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魁怒吼一聲,雙臂用力一甩,將掛在胳膊上的幾個風字營士兵給甩飛出去,然後一手抓住一個抱住他大腿的人,隨手扔了出去。 眨眼的功夫,山魁周邊兩三丈內已經空無一人。 風字營那些精壯漢子在山魁面前彷彿剛學會走路的稚子一樣,一個個被山魁像扔小雞一樣拎著脖子扔飛出去。 木刀木槍砍在山魁身上,彷彿撓癢癢一樣,山魁隨手一扒拉,成片的風字營士兵就倒了下去。 校場外,風無蹤看著山魁嘖嘖說道:“山魁這傢伙,天生就是衝鋒陷陣的好手,不來風字營做個先鋒官,簡直是虧大了。” 山魁在校場上橫衝直撞,看似無人能擋,但李長風知道,山魁快要輸了。 風字營第一輪只是試探性進攻,並未使出全力,至少風字營中那些修行者都沒動手。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從風字營士兵中躥出六七個修行者,從不同方位攻向山魁。 這六七個雖然都只是一品武者,但實力比普通士卒要強很多,山魁笨拙的應對著,明顯不如剛剛那般輕鬆。 張叔看了會兒,說了句:“山魁實戰經驗太差,反應也不行,撐不了多久了。” 李長風點了點頭:“別看他整天咋咋呼呼的,其實很少跟人動手,這種被幾百人圍攻的場面估計也是第一次經歷,緊張也是正常的。” 張叔又說:“讓山魁在這待段時間吧,我親自訓練他。” “嗯?”風無蹤頓時不樂意了:“張叔,山魁可是我先看上的。” 張叔根本不搭理風無蹤,對李長風說:“山魁只會使蠻力,根本發揮不出自身的實力,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李長風點了點頭:“之前只顧盯著他的境界,倒是忽略了這些,那以後山魁就有勞張叔多費心了。” 被忽視了的風無蹤臉色頓時黑了下來:“我在跟你們說話呢!山魁是我先看上的!” 張叔看了他一眼,語氣平靜:“然後呢?” 風無蹤說:“所以你不能跟我搶人!” 張叔語氣平靜說道:“我要是非要搶呢?” “我不同意!這不公平!”風無蹤氣鼓鼓說道:“風子營其他人你要走就罷了,可山魁不行!” 張叔問:“山魁什麼時候加入風字營了?” 風無蹤愣了下,嘴硬道:“馬上就加入了!” “所以他不是你風字營的人?那你不同意有什麼用?”張叔說道:“就算他是你風字營的人,我想要他,你同不同意有用嗎?” 頓了頓,張叔幽幽說了句:“這麼久了,我以為你已經習慣了,看來你還是沒擺清自己的位置。” “張叔,不帶你這麼欺負人的。”風無蹤臉色頓時垮了下來,“這不公平!我不服!” “不服?簡單啊。”張叔說:“要麼你跟我打一場,要麼風字營跟楚山軍打一場,只要你能贏一場,以後我聽你調遣!” 風無蹤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張叔說的哪個他都打不過! 風無蹤和張叔爭山魁的時候,校場上,山魁一個不注意,混戰中被人從背後抱住了雙腿,身體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四周的風字營士兵迅速撲了上去,將山魁壓在身下。 山魁雙手撐地,低吼一聲想要爬起來,可身上的風字營士兵越來越多,山魁試了幾次都沒成功,最終“噗通”一聲被壓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風!風!風!” 眼見山魁不再掙扎,校場上的風字營士兵發出陣陣歡呼聲。 李長風好奇的問:“他們贏了,為什麼要喊‘風’?” 張叔解釋道:“風無蹤想出來的,用來鼓舞士兵的,說可以增強風字營將士的歸屬感。” 風字營士兵喊得響聲整天,山魁也在扯著嗓子喊。 風字營士兵喊“風!風!風!” 山魁喊:“別喊了!快起來!壓死人了!” 山魁一個人的聲音怎麼能跟風字營五百人比?所以校場外的人只能看著山魁扯著嗓子長大嘴巴,根本聽不清他在喊什麼。 最後還是離山魁最近的一個風字營士兵看山魁都開始翻白眼了,才趕緊把人扒拉出來,一邊扒拉嘴裡還一邊嘀咕:“俺還以為三品武者有多厲害呢,原來被人壓著也會死啊。” 山魁喘了幾口氣,臉色恢復了一些,沒好氣說道:“那可是三十幾口人!堆一起牛都能壓死!” 山魁與風字營一戰並沒有持續太久,最終以山魁失敗而結束。 風無蹤經過清點判斷,被山魁“擊殺”的風字營士兵有六十多人,若是生死戰,風字營傷亡可能會大些,但也就在百餘人左右。 這個結果讓山魁很沮喪,一個人蹲在一旁耷拉著腦袋。 明明覺得自己已經很厲害了,怎麼連一群普通士兵都打不過呢? 李長風走了過去,問:“不開心了?為什麼?” 山魁甕聲說道:“因為打輸了。” 李長風安慰道:“沒關係,下次贏回來就好了。” 山魁老老實實答道:“可下次就沒有八珍雞了啊。” 李長風愣了下,問:“你不開心,僅僅是因為輸了沒有八珍雞吃?” 山魁迷茫的看著李長風,問:“那不然呢?” 李長風看著山魁,心想終究還是高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