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沒有使用寫輪眼,我不清楚這是他收斂了實力,還是在限制我——如果我們都可以用寫輪眼,也許我還更有優勢也說不定吧!
他很少使用大型忍術,當我用忍術向他發起進攻時,他幾乎只憑借身法閃躲,輕盈飄忽如魂靈般神出鬼沒。
這種以巧勁儲存實力,拖延消耗對方體力的戰術,我以前不是沒有見過。
但宇智波鼬的戰鬥風格,“柔”的密不透風,我感覺自己像是困在蛛網上的獵物,不管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
不管我使用多少查克拉,釋放範圍多大的強勁忍術,如果無法擊中敵人,都毫無意義。
最後我意識到,我的確比他還差了很遠。
宇智波鼬沒有指明這一點,卻用實際情況讓我意識到,這一事實是多麼無可置疑。
戰鬥結束後,我躺在地上,氣喘吁吁,有些不理解。
如果說鳴人、佐助和以前的小櫻,是跟隨了厲害的老師——三忍,所以最後才得以實力大進,宇智波鼬的老師又是誰?
“你為什麼這麼強?”
在木葉的時候,我從沒聽過誰是宇智波鼬的老師,他叛逃後,也沒有聽說過誰教過他什麼。
宇智波鼬慢慢走到我的身邊,似乎連呼吸都沒有紊亂絲毫:“基因,和天賦。”
……意思是說,他是那種不需要名師指點,全靠自學成才的天才?
我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你說話……有時候還蠻氣人的。”
怪不得迪達拉每次提起宇智波鼬,都氣的跳腳。
“……”
我喘夠了氣,從地上坐了起來:“還好你算是沉默寡言,看起來一般不會和人說很多話。”
宇智波鼬道:“在你這個年紀,有這樣的實力已經很不錯。”
我抬頭看向他——在他身後,無數樹木倒伏在地,水遁浸潤了土地,好幾處土地泡在水中,變成了泥濘的沼澤。
雷霆劈斷的樹木,焦枯的與火焰燃燒後的痕跡一起,將整片森林切割的千瘡百孔。
我認為我在沒有使用寫輪眼的情況下,已經盡了全力,但我還是輸了。
“聽起來,像是因為我說你說話氣人,所以你才誇了我。”
宇智波鼬道:“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未必能贏你。”
我這個年紀的時候,宇智波鼬在做什麼呢?
卷軸上關於他的資料說,他7歲從忍校畢業,8歲開眼,10歲升為中忍,11歲加入暗部,13歲叛逃“滅族”。
嗯……
橫向對比的話,我的履歷好像也差不了多少。
雖然我沒有透過考試成為中忍,也沒有加入木葉暗部,但我現在是霧隱村的暗部組織,蟲巢的隊長。
可是,現在宇智波鼬應該是18歲左右,如果我要到18歲才能超過他現在的水平,那就完蛋了。
我嘆了口氣,情緒難免有些低落:“你不用安慰我……雖然我很久都沒有遇見過對手,但是我很清楚,我和那些真正強大的存在相比,實力還差的很遠。”
“不必著急,你還有很長的時間。”
“……”
怎麼可能不著急呢?
“自從我能使用須佐能乎後,”不知為何,用盡全力和宇智波鼬打過一場後,我們的距離好像迅速拉近了——還是說,這只是我單方面的錯覺?“我就感覺自己遇到了瓶頸,始終無法再前進一步。”
拼盡全力的戰鬥,似乎也是快速熟悉起來的一種方式。
在戰鬥中,我們向彼此敞開了自己往常很少袒露,一直封閉的一部分,在各種無言的結印中,好像已經深刻的溝通交流過了一次。
“我跟著寧次練習體術,跟著再不斬和白學習水遁……希望找到一條能更近一步的道路,但越學反而越迷茫,雖然我做了很多努力……但感覺只是盲目的在原地打轉。我想變得更強,但始終不得其法。”
可我發自肺腑的傾訴了很多,宇智波鼬只淡淡回了一句:“會有這樣的階段。”
“你也有過瓶頸?我以為你是一帆風順的那種天才。”
“沒有人能一帆風順。”
“你講話的語氣,還蠻有意思的。”我說,“不管多麼普通正常的話,用你那種語氣說出來,都感覺很有哲理。”
“……”
“鼬老師,我應該怎麼辦?剛才打了一場,你發現我的問題在哪裡了嗎?能解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