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贏回京都的時候,並沒有帶白聲遠回京都,而是秘密藏在了涼州城外的一個莊園中,秦澤費了不少功夫才把人搶回來。 白聲遠看著李長風,說:“我可以幫你。” “幫我?”李長風問:“你的意思是,白家也要反了?” 白聲遠說:“不是白家,是我白聲遠一人。” 李長風明白了,白聲遠這是怕失敗了連累白家。 李長風點頭表示理解,起身朝白聲遠抱拳,說:“歡迎白將軍加入。” 白聲遠站直了身體,右手握拳橫在胸前,沉聲說道:“願與將軍共進退!” 見白聲遠一臉疲憊的樣子,李長風說:“白將軍一路辛苦,先去歇著吧,有什麼事咱們明天再說。” 白聲遠點了點頭,正要離開時,秦澤忽然朝著說道:“將軍,屬下才疏學淺,自知無法勝任敢死營主將一職,而白將軍是大趙國有名的將領,所以屬下推薦白將軍擔任敢死營主將。” 李長風詫異的看著秦澤,問:“你竟然願意交出敢死營?” 敢死營那五千青甲兵是秦澤最後的底牌,李長風本以為他會死死攥在手裡,沒想到他竟然會主動交出來。 秦澤說:“只要能報仇,別說是敢死營了,我這條命也可以交給你!” 李長風看了看秦澤,點了點頭,說:“就按你說的,以後你給白將軍做副將吧。” 秦澤應了一聲,和白聲遠一起離開,方必應也要離開,被李長風叫住了。 方必應一臉疑惑,問:“咋了?” 李長風食指敲了敲桌子,看著方必應問:“你還有什麼事忘了說?” “沒有啊。”方必應說:“該說的我都說了啊。” 李長風問:“真的?” 方必應使勁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 李長風看著方必應,緩緩說道:“雖然跟你認識時間不長,但我覺得你不是那種會丟下家人獨自從密道逃命的人。” “除非……”李長風頓了頓,繼續說道:“除非你是為了帶什麼人逃命。” 方必應翻了個白眼,無語說道:“你也太能胡思亂想了吧?” 李長風沒有理會方必應,繼續說道:“你爹孃、姐姐、姐夫都被人害了,你又沒成親,所以能讓你放棄家人帶著逃命的人只有……你姐姐的孩子?” 方必應臉色瞬間變了,渾身散發著一股煞氣。 李長風沒理會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方必應,自顧自說道:“你身邊沒有孩子,我猜你是擔心霍家人不會放過你,所以把孩子藏起來了?藏南荒了吧?” 方必應猛然抬頭盯著李長風,眼神中帶著強烈的殺意。 僅僅一瞬間,那股殺意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方必應苦笑著嘆了口氣,認命般說道:“你比我想象中要聰明許多。” 李長風盯著方必應看了會兒,說:“看你的反應,我猜的應該沒錯。” 方必應也不再隱瞞,點頭承認:“你猜的都對。” 李長風說:“這麼一來,倒是都說得通了。” 方必應沉默著沒有說話,等著李長風處置。 李長風看了他一眼,說:“你還站這幹嘛?趕緊去準備啊,咱們剩下的時間可不多了。” 方必應愣住了:“你不處置我?” 李長風奇怪問道:“為什麼處置你?” 方必應說:“我沒跟你說實話啊!” “換做是我,我也不會說實話。”李長風說:“我問你這些只是想證實一些心中猜想,誰說要處置你了?” “那你早說啊!”方必應鬆了口氣,說:“瞧給我嚇的,冷汗都出來了。” 頓了頓,方必應又好奇問道:“你到底是怎麼猜出來的?” “這麼簡單的事情,很難猜嗎?”李長風擺了擺手,說:“行了行了,你快去忙吧。” 方必應一臉狐疑,看了看李長風,轉身走了出去。 方必應走後,李長風靠在椅子上,瞥了眼茶桌上的一封信,嘴角露出了笑意。 那是鄭小云不久前剛送來的關於嶺南城方家的一些情報。 敢死營五千士卒連夜出發,朝著嶺南城方向進軍,風字營和朱雀營在莫小山的安排下,將雍州城糧草等一應物資朝白沙縣方向運送。 所有人都忙碌起來,只有李長風有些無所事事。 深夜,莫小山來找李長風,臉色有些凝重。 “大王。”莫小山還是習慣稱呼李長風大王,“有件事我有些擔心。” 李長風問:“擔心方必應?” 莫小山點了點頭,說:“鄭小云的情報中說了,方家在嶺南城舊部眾多,威望很高,我擔心咱們若是拿下嶺南城後……方必應會起異心。”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李長風說:“更何況咱們現在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只能選擇相信他。”嶺南城。” 李長風眉頭一皺,問:“南依也要去?” 莫小山點了點頭,說:“正跟嬌嬌收拾東西呢,我勸了,沒勸住。” 李長風說:“當初為了殺平西王,南依使用秘術強行提升修為,傷了丹田本源,現在雖然已無大礙,但不能跟人劇烈交手,她去太危險了。” “希望是我想多了。”莫小山忽然說道:“不過我觀此人面相,的確不像是背信棄義之人。” 李長風說:“我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