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到了異世界的來客——他們在天婦羅店裡解決晚飯。
佐助觀察了他們片刻,決定去鳴人身上放些東西,好保證他能一直得到他們的位置。
這個選擇並不是因為他和鳴人最熟悉,而是考慮到其他幾位任務人員是鹿丸、佐井、小櫻……
鳴人是那個最不可能發現自己被定位的人。
在他準備動身之前,他看見天婦羅店裡的三人不知說起了什麼,都露出了笑容。
名為朝露的少女望著自己身邊的兩位同伴,眼睛裡盈滿了明亮的光輝,笑容燦爛的完全不像是個宇智波。
你過得很好嗎?
在另一個世界?
你和你的同伴彼此信任、羈絆深厚嗎?
他們不會向你索求你自己也無能為力的事物嗎?
你的笑容毫無陰霾,卻能操控須佐能乎,難道你的開眼過程從未經歷過痛徹心扉的苦難?
佐助最後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即便在木葉,他也依然注意不讓任何人發現自己的存在,如一道影子潛行在陰影中前進。
……
把忍鷹的羽毛放進鳴人外套後,佐助又在不遠處觀察了鳴人片刻,他看見鳴人沒有檢查,絲毫沒有察覺到異樣,一把抄起床上的衣物,全部塞進了行李。
鳴人……
佐助想要嘆氣。
也許是因為身在木葉,所以他才這麼不設防,又或者是鳴人知道,現在這個世界上,能傷到他的事物已經太少,所以沒有必要浪費精力,花心思去謹慎防備什麼。
按理來說,這個世界上能傷到他的事情也很少了,佐助抬頭看了看天空,但他為什麼始終無法像鳴人那樣鬆弛下來?
他們乘坐著佐井的忍鳥出發,在空中跟蹤太過明顯,佐助讓忍鷹跟在他們身後,自己在地面上追著忍鷹前進。
當他邁入地底,躍入那片深潭時,忽然看見了鼬。
一個小男孩從他身邊衝了過去,一把撲進了鼬的懷裡:“哥哥!你回來啦!和我一起玩吧,哥哥!”
佐助站定在原地,左右環顧,卻見周圍的環境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宇智波的宅院。
其實他已經不大能回憶的出小時候,爸爸媽媽還在時家裡的樣子了,然而一看到這座房子,他就能瞬間認出,這是自己的家。
“佐助!”媽媽從屋內走到門口,責備道:“哥哥還得做忍者學校的功課呢,你等他忙完了吧!”
佐助轉過身去,看向自己身後那位美麗的女性。
他此刻站在玄關處,年幼的自己抱著年幼的鼬站在門外,而媽媽手中提著髒衣簍,顯然正在做家務,站在屋內。
她在他的生命中已經缺失太久,佐助竟然對她感覺到一陣陌生。
媽媽。
媽媽……
“沒事,功課不急……簡單的很。”
聽見哥哥為自己說話,站在自己這邊,剛才被媽媽說教的很沮喪的幼年佐助立刻露出了高興的笑容。
佐助忽然明白了鳴人的心情,如果他生活在這裡,他大概也會像鳴人那樣,粗心大意,絕不會在自己家裡,還小心謹慎的檢查自己的外套裡會不會多出一片羽毛。
家……
原來如此,對於鳴人來說,木葉就是他的家,人是不會在家裡感到警惕戒備的。
而他的家,早已經不存在於世界上的任何地方。
這是幻術,佐助一瞬間就判斷出來了,而幻術一旦被識破是幻術,就並不難解,何況佐助還擁有寫輪眼。
在整個忍界,沒人會想和宇智波家的人比試幻術。
但幻術的難纏之處就在於,有時人們知道中了幻術,卻依然不想解除。
【“回去啦,佐助……”
“可是你答應了要教我新的手裡劍術的!”
“明天有個重要的任務……得準備一下。”
“哥哥,騙人……”
見他握著苦無,不情不願的不肯回家,鼬無奈的笑著朝他招了招手。
佐助立刻高興的朝他跑去,以為哥哥改變了心意。
結果鼬卻伸出手指,戳中了他的額頭。
“佐助,原諒我……下次再教你……”】
下次、下次、下次……然後是最後一次。
根本就沒有什麼下次。
他永遠也不會履行他的承諾。
19歲時再回看當初,佐助清楚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