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兒蟲大概半米高,它肥胖的身體一抖一抖,嘴裡叼著……叼著一根綠色的藤蔓? 蘇愉懵了一會,忽然反應過來,天吶,那不是小土豆的藤蔓嗎! 蘇愉連忙伸手掏兜,然後整個人如墜冰窟,完了,土豆不見了。 蘇愉愣愣看著豬兒蟲的嘴巴。 它嘴巴蠕動,正在慢吞吞咀嚼嘴裡的藤蔓。 “土豆!” 蘇愉一個餓狼猛撲,一隻手扣住豬兒蟲的嘴巴,一隻手扒住豬兒蟲的軟綿綿的下巴。 “吱!” 豬兒蟲被嚇了一跳,發出驚嚇聲。 頓時,豬兒蟲瘋狂蠕動反抗,蘇愉使勁掰嘴,可能是把它扣痛了,豬兒蟲忽然發出尖銳爆鳴聲。 頓時山洞口響起了無數吧唧吧唧的聲音。 蘇愉剛把豬兒蟲嘴巴掰開,一抬頭,才發現洞口擠擠挨挨一群拳頭大小的豬兒蟲。 “蘇愉,快住手!” 忽然,熟悉的聲音在洞口響起。 蘇愉動作一頓,因為這是土豆的聲音。 於此同時,薛遇也清醒過來,一睜開眼就看到一群豬兒蟲密密麻麻,而蘇愉,正手腳並用地把一隻最大的豬兒蟲按在地上掰嘴。 幾乎是沒有思考的過程,薛遇伸手就要對門口的豬兒蟲用異能。 “薛遇!住手住手!” 外面一群豬兒蟲的其中一個豬兒蟲頭頂上,土豆站在上面,對著蘇愉和薛遇大喊。 蘇愉看了看身下被掰開的豬兒蟲的嘴巴,裡面是一截藤蔓,不是土豆。 蘇愉連忙放開身下的豬兒蟲,看到豬兒蟲被扣爛的嘴巴,連忙唸叨:“對不起對不起,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蘇愉把手放在豬兒蟲嘴邊,幾乎是瞬間,豬兒蟲的嘴巴就癒合了。 蘇愉身下的豬兒蟲慢吞吞爬起來,小眼睛幽怨地瞪了她一眼,吱了一聲,翹起屁股,背對蘇愉,一副生氣了的樣子。 “吱吱吱!” 豬兒蟲對著土豆叫喚,土豆從外面一群豬兒蟲頭頂上跳下來,沒理似乎在控訴蘇愉的豬兒蟲,對蘇愉道:“別緊張,它們對我們沒惡意。” 蘇愉這才冷靜下來,摸了摸心口,暗罵自己剛剛犯蠢了,如果土豆真的出了什麼事,那以她們的共生關係,她是可以察覺到的。 當時也是一下子太急了,沒想到這方面。 蘇愉指了指豬兒蟲:“它是誰啊?怎麼回事?” 土豆看了一眼豬兒蟲,豬兒蟲見土豆看它,頓時湊了過來,蹭了蹭土豆。 土豆得意一笑:“我的追求者。” 蘇愉:……… 剛醒過來的薛遇:“噗~” 土豆瞪了一眼薛遇:“狗男人,笑什麼!?” 薛遇抿著嘴,臉頰邊的小酒窩十分勾人:“是追求你,還是想吃你?” 土豆一噎,藤蔓小手叉腰,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蘇愉好奇地看向薛遇,薛遇湊到蘇愉耳邊,咬耳朵:“這隻小蟲子確實是在追求咱們的小土豆。” “不過嘛…噗…小蟲子是想吃小土豆,但又打不過,為了吃一點藤蔓,才屁顛屁顛的獻殷勤。” 蘇愉挑眉。 土豆揪住薛遇的頭髮:“你以為你說話聲音很小嗎?!我都聽到了!” 薛遇扯過小土豆,憋笑:“是是是…土豆大爺最厲害了。” 土豆被薛遇握在手裡,一下一下順著並不存在的毛,也沒那麼生氣了,但它還是有氣沒地方撒。 於是…… 土豆大爺給還在昏迷的張陽唐月木禾一人來了一個大比兜。 對待唐月,土豆要溫和一點,張陽其次,對木禾和熊二下手最狠,啪的一聲,聲音十分響亮,以至於洞窟裡都有了迴音。 一旁的豬兒蟲身體顫了顫,似乎它也被這樣打過一樣,不過怕歸怕,它還是不由自主地盯著土豆的藤蔓流口水,怕哈喇子流下來,還時不時吸溜一聲。 四人很快醒來。 在幾人清澈且愚蠢的目光中,土豆開始講述眾人暈倒後發生的事情。 原來,那個大洋蔥,是這一群小蟲子的防禦手段。 對這群小蟲子來說,植物對它們構不成威脅,唯一有威脅的,是動物。 為了躲避動物,它們在棲息地附近都種下了洋蔥,一般來說,但凡是動物,都對洋蔥的味道避之不及,但…… 它們也沒想到幾個人類居然作死地去動洋蔥,洋蔥一旦受到傷害,就會爆炸,裡面的氣體流出,會瞬間燻倒附近五百米內的所有動物。 當時土豆沒暈,只是一直咳嗽,鼻涕眼淚橫流。 它不得已用藤蔓拖著眾人試圖離開洋蔥味道攻擊的範圍。 沒想到,當時豬兒蟲似乎聞到了它的藤蔓的香味,猛地撲過來打算吃了它。 土豆啥時候怕過事啊,於是一個大比兜,給了豬兒蟲一頓胖揍。 豬兒蟲被揍怕了,也不敢攻擊它了,只是期期艾艾地盯著土豆的藤蔓流口水。 當時土豆也聰明,便跟豬兒蟲溝通起來,問豬兒蟲有沒有讓幾人醒過來的方法。 豬兒蟲說有,但要土豆的藤蔓交換。 於是土豆掰了一截給豬兒蟲,豬兒蟲看著藤蔓直流哈喇子。 確實豬兒蟲所謂的辦法,就是把那棵裂開的洋蔥啃食吃光。 於是,豬兒蟲召集了自己的同伴,三分鐘就把那棵洋蔥給啃光了。 完事後,還在原先長洋蔥的地方,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