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可惜的。” 蘇愉看到現在文物被損毀,心裡頭多多少少有些可惜。 繞到金椅前面,忽然發現,金椅和金椅背後所處的平臺要高出一截,金椅兩旁,有青銅大柱,蘇愉沒去看上面的雕刻,而是看向金椅平臺下方的大堂。 平臺沿臺階而下,是一個空曠的大堂,蘇愉坐在金椅上過了一把皇帝癮,然後心裡大喊:“眾愛卿平身。” 當然,蘇愉不可能是皇帝,這大堂裡也沒有眾愛卿。 有的,只是深深的積水。 平臺因為地勢高,因此積水只到膝蓋,但沿臺階下去,到了大堂,水就到了蘇愉肚臍眼的位置。 水很冰,蘇愉一邊打顫,一邊把土豆掏出來做伴。 土豆爬到蘇愉的腦袋上,揪著蘇愉的呆毛,好奇地打量四周。 蘇愉淌水在大堂中走了一圈,除了感嘆古文物的精美,其餘啥也沒發現。 甚至於大門都沒有去開啟。 任由其關閉。 蘇愉冷得牙齒打顫,土豆揪了揪蘇愉的頭髮:“回金椅上去,別泡水裡了。” 蘇愉點了點頭,又淌水回了金椅所在的高臺。 金椅底座高,是整個大殿裡唯一沒有被水浸泡的地方。 蘇愉蹲在金椅上,身上穿著的薛遇給的外套也溼了,蘇愉瑟瑟發抖:“豆啊,我在這裡應該待了半個小時了吧,怎麼他們還沒有下來呀?” 土豆用藤蔓勾著穹頂,安撫道:“我上頂上看看,你等等。” 藉著藤蔓,土豆幾下就爬到了玉枕上,它用藤蔓小手又扣又按,愣是沒有找到什麼機關。 無奈,土豆剛打算順著藤蔓滑下來,餘光就看到了大殿門外。 那裡,似乎站了一個人。 土豆僵著身體,一邊用共生把事情告訴蘇愉,一邊墜在藤蔓上死死盯著大門。 蘇愉屏住呼吸,慢慢從金椅上站起來,看向大殿的大門。 因為蘇愉有點怕黑,當初淌水觀察的時候,就在大殿裡都放滿了一個個小小的螢光水球。 因此,她看得很清楚,門外,確實站著一個人。 且看身形,像是一個古代女子,那女子沒有側身,像是背對或正對著殿門站立。 蘇愉只覺得毛骨悚然,她發誓,剛剛她淌水觀察環境的時候殿門上絕對沒有這個人影! 蘇愉連忙示意土豆滑下來。 土豆卻用共生道【我摸過去看看,你在這裡等我。】 沒等蘇愉阻止,土豆就用藤蔓把自己蕩了過去。 蘇愉一顆心都擠到了嗓子眼,連口水都不敢大聲吞嚥。 說來也是奇怪,就在土豆就要盪到大殿門前的時候,那個身影卻猛地跑了。 是的,那影子速度很快,幾乎是瞬間就遠離了殿門。 土豆怒吼:“靠!跑了!” 土豆終究不是人,不明白人對未知事物的畏懼,因此在它眼中,這玩意就是故意嚇蘇愉的。 獵物從手中溜走的感覺讓土豆瞬間失去了理智。 它猛地一個滑鏟,從門縫裡鑽了出去,追著那個人影就跑遠了。 蘇愉心中一個咯噔,來不及多想,連忙用水系異能加速推開門追了出去。 邊跑,蘇愉邊隔一段路就留下一個螢光小水球。 大殿門外,是同樣積水的的漆黑甬道。 在一個三岔路口,蘇愉腳步一頓,還是跟隨著共生的指引,鑽進了右邊的甬道。 蘇愉一邊追,一邊在共生裡面喊土豆停下。 原本還有聯絡的共生忽然就中斷了。 蘇愉一個趔趄,在及腰的積水中的停了下來。 心跳如擂鼓,在寂靜的漆黑甬道中,蘇愉急促的呼吸聲和心跳聲交織在一起。 【土豆?】 蘇愉捂著胸口,利用共生呼喚土豆的名字。 可惜,沒有回應。 蘇愉一下子腿都軟了。 差點就有點站立不穩。 怎麼回事? 共生為什麼斷了? 蘇愉呼吸越來越急促,越來越急促,沒了共生的感應,蘇愉找不到土豆的方向,只能試探著淌水往這條甬道盡頭走。 一邊走,蘇愉一邊安慰自己:“沒事的,沒事的,至少只是共生中斷,土豆還沒死……” 蘇愉的碎碎念在積水的甬道里傳出一些迴音,忽然,蘇愉身體一僵,緩緩轉身,就看到,自己身後一片漆黑。 原本她一路上留給薛遇幾人都引路螢光水球全部消失,身後,幽暗一片。 啪 蘇愉留在前面照明的螢光水球也破了。 幾乎是瞬間,甬道陷入濃稠的黑暗中。 在光亮消失的一瞬間,蘇愉的銀色金屬弓箭就出現在手中。 嘩啦啦,嘩啦啦。 蘇愉看向迴路,那裡,是蘇愉一路追過來的地方。 而此刻,那個方向,遠遠的,傳來了淌水聲。 蘇愉彎弓拉箭,箭尖直指淌水聲傳來的方向。 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蘇愉卻聽到了隱隱約約的交談聲。 “咱們真的不在原地等蘇愉嗎?” 這是張陽的聲音。 “等有什麼用?蘇愉比我們先觸發機關,咱們倆是最後頭的,咱們下來以後既然沒有看到薛遇,那我估計薛遇蘇愉跟我們掉落的不是一個地方。” 這是唐月的聲音。 “常德,你聞到沒有?有沒有薛遇和蘇愉的氣息?” “或者糖寶呢?糖寶的氣息有沒有?” 唐月問。 “好奇怪啊,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