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個問題?
之前哪個問題?
朝露臉上露出了努力回想之色,佐助卻沒有出聲提醒,只是默默的等待,就彷彿她思考的時間,亦是證明他重要性的必要條件。
不管是任何事情,似乎都能用以試探她的態度。
這樣不必直接詢問,佐助也能評估出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有些問題最好自己悟出答案,不然非要問出口,也只會讓自己難堪而已。
朝露苦惱道:“就不能直接說嗎?”
“……”
“算了,”她笑了起來,“彆扭、不坦率的佐助,也很可愛呢!”
那笑容就像是一道光一樣,照亮了佐助眼中的世界。
他也忍不住揚起唇角:“你也很可愛。”
那麼,如果她覺得他可愛,是否願意給他一點與眾不同的特權?
如果她對待他與對待別人有所不同,是否能證明他對她有所特殊?
那一晚是否也並不僅僅只是因為時間和地點正好,而人也可信?
因為是我。
因為那個人是我,所以你才選擇了我。
所以再選擇我一次。
向我證明我的猜測沒有錯。
儘管佐助希望下一刻就能將她擁入懷中,但如果沒有得到她的選擇,主動反而會把她推得更遠也說不定。
因此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默默等待。
等待第二次被選擇。
等待不管多少次都被選擇。
或者被拋下。
朝露抱住了他,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彷彿一直殘缺,直到此刻才被補足完整。
但他又想,自己在說到輪迴眼之前停下,朝露是否覺得要滿足他的期望才能繼續得到他的情報,才擁抱了他?
“你想做什麼嗎?”
“誒?”
“你是想做什麼,但你那個世界的鳴人和佐助可能會阻止的事情,所以想要找到能夠打敗他們的辦法嗎?”
“哦……這個意思啊。”
“……?”佐助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啊,沒什麼……就是我剛抱住你,你就問我是不是想做什麼,我以為……”
“!”佐助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那句話在當時場合下的歧義,“我沒有那個意思!”
朝露放開他笑了起來,幾乎像是在故意逗弄他似的:“慌張的佐助也很有意思。”
儘管她說著這樣彷彿偏愛的話,但佐助還是忍不住的想,所以這個擁抱就如此短暫嗎?
你擁抱我究竟是出自你想要擁抱我,還是果然只是想要得到情報?
但他無論如何也無法直率的問出口,哪怕被敲掉了所有的牙齒,也不肯把心中的情緒吐露半分。
“你想要做什麼?”
“我還不大能確定……得等到看完鳴人的記憶,確定了‘未來’究竟會發生什麼之後,我才能做出決定。不過,未雨綢繆總歸比臨時抱佛腳要來得好。”
“對你來說,那個世界的鳴人和佐助,一個是重要的朋友,一個是重要的家人,以你們的羈絆,你竟然要考慮與他們戰鬥,這就說明你考慮的事情,你很清楚恐怕無法得到他們的認同。能同時被‘佐助’和‘鳴人’反對的事情……我沒法放心不問個清楚。”
“好吧,其實是我在想……我覺得沒有查克拉或許會比較好。”
佐助微微皺了皺眉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舍人並沒有強大的心性,卻得到了那樣強大的力量,最後的結果就是如此的災難。整個地球上,能阻止他只有你和鳴人,這是多麼危險的事情?沒有辦法讓所有人都強大到你們這樣的地步,那麼人們豈不是永遠也無法保護自己,只能祈求‘強者’的垂憐?所以我想,如果反過來呢?如果沒有人擁有遠超旁人的力量呢?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我還想不清楚,但至少……不會有人能單憑自己,就可以隨便拖曳月球,毀滅地球了。”
“所以你詢問鳴人關於神樹的事情?”
“他說神樹會將所有人捲起來,把每個人的查克拉都吸收走。”
“如果是那樣的話,你準備怎麼做?如果你要剝奪‘佐助’和‘鳴人’的查克拉,那就必須讓他們也被神樹裹住,也就相當於全世界都陷入無限月讀——除了你。”佐助皺眉道:“你能操控神樹嗎?你能阻止它解開輝夜姬的封印嗎?難道你準備一個人留在外面,和輝夜姬戰鬥?如果你失敗了,世界會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