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愈啊沈愈,雖然很多人已經覺得你很了不起了,但是在這些大佬眼中你何嘗不是一隻小家雀? “跟這些大佬相處,還真得事事小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他們給賣了!” 沈愈又是暗暗告誡了自己一句。 當然,吳老是可以絕對信任的,他老人家心地仁慈待人寬厚不說,並且沈愈還知道自家祖父對其父親還有過一次救命大恩。 一根金針,兩副中藥治好了當時奄奄一息生命垂危的吳家掌舵人。 但十年前,吳家其實已經算是把這份恩情給還了。 當時是沈三運,也就是沈愈老爹想經營一家翡翠商行,但他哪有能耐做這種生意,跑到沈重樓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以後要安安穩穩踏踏實實的做生意,再也不好高騖遠目中無人。 沈重樓無奈之下去了吳家的集團大廈一次。 吳犇很痛快沒有一絲猶豫,把自家的一處上千平米的店面直接給了沈三運經營。 提供所有貨源不說,並且不需要提前支付貨款,甚至還可以延緩半年再交付,至於房租只是象徵性的每年收取一萬塊的租金。 沈重樓當時嘆了口氣,說吳家以後不用再把當年的事放在心上。 只是當時,也就是少年時的沈愈清楚記得吳老對自家祖父說過,“救命大恩無以為報,只要他吳犇還活著,那這份救父大恩永遠記得!” 這個秘密沈愈不會主動說,甚至永遠也不會說,但吳老肯定記得。 如果沒有這個情分在,沈愈相信吳老也不會視若子侄般的提攜自己。 沈愈更是知道,只要有這個情分在,一切都不用說,吳老自然會主動幫你。 …… 拍賣還在繼續,四幅畫的拍賣價格已經漲到驚人2000萬元,出價兩千萬的正是濱海張啟運。 而臺下自然又是一片路人驚歎。 到了兩千萬這個價格,洪州那群古董販子已經偃旗息鼓。 在他們看來,這個價格已是毫無利潤可言。 但其他原本不關心這四副畫的買家卻是瞬時來了精神,甚至貴賓席上的一些大佬也開始重視起來。 短短數分鐘的時間,林慶之足足接了五個電話。 電話裡或在讓林慶之提醒董老是不是漏寶了,或在問四幅畫裡面是不是真有南宋四家的真跡? 亦有旁敲側擊大廳這四幅畫是從何處買到的。 沈愈完全知曉這些人的心理,因為拍賣已經開始,誰也無法去臺上再次觀畫,可越是這樣人們越心癢,來這裡的有想倒騰古董賺錢的,但也有不少手裡有錢卻買不到真古董的。 所以兩分鐘後,這四幅畫的拍賣價格已經達到2600萬。 出價2600萬的買家來自東江,沈愈之前也認識,是一個遊戲公司的總裁+創始人之一,也是當時臺上的六個人之一,公司現金流充足並且對古玩是真愛。 “3000萬!” 張啟運舉牌再次提價,一次加價四百萬。 “還提價?” 沈愈聽到這個價格雙眸瞬間就是一凝。 透過裴玉琴給的資料,這個張啟運家裡並不是什麼豪富之家。 其父親雖然是濱海收藏協會的副會長,但只是精通鑑定,算是一位很有名氣的鑑定師,連收藏家都算不上,也就是說其父的收入主要就是給人鑑定古董。 現在張啟運如此的財大氣粗,沈愈推測有三種可能。 第一種,沈愈覺得張啟運如自己一般,透過強大的天賦眼力不斷的撿漏,在短時間內積累下了一定的財富。 第二種,被濱海市收藏協會某些大佬看中,推到前臺來。 第三種,其家族在扮豬吃虎,遠不是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畢竟是摸金校尉的後代。 不過哪一種,沈愈自問都跟自己沒什麼關係。 作為東江收藏協會的一員,為協會出力屬於天經地義的事。 所謂多一個仇家在沈愈這裡不存在,飯,你多吃一口,別人就少吃一口,想出頭哪裡有不得罪人的? 拍賣繼續進行,價格已經來到3500萬,還是張啟運出的價格。 看到這個天文數字,沈愈腦中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 根本就不是什麼一石三鳥。 林慶之,林大會長算計的分明是一石四鳥。 除了之前那三點外,他還要讓張啟運心甘情願的來給他這幅夏圭真跡《飲中八仙圖》抬價。 張啟運可說是一個天然的自動提價器。 首先他是濱海人,跟東江沒有關係。 父親是著名的大鑒定師,自己也是古玩年輕一輩中的頂尖人物,他看中的物件必然不會有假。 最重要的是他跟林慶之,以及東江收藏協會的大佬們有過節。 由他來抬價,別人絕對的心服口服。 這幅畫不管是今天賣出去,還是繼續收藏,有了今天的這次上拍經歷,這幅畫的身價已經定下了。 等於穩穩給此畫穿了一件價值連城的玉翠金衣。 高手! 林慶之此人絕對是做生意的高手,不服氣都不行! 最終這四幅畫到了四千五百萬的時候再也無人出價,最後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拍了去,而此人正是林慶之的隨從人員之一。 這證明林慶之還是想自己繼續收藏。 “諸位,前兩件拍品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