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熟……”
賀雲深看了他一會兒,拉著沈術上了二樓,進到了浴室,扯了一張溼巾掰過沈術的臉,擦拭著少年眼下的紅痕。
冰涼的觸感貼上他的臉,沈術微微瑟縮了一下,被對方按著後脖頸無法退卻,只能任由賀雲深替他擦拭著眼尾的痕跡。
沒一會兒,冰涼的感覺從臉上移開,他又被那人按著腦袋湊到了水池邊,水龍頭被同時開啟,沈術抿了抿唇:“我可以自己洗……”
他話還沒說完,賀雲深已經用手接了水往他臉上潑了上來,等沈術再次抬頭看向鏡子時,鏡中的人金色的劉海因為沾了水,溼漉漉的搭在了額角,滿臉的水珠順著下滑,滴落在衣領和鎖骨上,眼尾的紅痕已經被擦去,但生理性的淡淡痕跡被激了出來。
賀雲深在沈術身後,同樣望著鏡子裡的沈術,少年滿臉的水痕好似方才大哭了一場,下癟的唇角章示著他的委屈。
下一秒視線被遮擋,柔軟的毛巾蓋住了他的腦袋,沈術就著毛巾將自己臉上的水和髮梢的水珠揉搓乾淨,再將毛巾拿來時,賀雲深已經不在浴室了。
沈術瞥了一眼昨夜他放衣服的地方,那裡空無一物,他換下來的衣服不知道被帶去了哪裡。
但沈術並不在意,那只是他為了回來這裡找的其中一個藉口,他回過頭望向鏡子中的自己,隨即微微一笑,水聲在浴室中響起,打破了原本的靜謐。
二樓走廊的另一邊,賀雲深進了書房,助理路白就來了個電話:“賀總,沈術的黑料真的不管嗎,再不處理就要錯過最佳公關時機了。”
賀雲深抿著唇:“不用,他不需要。”
路白聽出賀雲深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試探著問:“怎麼了這是?沈術呢?”
賀雲深在電腦前坐了下來,斂了斂情緒:“他在我家。”
電話裡的人沉默了一下,隨即興奮道:“你已經把人帶回家關起來了?”
賀雲深眸光忽的一頓,沒有反駁路白,只是平靜道:“他自己來的。”
路白“豁”了一聲,似乎也有些驚訝,不過還是衷心道:“恭喜啊賀總,終於得償所願了這是。”
路白雖然是他的助理,卻是他大學同學,和他一塊兒打拼過來的,和他說話更像是兄弟,賀雲深也不瞞他:“四年前他就拒絕了我,我回國邀請他來我家住他仍舊拒絕了我,現在他剛入娛樂圈就被爆這樣的黑料,接著一反常態親近我,你猜這是為什麼?”
路白知道賀雲深的顧慮,在沈術面前,他總是小心到不像他自己:“說不定人家是開竅了呢。”
這話說的他都有些心虛,畢竟沈術四年前拒絕賀雲深罵的可是真難聽。
賀雲深扯了扯嘴角,顯然也是沒信:“沒關係,他想做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