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勝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上一次和李長風交手的時候,李長風完全不是他對手,一直被他壓著打,這才過去了多久,李長風竟然已經能和他打成平手了。 更讓於勝難以置信的是,李長風身上的氣勢還在不斷攀升,隱隱已經壓過自己一頭。 “這小子……”於勝被李長風一槍震退,心中大駭,“明明只是四品武者,力量怎麼這麼強?” “疾風破!” 李長風大喝一聲,赤血霸王槍猛然刺出,帶著刺耳的破空聲。 於勝揮刀斬下,手中長刀與李長風的長槍碰撞在一起後,竟然寸寸斷裂,於勝也被逼的連連後退。 李長風輕輕皺了皺眉頭,微微有些失望,怎麼感覺於勝的實力比上次交手的時候還弱一些呢?難道是受傷了? 其實並不是於勝實力弱了,而是李長風變強了,只是他自己沒有察覺出來罷了。 除了於勝,城牆上那些守備軍中根本沒有像樣的高手,被鳳嬌嬌和風無蹤兩人殺的丟盔棄甲。 鳳嬌嬌一襲紅衣、一把長刀在人群中如入無人之境,一個個守備軍士兵哀嚎著倒了下去,紅衣飄過,血不沾身。 風無蹤揮舞著雙錘,殺人速度比鳳嬌嬌慢許多,也粗魯得多,周身幾丈之內沒人能站著。 “風少爺,饒命啊!” 眼看著風無蹤的錘子就要砸下來,段樹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哀求道:“饒命啊!” 段樹生這麼一跪,身後那些守備軍士兵也都跟著跪了下去,紛紛求饒。 風無蹤眯起眼睛打量著跪在面前的人,像是想起了什麼:“老段?” “是是是,是啊!”段樹生急忙點頭,“咱倆以前還在一塊喝過酒呢。” 風無蹤想了想,好像的確有這麼回事。 掃了眼時四周的守備軍,風無蹤大聲喝道:“我是大風鏢局的風無蹤,放下武器,可饒爾等不死!” 話音剛落,城牆上的守備軍嘩啦啦的跪倒了一地,扔掉了手中的刀槍。 “轟!” 城門口,鐵甲蠻牛撞開了城門,山魁高舉盾牌帶著楚山軍衝進城中。 於勝見勢不妙,轉身便走,李長風冷哼一聲,身形一閃追了上去,一槍斜刺過去逼停了於勝。 “想走?”李長風眼神冷漠的看著於勝,“問過我手裡的槍了嗎?” “你找死!” 於勝眼中閃過冰冷的殺意,手一伸,地上一把長刀便飛到了他手中,毫不猶豫的砍向了李長風。 城門開啟後,東方沉淵便帶著白馬義軍直奔縣城中心的縣衙,於勝看到後臉色都變了,攻勢也越來越急。 李長風冷哼一聲,攻勢也變得急促起來,於勝已經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每一刀都在進攻,根本就不防守,沒多久兩人便都掛了彩,不過於勝的傷勢顯然更重。 李長風左肩上和胸口各捱了一刀,但都是輕傷,並不嚴重。 相比之下,於勝的樣子看起來就悽慘多了,頭髮凌亂嘴角帶血,身上多了好幾個血洞,左臂無力的下垂,大口的喘著粗氣。 於勝眼中滿是焦急,因為吳雄關還在縣衙中。 “你都這樣了,還有心思擔心吳雄關?”李長風冷笑著說道:“還真是忠心耿耿啊!” 於勝冷哼一聲,挺直了身子,單手舉刀,毫無畏懼的再一次朝著李長風衝了過來。 李長風眼中閃過一抹敬意,握緊長槍沉聲喝道:“點星寒!” 一槍刺出,瞬間化作無數星星點點的寒光,如同一把把利劍朝著於勝刺來。 於勝一刀只劈開了三四道寒光,仍有十餘道寒光穿透了於勝的身體。 於勝悶哼一聲跪在了地上,手中的刀無力的掉落在地上,眼中的光芒一點點消失,一直到死他都想不通,自己一個五品武者,怎麼就打不過他一個四品呢? 李長風目光從於勝屍體上移開,掃了一眼,城門口的戰鬥已經結束,那些守備軍全都雙頭抱頭老老實實蹲在地上,風無蹤帶著人直奔守備軍營地而去,至於鳳嬌嬌,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山魁!”李長風從城牆上跳了下來,朝著離城門口不遠的山魁喊了一聲:“帶人守住城門,任何人不準出城,不聽話的直接砍了!” 山魁遠遠應了一聲,左手拎著一面大盾牌,右手提著把斧子,堵在了城門口。 鐵甲蠻牛緊跟在山魁身後,嘴裡不知道在嚼著什麼。 李長風從城牆上下來,直奔縣衙而出,一路上大門緊閉,路上不見一個百姓,隱隱能聽到遠處傳來的打鬥聲。 沒多久李長風就到了縣衙外面,讓李長風有些意外的是,東方沉淵竟然還沒攻進去,白馬義軍幾次想翻牆進去的,都被裡面的人逼了回來。 離縣衙不遠的地方,東風沉淵和鳳嬌嬌正跟人打鬥在一起,從氣勢上來看,他們的對手也都是四品武者,一時間難分上下。 李長風並不覺得意外,吳雄關好歹也是一位世子,就算是落魄了身邊多少也會有幾位高手的,別說是四品武者了,就算是他身邊有六品武者,李長風也不覺得奇怪。 李長風一躍而起,跳到了縣衙屋頂上,發現院子裡有二三十個裝備精良的甲士,這些是吳雄關身邊最後的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