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愉一口下去,沒給人家皮咬破,她手裡的綠色毒液同時灌哪吒的嘴巴,讓它給吞了下去。 蘇愉一直沒有來得及驗證這種毒液有什麼作用。 如今看來,是麻痺作用。 哪吒身體僵硬,黑黝黝的眼珠盯著蘇愉。 蘇愉扼住它喉嚨的手開始釋放腐蝕液,腐蝕液很快把它的面板腐蝕了。 就在這時,荷花劇烈搖晃一下,花瓣開啟了。 蘇愉一抬眼,就對上了薛遇的眼睛。 薛遇緩緩收回唐刀,跳入花芯,看向蘇愉脖子上的大片血跡。 那裡傷口早已癒合,但血跡還在。 “姨姨!” 小棉花尖叫一聲。 蘇愉這才發現,小棉花正愣愣地看著蘇愉手裡不斷被腐蝕的哪吒。 蘇愉心沉了一下,對上小棉花的目光,蘇愉沉聲道:“它要殺了我,它說,只要我死了,你們就會留下來。” 小棉花眼睛瞪大,忽然看向哪吒。 哪吒也看著小棉花。 小棉花忽然哭了:“對不起姨姨,是我跟哪吒說,我們要跟你離開的。” 蘇愉莫名鬆了一口氣。 但還是沒有鬆開哪吒。 哪吒見小棉花哭,有點呆住了,它下意識也想要學著小棉花哭,但它哭不出來。 薛遇手裡拿著唐刀,銀白色豎瞳緊緊盯著哪吒。 小棉花哭著對哪吒道:“哪吒,你跟我們走好嗎?姨姨對我很重要,如果她死了,我也不活了。” 哪吒眼睛瞪得更大。 忽然,它歪了歪頭,道:“留下來,不殺。” 小棉花搖頭:“我們一定要離開,你跟我們走吧。” 哪吒呲牙,喉嚨裡發出古怪的呼呼聲,它忽然如同蠟液一般融化,極速躥沒影了。 蘇愉皺眉,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小棉花很傷心,她哭了好久,才跑過來給蘇愉道歉。 蘇愉摸了摸她的腦袋,說:“小棉花,真正把你當朋友的人,是不會輕易對你珍視的人下手的。記住了嗎?” “記住了。” 小棉花點頭,愧疚地幫蘇愉擦拭血跡。 財迷把鼻子插進蘇愉胳肢窩,說什麼也不願意離開,估計是聞到蘇愉身上的血腥味了,嚇到狗了。 哪吒好多天都不見蹤影,眾人也焦慮起來,畢竟一直找不到離開的路,留在這裡,萬一什麼時候哪吒發瘋,就完了。 眾人被困住了。 小棉花天天往荷花上面瞅,一直看不到哪吒,小姑娘有些失落。 畢竟隊伍裡,都是大人,她每天的玩伴就是財迷和小褲衩。 小土豆一般都跟著蘇愉,且喜歡看樂子,很少會去找小棉花玩。 所以遇到哪吒,難免會生出幾分對玩伴的不捨。 蘇愉坐在荷葉邊上,雙腿在溫池裡蕩,眼睛卻粘在四周巖壁上,眉頭緊縮。 薛遇目光一頓,把魚片翻了一個面,然後坐到蘇愉身邊,什麼都沒有說,只是並排坐著。 蘇愉不想跟薛遇分享自己的負面情緒,於是調整了心態,晃了晃腳:“別說,這水泡腳還是挺舒服的。” 身後的張陽忽然湊了過來,杵兩人中間,頓時,一股魚片味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蘇愉皺了皺鼻子:“陽仔啊,這兩天你都被魚片醃入味了。” 張陽抬起胳膊聞了聞,然後忽然聞了聞薛遇,頓時就不服了:“不是,你天天在那裡烤魚片,怎麼沒什麼味道?” 薛遇扒拉開張陽,指了指另外一邊的荷葉,那片荷葉距離他們所在的荷葉有點遠,中間被長高的荷葉杆擋住,隱私性很好:“我每天晚上都會去那邊洗澡。” 張陽眼睛瞪大:“心機男!” 薛遇微笑,然後看向他,目光有些意味不明。 張陽頓時打了一個哆嗦,跟財迷要了換洗的衣服,就去那邊洗澡了。 蘇愉搓了搓胳膊:“我也想洗,出去以後,不知道能不能洗到熱水澡呢。” 薛遇耳根紅了,他移開眼睛,笑了笑:“那我帶你去另外一邊洗。我背對你,給你守著。” 於是蘇愉和薛遇就去了另外一片荷葉,這片荷葉同樣被其他荷葉擋得嚴嚴實實,蘇愉看了看四周,這才安心脫衣服下水。 薛遇背對著蘇愉坐著,綢布下的眼睫不停地顫:“如果有什麼事,就叫我。” 蘇愉應了一聲,把貼身的衣服的用盆打了水洗了,這才潛入水中。 荷葉的杆很粗,大概一米粗細。 蘇愉吐著泡泡看了看四周沒人,這才往下潛。 荷葉叢的最底部,是之前見過的那種鋪滿湖底的發光藍色小花。 蘇愉沒敢靠近,在旁邊觀察了一下,果然發現大鯉魚都不會靠近那些花。 花朵拇指大小,隨著水波而輕輕搖曳。 蘇愉跟著花朵搖曳的頻率扭了扭身體,在那裡玩得不亦樂乎。 玩了一會,蘇愉忽然看向四周,要不,去周圍看看? 想到就做了,蘇愉從荷花叢根部往外遊,很快她發現,那種藍色小花,越來越稀疏了。 蘇愉吐了一個泡泡,又遊了回去。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