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我最堅定的語氣道:“我答應你,如果能活下去,我一定努力活下去,絕不輕易放棄去死。”
佐助不知道有沒有相信,他依然望著我,好像一不看著我,我就突然消失似的:“你說你會回來,不要食言。”
“嗯。”
“你回去之後,先學會這個忍術再做別的事情。和我們聯絡上以後,你遇到了危險,我們可以去幫你。”
“……好。”
“你看完了鳴人的全部記憶嗎?”
“嗯……關於宇智波斑的真實身份,他的計劃,第四次忍戰究竟是怎麼開始,又怎麼結束的,我都看完了。”
“會很難接受嗎?”
“……說實話……”我回憶著帶土的面具破裂的那瞬間,皺起了眉頭:“即便親眼看見,也覺得沒有什麼真實感……甚至我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是不是我的記憶出現了問題……”
“一時之間不能接受,也很正常。”
“那你呢?”我輕聲問道,“我和帶土的關係,說來好像很密切,但其實我對宇智波帶土一點也不瞭解,關於他的一切,都來自別人的轉達。我雖然和宇智波斑……和‘他’相處過一段時間,但他隱瞞著身份,我也很難把他忽然和帶土聯絡在一起,到最後,帶土在我腦海中的形象也還是模糊不清的。可你和鼬不是這樣,你們一起生活了很久……在知道鼬的真相時,你應該更難受才對。”
“現在想想,那時的事情,已經遙遠的像是上輩子發生的了……”佐助道:“和你一樣,現在想起關於鼬的事情,我也覺得很沒有真實感……他就那樣做了那些事情,然後又那樣離開……不過和你不同,帶土對你來說依然模糊不清,而鼬對我來說……就像是用火在心裡燒出了一個洞那樣鮮明。”
“我決定回去之後,告訴佐助一切真相。”
“……那很好。”佐助道:“不然他從頭到尾都被矇在鼓裡,被人耍的團團轉,實在讓人生氣。我真想看看鼬發現事情並未如自己所料那樣發展時的愕然表情。”
“我會幫你記在記憶裡,等下次見面,我給你看。”
佐助好像笑了一下,但又好像我出現了短暫的錯覺。
我問道:“如果佐助知道真相後很難受,我要怎麼安慰他比較好?”
“陪著他就好。”
“我該先告訴他關於鼬的真相,還是先告訴他關於我的真相比較好?”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最好讓他比鳴人更先知道真相——比任何人都最先知道真相。”
“會有什麼不同嗎?”
“你還記得你問過鳴人,他是怎麼打敗我的嗎?”
“記得!”
“如果你想說服他,讓他站在你這邊,你最好讓他知道自己是你的第一選擇。”
“因為佐助是那種,會用發怒來撒嬌的人。”我想了想,“因為覺得自己對別人來說不夠重要,就會生悶氣,但又只會偷偷憋在心裡不理人,想要哄好得費好大的勁,是不是?”
“……”
我笑了起來:“不說話了。就是這樣的。”
“你最好注意一下時間。”
“什麼?”
“如果兩個世界的流速並不相等,也許等你下一次來到這裡,我和鳴人已經變成老爺爺了。”
“啊……!會這樣嗎?”
“不排除這種可能。所以你最好儘快回來……也好確認時間流速。”
“如果你看見16歲的佐助,你會對他說什麼?”
“……16歲的我啊……”佐助抬頭望向遠方,微微出了會神,“不,什麼都不會說。因為那時的我什麼都聽不進去。”
“不分享一些過來人的經驗嗎?”
“沒什麼好分享的。有些路就算別人告訴你不要走,你不自己按照自己的想法走一遍,也是不會聽的。”他瞥了我一眼:“你現在不是這樣嗎?”
“我倒是很希望未來的我可以告訴我最終的答案。”我道:“告訴我怎麼做一定可以成功,哪條路最後大家都一定能幸福。我就能節省好多時間,少走好多彎路,不用自己一點點摸索。”
“這樣……”佐助思考了片刻,“那,幫我給16歲的那個傢伙帶個話。”
“什麼話?”
“……除了忍術卷軸之外,也可以看看《親熱天堂》。”
“?”
佐助微微移開視線:“別的技能,也很重要。”
“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