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雪車上連人帶車直接撞到了大樹樹幹上。 眾人直接飛了出去。 薛遇連忙一手撈狗,一手撈蘇愉。 小棉花在飛出去的一瞬間,被唐月撈住,在小褲衩的煙嗓喵喵中,眾人狼狽從雪地裡起身。 接下來眾人輪流試著來配合劃雪車,最後發現還是薛遇和廖大元劃得最穩,於是劃雪車就交給了兩人。 頭幾天趕路,眾人還說說笑笑,但在第四天,溫度低至零下四十度時,一個個都不說話了,巴不得把自己全身上下都藏進衣服裡。 財迷凍得直哆嗦,短短四天,肥膘都下去了。 最爭氣的是小褲衩,這小奶貓居然是所有人中最不怕冷的,穿著一件小棉衣,就敢往雪裡蹦噠。 一蹦一個找不到。 一蹦一個出不來。 最後還得是小棉花和蘇愉忍著冷把它從雪裡挖出來。 趕路的第五天,除了蘇愉,大家都長凍瘡了,那滋味,別提了。 張陽捂著自己的耳朵,在火堆旁一直哼唧。 “叔!我今天怎麼也要一個頭套,能把耳朵捂上的那種!你看看我的耳朵!” 張陽齜牙咧嘴,朝著廖大元絮絮叨叨。 廖大元手指也長了凍瘡,拿針都勉強,更別說給大家做帽子頭套。 蘇愉立即讓眾人排隊,先給廖大元和小棉花治好了凍瘡,這才輪到其他人。 薛遇是最後一個,蘇愉看著他通紅的手掌,皺眉問:“你的手怎麼磨壞了都不找我治一下?” 薛遇有些意外,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手指手掌,都被磨出血泡,甚至還破開了,傷口被凍住,如果不認真看,還真就和通紅的面板融在一起,看不太出來。 薛遇笑了笑,輕輕撓了撓蘇愉:“太冷了,手都凍得沒知覺了,不然早感覺到疼,來找你了。” 蘇愉嘆氣,薛遇和廖大元作為滑雪車的一把手,手確實很容易受傷和凍傷。 蘇愉沉默給他治好了傷,看向了廖大元。 廖大元才把手治好,就開始給大家做帽子和護耳了。 蘇愉想要為大家做些什麼。 於是看廖大元縫縫補補了一會,在心裡琢磨了一下。 做手套她不會,且如果做不好,估計戴著也不舒服。 於是蘇愉叫住廖大元:“叔!我來做帽子吧!你來做手套。” 廖大元看著蘇愉捏著針認真穿針引線的模樣,還是問了一句:“小愉啊,你,你會嗎?” 蘇愉把胸膛拍得哐哐響:“放心,我腦子裡已經有成品畫面了,絕對實用!” 於是,三個小時後,大家拿著手裡的帽子,齊齊一言難盡地看向蘇愉。 張陽:“我的姐,這是做的劫匪通用頭套?” 唐月:“這……挺……挺別緻哈…你瞅瞅,這套上以後,除了眼睛鼻子和嘴巴,其他都露不出來哈……” 蘇愉在廖大元驚駭地注視下,直接把她精心縫製的頭套往腦袋上一套,瞬間就有了搶銀行的衝動。 薛遇看了看蘇愉,也把頭套給套上了,然後給了蘇愉一個真誠而肯定的笑容:“真的很實用,也不用做護耳了,針腳也挺細密的,我很喜歡。” 蘇愉在薛遇過於真誠的眼神中,緩緩點了點頭:“你喜歡就好。” 張陽:“……薛狗你別太離譜!” 薛遇笑了笑,沒理張陽。 於是,二傻子默默把頭套也戴上了。 唐月看著蘇愉期待的小眼神,一咬牙,也戴上了。 張陽看向還未妥協的廖大元和小棉花。 小棉花率先移開視線,看了看蘇愉和唐月,小手在頭套裡摳了摳,慢吞吞戴上了。 張陽咬牙,看向廖大元。 廖大元硬著頭皮,笑了笑:“哎呦,我長這麼大,第一次有小輩給我做帽子,我還是很欣慰的……” 說完,戴上了。 張陽怒吼:“這是帽子?這是頭套!” 張陽是隊伍裡唯一沒有戴頭套的人。 但第二天一上路,眾人對頭套怨念也沒了,畢竟這玩意兒是真的實用啊,耳朵腦袋,全包住了。 狗子的頭套最精緻,因為蘇愉特地給它頭套上做了兩隻耳朵,這樣它戴上去,耳朵還能裝進去,也不勒。 張陽被凍了一個上午後,沉默著把頭套給戴上了。 …………… 又連續趕了五天的路後,廖大元連夜給大傢伙的頭套升級,所謂的升級,就是往裡面加絨布,沒辦法,太冷了,腦袋凍得疼。 蘇愉在縫製口罩,因為天氣太冷,每每呼吸,就如同有針在扎,蘇愉給大家治療的時候,發現大家的肺部都結冰了。 這件事情馬虎不得,蘇愉兢兢業業,認認真真。 張陽搓了搓手,天殺的,明明每天晚上凍瘡都能被蘇愉治好,但第二天照樣長,又疼又癢,實在是難受。 小棉花精神不太好,她實在是還小,就算趕路都被眾人輪流抱著,護在中間,也還是不可避免地感冒發燒了。 蘇愉給她治療後,她身體倒是好了,但精神卻很是萎靡。 唐月輕輕捏了捏她紅紅的小鼻頭,憐愛卻也沒什麼好的辦法。 小褲衩從小棉花口袋裡鑽出來,跑去找財迷玩了。 財迷趴在火堆旁,用尾巴尖尖逗弄著小褲衩,眼睛卻看向蘇愉。 薛遇知道財迷這是想跟蘇愉玩了,畢竟最近趕路,蘇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