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帶著我前往“曉”的據點。
那是一塊山崖峭壁,要涉過一片湖泊。
在一座簡陋的鳥居後,有一塊巨石,堵住入口。
當鼬與鬼鮫解開封印,巨石緩緩抬起,露出深不見底的洞穴。
有一道幻影已經等在洞內,洞內昏暗,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原以為會是宇智波斑,可是他的聲音卻又和宇智波斑完全不同。
幻影看向跟在鼬身後的我,皺眉質問:“怎麼回事?”
“是鼬的俘虜。”鬼鮫的語氣頗有一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感覺,他把扛在肩上的我愛羅扔在地上,“我解決了一尾人柱力,鼬解決了另一個宇智波,不愧是鼬。”
宇智波鼬道:“宇智波朝露……她的寫輪眼可以為我們所用。”
幻影冷冷道:“你不應該把她帶進來。”
“我用寫輪眼控制了她。”鼬道:“她如今比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要對我忠心耿耿……你不覺得如果有朝一日她恢復清醒,想到自己曾經親眼看著同伴在眼前喪命,會很有趣嗎?”
幹柿鬼鮫感嘆道:“不愧是你,鼬。”
我垂著眼睛,假裝傀儡,但心裡忍不住想,幹柿鬼鮫在短短几息之間,已經說了兩次“不愧是鼬”。
在他心裡,鼬老師到底是個什麼形象?
專門針對宇智波的殺手?
想到宇智波斑似乎完全沒有同族愛,你懷疑宇智波一族可能要麼對族人極其冷漠不友好,要麼就像佐助一樣,對族人極其重視友好——前提是,他認同你是他的族人。
我擔心幻影如果強行要求鼬讓我離開該怎麼辦,但或許是怕我洩露這處秘密地點,他默許了我留下:“你們已經晚了很多,鼬,如果儀式失敗,你知道會是什麼後果。”
鼬平靜道:“不會失敗的。”
我很清楚,如果我破壞一尾抽取儀式,鼬就會立刻暴露。我必須要在無人發現的情況下發動瞳術,並且後續不能很快恢復“清醒”離開,因為那樣也會讓鼬陷入巨大的懷疑。
他在協助我,我也必須保護他。
幻影不再說話,他結印以通靈之術,在這洞窟內召喚出了一個巨大的軀殼——
那看起來像是一個雙手被鐵枷束縛住的巨人。
我想,既然好不容易打入了“曉”的內部,多留一會兒,多蒐集一些情報也是好的。
至少之前我就從不知道,曉能召喚這樣的巨人。
這究竟是什麼……?
它看起來有點像須佐能乎,但比須佐能乎更硬實。
黑暗中我只能看清它那巨大的輪廓,卻看不清它的材質,是石頭,還是木頭?
“集合!”
隨著幻影一聲喝令,巨人向上舉起的雙手指尖上,一個接著一個出現了道道身影。
鼬與鬼鮫也輕盈躍上其中之一,留我一個人繼續站在地面上。
幻影也轉移到指尖之上,我聽見他的聲音遠遠傳來:“從現在開始,要用去三天三夜的時間,請大家多加留意自己的本體。”
……這個人一直在發號施令。難道他就是曉的首領——佩恩?
從他的措辭和語氣來看,他好像還挺禮貌。
“絕。”他繼續吩咐道:“用你的本體去觀察一下外面的情況,用視野最大的那個。”
絕……卷軸上提到過,他是偵察型忍者。
就在我心中默默把真人和卷軸上的情報一一對照時,那個絕忽然道:“明白。不過,佩恩,那個女孩是怎麼回事?”
一個陌生的男人語氣頗為興奮的問道:“那也是祭品嗎?”
“鼬,鬼鮫,你們帶回了兩個人柱力麼?女性……莫非是雲隱的二尾?她的賞金還挺高。”
“雲隱不順路,或許是瀧隱的七尾。”
這些聲音我之前從沒聽過,根本分不清是誰在說話。不過從這略顯輕鬆的氛圍推斷,首領佩恩大概不是那種高壓統治的暴君式領袖。
我忽然想到了迪達拉。
也是。
不然以他那樣驕傲,受不了一點委屈的個性,也不可能願意繼續待在曉。
然後,我就聽到了他的聲音——清亮的、帶著點厭倦和漫不經心的淡淡煩躁,在這昏暗又全是陌生人的洞穴裡,如此突出:“兩個人柱力的話,豈不是要持續六天六夜?”
“放心好了。”鬼鮫輕笑:“不會讓你們累到的。那不是人柱力,是鼬的戰利品。”
“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