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那天,從創造者大蛇丸那得到了兩樣東西。 一樣是名字,“朝露”。 一樣是任務:我要回到過去,確保一個叫做“漩渦鳴人”的男人不會死在宇智波佐助手裡。 宇智波佐助是誰? 他是如今世界的統治者,一位陰暗的暴君,更是無人可敵的最強者。 他居住在隱秘的暗處,不分日夜的監視著他的子民。 違反他意志的一切都會被抹去。 試圖反抗他的人四散逃亡,躲藏於深山、地底、大海孤島中,苟延殘喘。 經過多年掙扎,反抗軍越來越少,剩下的人們艱難達成一致:唯一有可能阻止他的人,只有漩渦鳴人。 儘管他也是宇智波佐助的手下敗將,但只需要一點點幫助,就可以扭轉未來。 我就是為此而生。 我被時空忍術送回過去,懷中帶著大蛇丸寫給我的卷軸,上面寫了他來不及告訴我的一切,當我成功抵達過去,看完卷軸上的情報,便將它焚燒殆盡。 我需要先進入木葉。 這並不難,因為木葉會收留孤兒。 然後我需要找到漩渦鳴人。 這也不必著急,因為只要我進入忍者學校,就能見到他。 在那之前,我如果流露出對他的關注,只會顯得可疑。 所以我安心地在福利院裡熟悉環境,熟悉周圍的工作人員,力求讓自己的背景清白可信。 沒過多久,我果然順利進入了忍者學校。 開學第一天,我就看見一個金髮碧眼的男孩單獨坐在教室最後。 我沒有問他的名字,但是全班只有他一個人對得上大蛇丸給我的情報—— 漩渦鳴人是金髮碧眼。 我徑直朝他走過去,用我最禮貌的態度問道:“請問,我可以待在你身邊嗎?” 他原本一臉鬱悶的趴在桌子上,聽見我說話的時候吃了一驚:“啊?啊!哦,可以啊。” 我仔細觀察他,金色的頭髮有些亂,看起來並沒有受到主人的認真打理,家裡也沒有別人幫他照顧,面板有點粗糙,也顯出無人照顧的潦草。 在老師點名的時候,我知道了他的名字——果然,漩渦鳴人。 我觀察了他一段時間,發現他上課聽不懂,很快就昏昏欲睡,查克拉提煉也一塌糊塗,老師教授的忍術更是學的亂七八糟。 沒多久,大家就嘲笑他是“吊車尾”。 幾乎像是他的反義詞,宇智波佐助極其出色。 他姿容端麗,頭髮烏黑,面板白皙,長相清俊秀麗,性格沉默寡言,成績優異,忍術嫻熟,是眾口交讚的天才。 ……唯一有可能打敗宇智波佐助的……那個宇智波佐助的,居然會是這個漩渦鳴人? 或許這就是命運的玩笑吧。 大蛇丸叫我不要干涉漩渦鳴人的成長,那樣反而也許會阻擾到他。 據說最後他與宇智波佐助一戰之時,兩者實力相差只在毫釐之間,有時候這種等級的戰鬥,輸贏或許就只差那麼一絲運氣。 我就是為了填補他的運氣而生,在必要的時候,我可以替他去死。 他總是被老師留堂,但每次留堂對著作業也是抓耳撓腮,最後丟下空白的紙筆從窗戶溜走。 我想陪著他,於是留下來寫我的作業。但他不來問我作業怎麼寫,我也不能干涉他的學習,只能在他溜走以後去辦公室告訴老師。 伊魯卡老師於是說:“朝露,既然你要放學後留下來寫作業,不如順便教教他吧。” 鳴人很不喜歡學習,當即反對道:“我才不要!” 伊魯卡老師很生氣,狠狠在鳴人頭上敲了一擊:“你這傢伙!朝露成績可比你好多了!你倒是和你的同桌好好學學啊!” 我說:“可是伊魯卡老師……我覺得他現在這樣就很好。” “咦?” 我認真道:“我覺得鳴人那明明自己犯錯,但面對老師的訓斥還能理所當然,耍賴撒嬌的厚臉皮,真的很了不起。以後一定可以成就一番大事業。” 鳴人怒道:“你這傢伙!瞧不起我嗎?!” 伊魯卡老師“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即嘆了口氣:“唉,好吧。” 我覺得自己可能說錯了什麼,因為鳴人和伊魯卡老師好像都覺得,我拒絕教鳴人是因為我不喜歡他。 他把鳴人薅去辦公室親自教他了。 我寫完作業,鳴人也沒有回來,於是我趴在桌子上,一邊等他,一邊回憶大蛇丸給的卷軸內容。 在上面,他有寫大概是這幾年,宇智波一族滅族了。 但是滅族的原因過於複雜,只憑我是無法干涉改變什麼的,因此不必去管。 而後世那個可怕的暴君“火影”宇智波佐助,我並未親眼見過。 據說他的出現只會代表死亡和災難。 可我在忍者學校裡見到的那個宇智波佐助,完全看不出有那麼恐怖。 大家都很喜歡他。 我趴在桌上一遍遍梳理情報,以免忘記,直到夕陽西下,教室裡晚霞昏黃,教室門才傳來開啟的聲音。 我回頭望去,看見鳴人皺著臉,嘟嚷抱怨著走了進來。 瞧見我的時候,他沒好氣道:“你怎麼還沒走?” “我在等你。” “啊?為什麼?” “我不是問過你嗎?‘我可以待在你身邊嗎?’你說可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