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死鹿身上的綠色毛茸茸的膿皰越長越大,蘇愉瞬間給幾人套了一個腐蝕液罩。 也就是這時,張陽才發現,原來不是那頭死鹿活了,而是那死鹿是被地上的樹根給支起來的。 啪 死鹿被一團腐蝕液籠罩,隨著滋啦滋啦的聲音發出,死鹿連同它身上的綠色膿皰全部被腐蝕殆盡。 女孩似乎是看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樣,嘻嘻哈哈地拍著手:“好厲害呀。” 女孩說完,忽然發現那坑裡的大樹上也彈過去一團腐蝕液。 女孩呀了一聲。 幾乎是瞬間,樹就被腐蝕出一個大洞,一隻貓咪從裡面摔了出來。 是小褲衩,小褲衩出來後,對著女孩就是一通齜牙咧嘴。 唐月立即把小褲衩抱了起來,眼看大樹就要被蘇愉的腐蝕液腐蝕大半時,女孩忽然露出一個傷心的表情:“你一點都不禮貌。” “我不喜歡你。我討厭你!” 她話音剛落,大坑裡的樹忽然爆開,樹幹內部飄出無數的綠色粉塵,看起來像是柳絮,但要比柳絮小得多。 這種綠色微型絮狀物飄落在蘇愉的腐蝕液罩上,都被滋啦滋啦腐蝕出了聲音。 小女孩看著漫天飄飛的絮狀物,對著幾人做了一個鬼臉:“母親讓我告訴你們,好好享受~~” 小女孩說完就要跑,結果一轉身,就看到薛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堵住了她的去路。 薛遇身上套著一個水罩,此刻,他神情溫柔和煦:“聽說,你打算吃我的貓?” 女孩一愣:“我咬了,咬不動。還用火燒,用沸水煮,可它還是沒死。” 女孩聳肩:“就沒吃成。” 薛遇笑著點了點頭,表情一派春風和煦:“很好。” 剛說完,薛遇抽出了唐刀。 女孩一愣,隨即笑了:“哈哈哈哈,你想殺我?可是,我用的是你們基地一個無辜小女孩的身體哦~~更何況,你現在殺了我,我還能再用一個身體。” 女孩似乎很想看看薛遇會不會對她動手,於是又做了一個鬼臉,還站在原地,似乎在等薛遇下手。 薛遇嘴角含笑,輕輕歪了歪腦袋。 下一刻,一陣疾風掠過,女孩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僵在原地,她的眼睛緊緊聚焦在那雙銀白豎瞳上,一眨不眨。 等她掙脫薛遇精神控制的瞬間,扭頭就想跑,卻忽然發現,後背灼熱異常,她的本體完全無法與小女孩的身體分離。 小女孩後背的黃符紙燃燒起來,明明沒有在女孩身上留下痕跡,卻燙得小女孩發出驚呼與呻吟聲。 銀光閃過。 小女孩的頭顱飛了出去,於此同時,女孩已經死去的身體發出嬰兒淒厲的慘叫聲。 唐刀刀刃不斷往下滴著血,薛遇目光復雜地看著地上身首分離的女孩屍體:“孩子,此生辛苦,安心上路,我護你輪迴。” 說完,薛遇咬破自己的手指,在黃符上用鮮血做符籙。 隨著符籙燃盡,薛遇輕輕合上了女孩死不瞑目的眼睛。 蘇愉沒說話。 張陽卻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薛遇:“你瘋了!她說她是用了無辜女孩的身體!” 蘇愉不願意看張陽搞這出狗血的誤會,嘆氣道:“傻子,母樹的好大兒們,什麼時候發達到用活人的屍體了?” 張陽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摸了摸鼻子:“那她,我是說母樹的崽,死了沒?” 薛遇倒是沒計較張陽之前的懷疑,只是淡淡點頭:“死了。” 蘇愉看著早已不飄了的綠色絮狀物,道:“感覺這不是什麼好東西,我還是給打掃一下吧。” 幾人點頭。 因為有蘇愉的腐蝕液罩,幾人身上都沒沾到這玩意。 蘇愉留在這裡整整一夜,才把這一片的樹木的泥土都腐蝕了一道。 真不是蘇愉破壞環境,虐殺植物,而是這綠色絮狀物太小了,芝麻差不多大的東西,要蘇愉一個一個找出來腐蝕? 那跟大海撈針有什麼區別? 於是蘇愉乾脆把附近的樹啊泥土啊的,全腐蝕了一遍。 至於小褲衩? 那不用擔心,薛遇讀心後發現,這貓早就在出來前,閒著沒事把自己渾身上下都舔了幾遍。 因此,蘇愉倒是不擔心小褲衩被這破玩意兒霍霍了。 小褲衩找回來了,蘇愉把這事告訴了其他三人,研究所一聽,十分感興趣。 於是跟牛一樣,直接衝了出去,說是要做一個取樣。 說真的,蘇愉是真的怕這些人早晚因為取樣而把自己給玩死嘍。 但她說了沒用啊,研究所所長張慧打死都要去啊,說什麼:早研究,早防範。 蘇愉想想也是,就沒管了,主要是,她想管,也管不了。 小褲衩回家後,縮在薛遇懷裡喵喵叫著告狀。 於是蘇愉才知道,小褲衩在發現大坑旁邊的符紙後,叼起符紙就要往回跑。 沒想到那棵樹忽然就刺它,小褲衩金剛不壞之身啊,刺不死,於是那樹幹脆把它給纏起來,拖進樹幹內部。 它進去以後,發現裡面是一個小女孩,小褲衩上去就給了小女孩一套組合喵喵拳,小女孩不僅不痛,還逮住它就往嘴裡塞。 對方原本是想生吃了它的,可咬不死啊,除了弄小褲衩一身口水,連一個齒痕都沒留下。 於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