上,屋頂上,青甲軍弓弩手不停的放箭,左懷玉的衛隊成片成片倒下。 秦澤在城牆上看了會兒,目光最終鎖定在了一個普通麟州士兵身上。 那個士兵周圍聚集了不少士兵,有意無意的在保護著那個士兵。 “找到了。”秦澤沉聲說道:“弓!” 一個士兵立即拿來一張硬弓和一支鐵製羽箭。 秦澤搭弓瞄準那個士兵,弓弦拉滿,只聽“嗡”的一聲,鐵製羽箭化作一道流光射向那個士兵。 那個士兵抬頭看了眼,伸手一抓,竟然用手抓住了鐵箭。 秦澤臉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冷聲說道:“傳令下去,把他們往城北方向趕!” 左懷玉抬頭看了眼,一眼便看到了城牆上的秦澤,眼中閃過一抹冰冷的殺意,可當他看到秦澤旁邊的中年男人時,眼中殺意又迅速消失,臉上帶著幾分忌憚。 身披青甲計程車兵從四周潮水般湧來,左懷玉臉色十分難看,青甲軍的數量他是知道的,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多? “大人!”有士兵大聲喊道:“城門打不開!” 在千斤閘落下後,左懷玉立即意識到中計了,迅速下令攻佔城牆,開啟城門。 可那千斤閘是用精鐵打造的,又重又硬,跟座山一樣的堵在門口,從裡面很難開啟。 城牆上箭如雨下,甚至還有幾架城防弩,長矛大小的城防弩箭一箭下來能殺死一大片人,根本沒辦法靠近。 左懷玉四周看了看,立即做出了判斷。 “去城北!” 城北有條胭脂河,穿城而過,順河而下可直達城外。 最重要的是,左懷玉知道城北有座秘密糧倉,只要佔據糧倉,手裡有糧他就能跟秦澤耗下去,從而等待援軍。 雖然有援軍的可能微乎其微。 左懷玉沒有猶豫,帶著隊伍邊戰邊退朝著城北而去,他不知道秦澤是否在城北做了準備,此時他只能賭一把。 城牆上,秦澤看到左懷玉帶著隊伍往城北去後,似乎是鬆了口氣。 此時城北,胭脂河岸,第一樓。 李長風正在看第一樓從各處送來的情報,都是一些李長風不怎麼感興趣的事,直到看到東方家的訊息後才多看了幾眼。 “隴州?”李長風嘀咕道:“東方沉淵回隴州了?” 正嘀咕著,河徒從門外跑了進來,對李長風說:“恩公,外面打起來了。” 李長風問:“誰跟誰打起來了?慢慢說。” “秦澤跟做左懷玉打起來了。”河徒把事情簡單說了遍,“現在左懷玉正帶著人朝咱們這邊轉移呢。” “狗咬狗?”鄭小云抱著刀走了過來,問李長風:“去看看嗎?” 李長風想了想,點了點頭:“那就去看看。” 李長風和鄭小云還有白雪兒出門沒走多遠,就隱隱聽到了打鬥聲,又往前走了一會兒,已經能看到人影了。 左懷玉帶著人略顯狼狽的往城北方向跑,四周的房屋中不時鑽出幾人拿著弩箭對著左懷玉的隊伍放箭。 一路上不斷有士兵倒下,等左懷玉帶人到胭脂河的時候,近三千的隊伍已經只剩下一半左右了。 李長風三人站在屋頂,看著身披青甲計程車兵一路追殺左懷玉的隊伍。 白雪兒抱著白狗躲在鄭小云身後,似乎沒見過這種場面,所以有些害怕。 “秦澤瘋了嗎?”鄭小云皺了皺眉頭,“他是怎麼在雍州城中藏下這麼多青甲兵的?” 李長風說:“秦家父子在雍州城多年,關係錯綜複雜,藏幾千人並不是太難,難的是……” 李長風頓了頓,又繼續說道:“秦銳都死這麼久了,竟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