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能為他們報仇,還是能給他們父母養老送終?”
在我說完。
原本幾個還有些猶豫的內保瞬間沉默了,然後以慚愧和崇拜的眼神看著我,他們之前猶豫,何嘗又不是在猶豫這個呢?
幾千塊錢的工資。
萬一命真丟了怎麼辦?
有些人並不一定是怕死。
而是怕死了之後,沒有辦法對親人交代。
我也是越說,心裡越是偏執,然後一巴掌便是抽在了錢忠的臉上,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個包間。
錢忠捱了一巴掌,半張臉肉眼可見的紅腫起來,不過他也不敢說什麼,而是苦著臉連忙對我解釋起來:“東哥,我也不想的,是張總打電話給我,讓我把你趕出去的,我也沒辦法啊……”
我也知道是張憲剛指使錢忠這麼做的,所以我也不想跟錢忠糾纏什麼,而是點了一根菸,然後對著他說道:“現在打電話給張憲剛。”
“好好,我現在打……”
錢忠聞言,也顧不得額頭的傷口和臉上的疼痛,連忙拿出手機打了張憲剛的電話。
很快,張憲剛平淡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出來:“事情解決了嗎?”
“沒解決。”
我從錢忠手裡接過手機,對著張憲剛說道:“不好意思張總,讓您失望了。”
……
天上人間辦公室。
穿著襯衫,身形修長的張憲剛正坐在辦公桌後面,聽到聲音,他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林東?”
“是我。”
電話裡傳來我的聲音。
張憲剛聽到這裡便知道錢忠把事情給做砸了,不過他也不在意,他經營夜場這麼多年,什麼牛鬼神蛇沒有見過?
所以他根本沒放在心上,而是不見煙火氣的笑呵呵對著手機問道:“你知道尋釁滋事要判幾年嗎?”
我在電話裡突然反問道:
“尋釁滋事會判死刑嗎?”
張憲剛聞言突然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