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金屬粒子成功刺進願遲身體裡,唐月心跳從未如此之快。 如果這一擊不能殺死或者重傷願遲,她很可能要沒了。 畢竟對方的手,一直搭在她的脖子上! 噗 鮮血四濺,是願遲的血。 唐月眼睛一亮。 願遲的心臟,被刺穿了嗎? “挺快的。” 願遲表情有點詫異,他手指微攏,唐月就被他按著脖子往後倒去。 砰 願遲倒在地上,唐月被對方按著脖子砸在他身上。 撲通撲通的心跳聲震耳欲聾。 唐月恐懼到了極點,因為她知道,她輸了,對方雖然受了傷,可想要掐死她,實在太過輕鬆。 她下意識想要反擊,額頭就被願遲的另外一隻手輕輕按住。 唐月身體一顫,再也不敢動彈。 脖頸上微涼的手越收越緊,唐月瞳孔緊縮,等待死亡的瞬間她腦子一片空白。 她知道,她用盡全力都無法打死對方,一旦她死了,張陽和土豆也難保,蘇愉那邊就完全沒有勝算了。 自爆吧。 瞬間自爆晶體她還是可以做到的。 就是……有些不捨。 唐月眼睫輕顫,幾乎片刻就決定了自己的生死。 她咬牙摟住願遲的脖子,心想待會爆炸一定要近距離炸殘他。 完全忽略了對方沒有再繼續收緊的手。 願遲被唐月咬牙切齒地死死摟住脖子,眼裡露出一絲詫異。 很快,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嘖了一聲。 按在對方額頭上的猛地用力,一根藤蔓刺進唐月額頭,唐月痛地驚撥出聲,但她已經催動晶體,晶體猛地爆開,刺進去的藤蔓瞬間裹住她的晶體。 砰 唐月身體一顫,一邊疑惑自己怎麼還沒有爆炸炸死身下這個龜孫,一邊倒吸著冷氣感嘆真的好痛啊。 眼前漸漸模糊,腦子痛得直抽抽。 “為什麼自爆?” 唐月迷迷糊糊要暈倒前,聽到對方問。 “老孃……炸死你個鱉孫……” 砰 唐月徹底失去理智,倒在願遲胸口。 願遲抹了抹嘴邊溢位來的鮮血,緩緩收回按在對方額頭的手。 擁著唐月坐了起來,願遲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唐月,嘆息一聲,把她扛了起來。 陸遠原本還在為好兄弟把唐月弄死而開心,如今一看願遲把唐月扛了起來,臉色頓時古怪起來:“你……” 母樹也看了過來。 願遲神色未變:“帶她上去,以備不時之需。” 母樹心想,蘇愉那邊太棘手,只要唐月在願遲手裡,蘇愉說不定能忌憚三分。 想到這裡,母樹道:“快去,分身鬧得厲害。” 願遲點了點頭,張陽一看,眼眶都紅了:“我跟你們拼了!” 他放棄跟陸遠糾纏,猛地朝著願遲這邊衝了過來。 願遲抬眼,一腳把張陽這個火焰人踹飛出去。 砰 張陽砸到了地上,猛地噴出一口血。 土豆尖叫著撕扯藤蔓籠子,陸遠冷笑一聲朝著地上的張陽走了過去。 願遲沒理會,直接帶著唐月進了神道。 與此同時,把土豆關起來的藤蔓籠子忽然鬆了一個口,土豆猛地撕開藤蔓,衝著陸遠衝了過去。 無數的翠綠藤蔓爆開,把張陽牢牢護在身後。 陸遠臉色一沉,土豆二話不說就對著陸遠的胳膊來了一口。 地下實驗室裡。 願遲剛爬上來,就把唐月放進了一個單獨的房間。 把外衣脫下來蓋在唐月身上,看了一眼昏睡的唐月,願遲走了出去。 蘇愉伸手夠到了蛇璽,她心想,這麼輕鬆就到手,要麼就是蛇璽是假的,要麼就是母樹或者華素素的人格刻意放水。 撕拉 被小小的藤蔓根鬚包裹的蛇璽被蘇愉直接扯了下來。 母樹的本體顯然僵硬了一瞬,藤蔓瞬間亂舞起來,試圖從蘇愉手裡搶回蛇璽。 忽然,一截格外冰冷的藤蔓扯住蘇愉的腿,直接把蘇愉從洞裡拖了出去。 砰 蘇愉從天花板上的洞口摔了下來,地下實驗室的空間裡,蘇愉無法使用異能,硬生生來了一個以頭搶地。 “嘶……” 蘇愉緊緊捏著蛇璽,揉著腦袋站了起來。 待看到身後之人時,蘇愉一愣,隨即身體緊繃。 願遲靜靜站在神道洞口附近,表情淡然,也不動手搶蛇璽。 蘇愉皺了皺眉:“你……” 對方沒有惡意,很奇怪,她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願遲忽然笑了:“你在附近的山頭裡放了一個腐蝕球。” 蘇愉眼皮一跳,他怎麼知道? “裡面的格石快要被腐蝕透了。” “大約三分鐘後,後山的地下暗河水流會往地下實驗室來。” 蘇愉抿唇,蛇璽被她死死握在手中,氣氛沉悶壓抑。 願遲看蘇愉有了攻擊姿態,便攤開手,露出手裡的一角符紙。 那是一張疊成三角形的符紙。 蘇愉眉頭一皺,這符紙,和薛定世的風格很像。 “薛定世和我合作了。” “你可以信任我。” 蘇愉挑眉:“你可是母樹一族。” “為什麼要背叛母樹?” 願遲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我有我的理由。” 蘇愉聳肩,剛想當著願遲的面把蛇璽毀了,就聽對方說:“不可以。” 蘇愉挑眉,看來這個蛇璽是真的。 願遲把手裡的那張符紙遞給蘇愉:“你毀了蛇璽,母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