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買櫝還珠(1 / 2)

又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這枚玉牌完全符合明代牌型玉佩的全部特徵。 沈愈知道的如此清楚是因為他也有一塊明代的白玉五毒艾虎牌。 因為沈愈打小體弱多病,那是祖父沈重樓廢了好大的力氣才給沈愈尋摸來的。 最後卻是被沈愈與李鐵頭拿到典當行給當了,然後又拿錢去遊戲廳玩遊戲,這讓沈重樓真的生氣了,沈愈捱了好一頓胖揍。 說到價值,這枚玉佩的材質用的是青玉,在價格上確實是不算很高。 青玉是一種和田軟玉,因為顏色多呈現淡青色到深青色,所以被稱之為青玉。 青玉顏色勻淨,溫潤,油性好,但是因為儲量豐富,產量高,所以市場價值一直比不過黃玉、白玉、青白玉等。 這位文大姐沒有說謊,這枚玉牌卻是應該是她家祖傳的。 明朝是繼戰國、秦漢玉文化以及唐宋玉文化之後,又一個鼎盛繁榮的時代。 明代民間盛行佩帶各種玉佩飾。 謙謙君子,溫其如玉。 玉寄託了人們的諸多期盼,比如逢凶化吉,辟邪開運等。 所以明朝的佩玉已逐漸與金銀首飾比肩,成為流行首飾的一種,也得到了許多人的認可。 不說富商,就是一般平民百姓有條件的也會給妻子、女兒打個玉手鐲、玉耳墜之類的。 撇去雜念,沈愈飲了口茶微笑道:“文大姐,實話說您這塊玉佩並沒有那店家說的那麼不堪,這是一塊從明代傳下來的老物件。 “市場價大約在四五萬這塊,若是碰到喜歡的,可能會給的更多,但那得碰運氣了。 “只是您自己到古玩店售賣,那給您幾千塊也不足為奇,畢竟古董店最講究一個利潤。” “這樣吧,這枚玉牌我收下了,然後給您六萬。” 文大姐露出一絲驚喜,“六萬元?這麼高?” 沈愈解釋道:“手術費已經是五萬了,那加上雜七雜八的住院費等,五萬肯定是不夠的。” 文大姐很激動,“謝謝,謝謝你了,我……” “我能看看您裝這枚古玉的匣子嗎?”沈愈笑著指了指桌上的木匣。 “匣子?哦,當然可以,你隨便看!”說著,文大姐就把盒子外邊的灰布口袋給拽了下來,露出了盒子的本來面目,並隨手遞給了沈愈。 此匣為紫黑色,色澤厚重,是純正的紫檀木料子。 整體造型方正古雅,做工可說極其精美。 正面鎖片與鎖釦的下方刻的是青竹,鐫刻有力,其它三面則為花鳥魚蟲,雕刻的也是維妙維肖。 左右兩側各有一個銅製的提環,在匣身四個邊角與底座的四角上竟然還都包著金箔。 令沈愈最為高興是,此木匣儲存的非常好,無殘無損,榫接之處也是嚴絲合縫。 開啟蓋子開合之間一點鬆動也沒有,可見儲存那塊玉牌時有多麼的小心。 “印匣,這竟然是一個印匣。”沈愈心中一喜,這倒不是說印匣有多麼貴重,而是他為自己的感覺得到印證而高興。 深吸一口氣,沈愈輕輕將面前的印匣捧了起來。 雖然匣中無印,可是沈愈能感覺的到在開啟匣蓋的那一瞬間,一股濃厚的金石氣息迎面撲來。 印匣這種古董沈愈算是比較熟悉的,直白的將就是古人放自己印章的匣子。 男孩子嘛大多數會對比較精緻的盒子、匣子感興趣,就好像天生對積木賽車等感興趣一般。 印匣最貴者當為明清兩朝的青花瓷印匣。 次者是名人用過的紫檀、黃花梨等木匣,再次則是純金打造的金質印匣。 至於這手中的紫檀木匣現在到底值多少錢,沈愈目前也不知道,他也沒有經手過印匣這東西,在寶玉軒時也沒有。 沈愈越看越愛,甚至有些捨不得放下,當他翻轉到印匣底部時,卻是突然怔住了。 只見印匣底部刻了八個篆體字,為:只可自怡,不堪持贈。 比較奇怪的是,在最尾部又刻了一行字:贈師衡山先生,仇英。 衡山先生,仇英、祖傳、姓文,這幾個詞在沈愈腦中不停旋轉,組合。 再結合寶光的顏色與長度,謎底沈愈彷彿已經知曉。 “大姐,這個盒子也是您家裡傳下來的嗎?” “沒錯,這塊玉佩一直是在這個匣子裡儲存著。” 沈愈點點頭沒有說話,仇英,文衡山。 一個小小的印匣,吳門四家的兩位都佔齊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雖然沈愈相信眼前這個大姐是真的有難處,但古玩行裡賣慘騙人的例子太多了,剛才到底是牌型佩的寶光還是這印匣的寶光還真說不好。 記得祖父就曾經說過,古玩市場有三多。 贗品多、故事多、傻子多。 贗品多,就拿青牛觀古玩市場與楚州舊貨市場來說,攤子上百分之八十都是贗品,或者說是工藝品。 故事多,賣慘的,演雙簧的都算是業界良心,為了騙人上當,花上幾十萬做局的也不是沒有。 傻子多,自然是想撿漏一夜暴富的多,就拿這青牛觀古玩市場來說,每天的人流量能達到五萬+,有人計算過,店裡架子上的物件每天都會被人把玩,撿漏可說是難比登天。 知人知面不知心,保險起見,沈愈再次默唸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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