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水中的倒影,蘇愉與自己衛衣帽子旁邊小老鼠對視的一瞬間,老鼠一躍而下,動作極快地消失在敞開的門外。 蘇愉的箭矢顫動,釘在了地板上。 沒命中。 蘇愉按住自己顫抖的手指,握著弓箭的手垂在身側。 “或許是剛剛被嚇到了,這才沒有命中。”蘇愉這樣安慰自己。 老鼠跑了。 跑出了黃瓜同志冬眠的房間,看樣子是跑到別墅外面了。 蘇愉伸手按住衛衣的帽子,愣是沒有想明白,那老鼠是怎樣無聲無息地爬上她的帽子的。 關上黃瓜冬眠的門,蘇愉拔出鑰匙,把這棟別墅的大門鎖了,這才看向走廊。 老鼠如果跑了出來,要麼順著走廊去了蘇家老宅,要麼沒有進入走廊,往院子裡去了。 目前看來,是第二種情況。 因為蘇愉在厚厚的積雪裡,發現了老鼠離開的痕跡。 握緊弓,蘇愉走進雪地裡,剛走了幾步,就發現老鼠的蹤跡消失了。 厚厚的積雪裡,只有一個小洞,倒像是老鼠鑽進雪層下方去了。 蘇愉不想留下這個隱患,哪怕它看起來就像是沒有變異的老鼠。 麻痺液順著那個小洞灌了進去,蘇愉仔細感覺著麻痺液的流向,最後發現麻痺液在十米處的雪層下方停住了。 蘇愉連忙走到那個位置,挖開雪層往下一看,發現是一隻蟑螂。 蟑螂在基地裡隨處可見,眾人從一開始的驚慌,到現在的習慣,說好聽點叫適應性強,說難聽點就是拿它沒辦法。 只發現了一隻被麻痺的蟑螂,蘇愉心情很糟糕。 她意識到,她追丟了。 冷著臉回到老宅,蘇愉不停在家裡敲敲打打,試圖找到那隻老鼠。 廖大元聽蘇愉說完事情的經過,也有些詫異,於是處理好雪熊皮衣後,也跟著蘇愉在家裡翻找起來。 薛遇去植物研究中心買野蔥回來就看到這一幕。 “怎麼了這是?什麼東西丟了?” 薛遇放下野蔥後,朝著蘇愉走了過來。 蘇愉再一次把事情一說,然後攤手:“我發誓,我不是害怕老鼠,我只是發自內心地覺著這東西噁心。” 薛遇想了想,道:“別擔心,一會等唐月和天堂之家下班,讓小褲衩和常德它們找。” “常德嗅覺靈敏,肯定比我們這樣找效率高。” “況且臥室門都已經關上了,範圍就在客廳餐廳附近。” 蘇愉聽完,雖然著急,但也承認薛遇說得對,於是撈起袖子道:“今晚吃什麼?我打下手。” 薛遇眼睛彎彎:“蔥油炒飯。” 蘇愉嚥了咽口水:“那我去把米飯燜上。” 廖大元連忙阻止:“別別,我來吧。” 蘇愉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是不是跟米飯犯衝,她煮的米飯要麼軟爛,要麼太硬,簡直了。 薛遇看蘇愉有些囧,便把小刀遞給她:“挑揀一下野蔥吧。” 唐月回來時,就看到蘇愉趴在桌子上,目光四處掃視,如同兩人聽八卦時那般專注。 “你看什麼呢?” 唐月揮了揮手。 小動物們也齊齊看向蘇愉。 蘇愉嘰裡呱啦把事情一說,常德就坐不住了。 它站了起來:“我去看看。” 小褲衩喵了一聲,撒腿就往倉庫那邊跑。 滾滾把凍得邦硬的竹子往灶臺前放著解凍,然後也duang duang duang地跟著跑了。 糖寶則揮動著小足:“蘇愉別怕!發現老鼠我咬死它!我現在牙口可好了!” 剛回來的土豆冷汗:“咋滴?改吃葷了?” 蘇愉剛想說話,常德和小褲衩就帶著滾滾回來了。 “蘇愉,你確定你看到老鼠了?” 常德歪頭,眉間擰起一個大大的川字。 蘇愉一愣:“當然!” 常德搖頭:“可是我和滾滾還有小褲衩,都沒有在家裡任何一個角落發現有老鼠的味道和氣息。” 蘇愉皺眉:“怎麼可能!我從箱子裡倒出來的那兩顆老鼠屎上面沒有老鼠的氣息嗎?” 常德一愣:“可是我們並沒有發現有老鼠屎呀。” 蘇愉腦子忽然空了一瞬,想到自己進出門都有把門鎖上,那兩顆老鼠屎當時她沒有拿過來,完全是覺得噁心不想動它來著。 可怎麼可能呢?怎麼會不見了呢? 蘇愉站起身,朝著倉庫跑去,財迷一看,也連忙跟上。 廖大元看蘇愉跑了,連忙絮絮叨叨把垃圾桶拎了出來:“這裡有,我今天從雪熊皮衣上拿下來兩顆……就扔在垃圾桶裡的……” 廖大元把垃圾桶裡的垃圾倒出來,在地上翻找起來。 糖寶也湊過來,跟大家一起翻找垃圾。 蘇愉跑到別墅門前,腳步一頓。 剛剛常德他們過來前,蘇愉忘了把別墅的大門鑰匙給他,而自己離開別墅時,是把門鎖死了的。 既然鎖起來了,那常德它們是怎麼進去的? 蘇愉垂眼看著明顯沒有被鎖住的大門,伸出手一推,大門就開啟了。 蘇愉沉默站在原地,只覺得手腳發麻。 財迷看蘇愉不進去,就用嘴筒子戳了戳蘇愉的小腿,發現蘇愉還是站在原地不動,財迷嗚咽一聲,噠噠噠跑了進去。 財迷跳起用前腿推開倉庫的門,走到開啟的箱子面前,仔細看了又看,找了又找,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