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愉本來想把自己這一身洗乾淨,但又擔心河水裡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之前在水球中有異能在,蘇愉並不怕會感染什麼奇奇怪怪的寄生蟲,但現在…… 蘇愉感受不到身體裡的異能,總覺得沒底。 於是只是簡單地洗了手。 晶體有板栗那麼大,是灰色的,晶體內的紋路蘇愉沒有見過,但肯定不是水系晶體。 說不上高興,把晶體塞進內包,轉身去看老趙。 老趙已經喪喪的。 蘇愉後天要出任務,她想今天回基地,明天好好休息一天,為後天的任務做好準備。 想到這裡,蘇愉看了看手錶,已經下午三點了,回去走快些,估計六點到七點可以到基地。 “老趙,咱們走吧,留下來危險。” 這裡之所以沒有其他異變動植物作妖,估計和大蛇有關係,如今大蛇一死,也不知道這塊底盤之後會怎麼樣,還是早點離開的好。 老趙啥都沒說,沉默的取下遠花胸口的工作牌掛在自己身上,然後背上自己的大白菜,率先往前走。 蘇愉也跟上,在經過吳純那開瓢的腦殼時,蘇愉腳步頓了頓,目不斜視的走了。 回去走得並不容易,中途還遇到了一群變異鼠,那些老鼠都已經衝過來了,但被蘇愉滿身的大蛇血弄得不敢靠近。 於是,瑟瑟發抖的老趙緊緊跟著蘇愉,兩人僵著身體快步離開。 晚上七點,兩人終於回到了基地,因為兩人都是中心人員,在外收集到的一切物資可以全部帶走。 免了百分之二十的基地稅,蘇愉和老趙臉上都沒有喜色。 穿過貧民區,一個個瘦得頭大身子小的小孩還在沿街乞討,見到衣著稍乾淨些的,就哭著過去祈求對方可以給一些吃的。 許多年輕女人形容疲憊憔悴,但還是化著濃妝,穿著破舊暴露的衣服衝路過的男人招手,若是對方看中,就一起進到巷子深處,等再出來時,女人手裡就多了一包小餅乾。 傷殘的男人們靠著牆壁,有些替自家女人攬客,有些則在前方放上一塊磨刀石,嘴裡乾巴巴地喊著:“磨刀磨刀…” 蘇愉看著眼前的畫面,眼睛有些酸,是啊,每個人都在努力活著,無論用什麼方式。如今的自己已經有了改變,自己以後還能做到堅持底線嗎? 蘇愉摸了摸胸口跳動的心臟,至少現在,她要守住底線。 或許是看蘇愉滿身是血,很是狼狽,那些乞討的小孩並沒有靠近她。 反而是老趙,雖然狼狽,但身上衣服還算乾淨,胸前又掛著名牌,幾乎是進入貧民區的瞬間就被眾人圍住。 蘇愉沒管他,回到了A區101。 101眾人見蘇愉滿身是血的回來,一個個還以為蘇愉受了重傷。 蘇愉解釋了說這是變異動物的血,就去洗澡換衣服。 洗完澡換好衣服,已經是晚上十點了,蘇愉有些想念狗子,但又怕這麼晚去會打擾巫 ,於是乾脆用區內座機給巫打了個電話。 “喂。” 巫的聲音清朗,聲音含笑。 “你,方便嗎?我想來看看狗子……如果你已經休息了的話,我明天再來。” 蘇愉覺得怪不好意思的,麻煩人家這麼多事。 “我有空,你過來吧,給狗帶點吃的,他醒了,今天一直鬧著找你。” 巫笑了笑,那邊的狗子似乎聽到了蘇愉的聲音,激動得嗚咽起來。 蘇愉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講真,跟大蛇打架的時候,蘇愉都已經想好自己死後給狗子託夢的內容了。 “好。” 蘇愉有點淚失禁體質,生怕再多說一個字對面會聽到她的哭腔,於是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個字。 結束通話電話,拿了狗子的狗糧和狗窩,還有它的飯盆,急匆匆就出了門。 蘇愉走後,一直在地下室的楊賀摘了手套走了出來。 ……………………… 巫所住的別墅今天晚上很熱鬧。 給蘇愉開門的,是張陽。 小屁孩看到蘇愉,眼裡閃過一絲欣喜,但很快就陰陽怪氣起來:“喲,大忙人,等了你一天了,你家狗嚎得我們都休息不好,他們都在商量燉狗肉了。” 蘇愉有些尷尬,但臉還是面癱臉:“抱歉,打擾你們了。改天請大家吃飯。” 說完,就迫不及待地往裡走,手臂卻被拽住。 蘇愉疑惑回頭,對上張陽一張臭臉:“臉怎麼了?” 被張陽這麼一提醒,蘇愉這才想起來,自己右臉臉頰在和吳純打鬥的時候被匕首劃了一道。 “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蘇愉搖了搖頭,聲音冷淡平靜。 張陽卻冷笑一聲,鬆開蘇愉的手,轉身離開了。 一樓客廳裡沒人,但蘇愉進別墅前看過,二樓臥室燈都亮著,估計隊員們都在二樓休息。 蘇愉上了二樓,敲響了巫的房門。 巫很快開了門,他手裡端著一個……一攤狗。 狗子眼珠咕嚕嚕轉,為了看蘇愉,眼睛都翻出眼白了。 嘴巴嗚嗚咽咽,舌頭還時不時不可控地掉出來。 蘇愉沉默了,咋這樣看著,狗子像是偏癱了? 巫似乎不太會抱狗,看蘇愉來了,直接duang的一聲,把狗塞蘇愉懷裡。 蘇愉連忙摟住,親了親狗子。 財迷見蘇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