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對他而言有些不同,那也只是因為琳。
他估計不知道我和寧次去了月球,而月球上發生了什麼——擁有轉生眼的寧次和輪迴眼即將開眼的我,實力早已不能和之前同日而語了。
輕敵大意,懷有僥倖心理,這就是下場。
……你果然不大聰明呢,帶土。
“成功了。”
寧次很快就從他的大腦裡抽取出幾枚像是氣泡的光球,這次不必身臨其境,只是站在外面,就能像是看電影一樣,看見不同的片段在光球表面變化。
我雖然從鳴人的記憶裡知道了大概情況,但具體細節,終歸沒有當事人自己的記憶清楚,更何況,我也可以一一對應,看兩邊所說的事實是否有所出入。
當寧次和我愛羅看見憶泡中出現琳的面容時,他們都驚訝的看向了我。
寧次低聲道:“所以……他不是宇智波斑,而是……宇智波帶土?”
我愛羅道:“朝露,那個野原琳……”
雖然和他們同行了這麼久,但我其實一直沒有和他們明確說過我的身世,倒也不是說刻意隱瞞……只是一直沒找到好的時機。
“我是用宇智波帶土和野原琳的基因製造出來的。”我道:“從生物學意義上來說,他們是我的父母。”
寧次和我愛羅一時都沉默的看著我,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具體的情況……之後我再一次性告訴你們,好嗎?”
寧次道:“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
“我已經知道琳對帶土的重要性了……但不知道她對卡卡西來說有多重要呢?”我凝視著宇智波斑的面具,蹲下身伸手想要掀開時,卻又猶豫了起來,“在鳴人的記憶裡……卡卡西自己說,他也覺得這個世界像是地獄。他甚至覺得帶土所做的一切,‘也的確算是一條路,說不定沒有錯’……既然他說帶土失敗的原因,在於願意幫助他的人太少……那麼我就要試試看能不能說服他。”
我愛羅道:“去木葉?”
我終於還是狠了狠心,拽下了宇智波斑的面具——帶土的臉,和鳴人記憶中一模一樣的那張臉,確鑿無疑的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對,去木葉。卡卡西和鳴人都是我的目標。不過我愛羅,我和寧次去就夠了,我另有一件事要麻煩你。”
“什麼?”
我伸手摸了摸帶土的臉。
在鳴人的記憶裡,他的身影終歸是虛幻的,而現在,才是真實。
他真實的存在於我的面前,雖然失去了意識,但卻有心跳、會呼吸、體溫散發著溫暖的溫度。
他的唇邊有胡茬粗糙的觸感,嘴唇有些乾燥——哈,大概是因為不清楚局面是否還在控制中,所以難免焦慮吧?
我的指尖將他的睫毛從下往上撥弄了一下,又撫過他濃密的眉毛,按在了他的眉間。
這個人閉著眼睛失去意識時,都無意識的彷彿緊皺著眉頭。
我捋平他的眉頭,最後用掌心去感受他另半張臉的累累疤痕。
那些傷痕宛若溝壑,在我的掌心之下崎嶇的鋪展。
而組成他這些的基因,有一半也組成了我。
“麻煩你去找迪達拉。之前我們讓砂隱村帶走了蠍,現在,這麼做雖然有點對不起手鞠和勘九郎,但我們得讓蠍掌握在我們自己手裡。”
“……我們要進攻砂隱嗎?”
“不,儘量不要戰鬥。所以我愛羅,奪走蠍、聯絡迪達拉的事情就拜託你了。可以嗎?”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