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
就在鹿丸默默觀察一切的時候,小櫻卻很努力的主動出擊。
在鹿丸看來,她幾乎像是被一股不受控制的力量所脅迫著似的,不得不向佐助開口。
“我再幫你檢查一下吧。”
“不用了。”
“但是……你的手臂……是大蛇丸那邊研究出了復原的辦法嗎?”
“不是。”
“我……”
其實佐助的言語比起之前他叛逃的時候,已經算是溫和。
對小櫻說話的時候,明顯已經把她看做了同伴,而不是陌生人或者敵人。
但那保持著距離的態度,那僅僅只是“熟人”的態度,卻不是小櫻想要的。
他疏遠的態度非常明顯,鹿丸覺得小櫻不可能察覺不到,但她仍然絞盡腦汁的想要繼續對話。
鹿丸想,這大概就是“喜歡”?因為“喜歡”著某個人,所以無法控制的想要與對方接近。
即便說不上幾句話,可對方哪怕只回應了一句話、一個字,都已經非常好,若是能有些許的肢體接觸,更是回味無窮的幸福。
倘若沒法交談,那麼即便是視線相對、即便是離他近一點——甚至遠遠看上一眼,都是好的。
真可怕啊,這種感情。
鹿丸敬而遠之的想,完全沒法用理智控制,即便能夠思考,身體也不願意服從任何遠離對方的判斷。
這已經不是麻煩的地步了……簡直是恐怖。
萬一對方無法回應同等的感情,自己又無法抽身而退,那和陷入一場漫長的精神凌遲又有什麼區別?
但如果只有痛苦,真的有人能一直堅持下去嗎?
在凌遲的間隙,是否也會有外人無從知曉的甘甜,作為他們繼續燃燒自己的燃料?
鹿丸一邊分析,一邊未雨綢繆的思考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應對眼下這個粘稠不明的局面——總覺得,雖然朝露和寧次一直待在一起,導致鳴人和佐助的情緒都有些莫名。但眼下這個局面,至少還勉強維持著穩定,萬一朝露做了些什麼,反倒要出事。
鹿丸的直覺在發出敏感的警告:一旦有些風吹草動,現在的平靜局面就會被打破,那時候再想辦法,恐怕就來不及了。
可是等一下,他一開始難道不是在執行拯救花火和地球的任務嗎?為什麼忽然之間就變成了處理情感糾紛?
讓事情變得更撲朔迷離的就是——佐助你又是什麼時候加入這場感情糾紛裡的?!
“佐助,”鳴人終於回過神來,他習慣性的站在小櫻那邊,皺眉道:“小櫻也是擔心你啊!”
在佐助和鳴人一起與舍人戰鬥時,他的同伴們就發現了他的手臂復原了。
只是佐助向來神出鬼沒,他們也不清楚他究竟是什麼時候接上了斷臂。
如果不是在木葉接受的手術,那最大的可能也只有大蛇丸了。
但大蛇丸現在被木葉嚴密監視著,佐助如果接近,肯定會被上報給火影,卡卡西老師不可能不告訴鳴人和小櫻……
沒有聽見一點風聲,難道也不是大蛇丸?
而且之前佐助明明說過,留著斷臂是為了贖罪,以他的性格,幾乎不可能反悔,自己去找大蛇丸治療。
聯想到他與朝露之間莫名的氛圍……難道是朝露治好了他?
可她是怎麼說服佐助的?佐助又怎麼會允許的?
這時,不遠處的朝露似乎聽見了他們這邊的聲音,抬頭望了過來。
鹿丸猛地緊張起來: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像是聽見了他的祈禱,朝露猶豫了半晌,最終重新低下頭去,繼續陪在了寧次身邊。
佐助是側對著她的,按理來說,她並不在他的視野範圍內。
但當她投來視線的時候,鹿丸清楚的看見佐助就像是身上裝了雷達一般回頭望了過去。
他自己好像不清楚自己表現的很明顯,臉上的表情明顯還帶著“我一定裝的很好”的鎮定。
鹿丸:……
你高興就好。
……但到底是什麼時候?!
只可能是朝露被舍人擄走的短短几天內,難道佐助這傢伙,其實是一見鍾情路線的?!
鹿丸又想到他們都有宇智波一族的血脈,據說有血緣關係的人,如果沒有從小一起長大,長大後會對對方產生極強的吸引力……
難道是因為這個?
佐助也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