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保險庫,只見上千平米的恆溫恆溼的地下室被定製的防彈級玻璃隔成了五個玻璃庫房。 分別是雜項庫房,瓷器庫房,字畫庫房,玉器庫房以及翡翠原石庫房。 “這個地下藏寶室單單設計費用就花了我徐記兩百多萬。” 徐多福一臉肉疼的朝沈愈介紹著。 “這是徐記古玩最重要的藏寶庫之一,在店裡銷售的大部分值錢古董都在此處儲存著,一會等看完那塊天價翡翠原石後,我帶你在這裡到處轉轉,你想看哪個庫房都可以,要是有喜歡的古董送你兩件也沒問題。” 沈愈笑著擺擺手:“還是算了吧,我不恐高,但是最不喜歡待在地下,感覺太壓抑!” 從剛才那扇巨門進來後,沈愈感覺七拐八拐的,都不知道拐了幾處地方。 大致是先走了兩層樓梯,一道人力安保以及三處智慧門禁才算走進這地下的藏寶室,期間還要不停的刷卡、刷臉、刷指紋,可說是無比的繁瑣。 這麼說吧,不認識路的來到這地下藏寶室都不一定能自己上去,甚至給他一張地圖也很難。八壹中文網 沈愈擰開隨身的礦泉水瓶喝了口水,正想隨意看看,卻是被徐多福拽著來到了一扇巨型玻璃門前。 只見徐多福對玻璃門重重錘了兩拳,“看到了嗎,這些玻璃都是按照我的要求訂製的,非常的結實,一個成年漢子拎著大錘錘上24小時也砸不爛。 “唯一的幾處通風管道也只有我才知道具體位置,就是爺爺都不知道,有人監守自盜也不怕,可以這麼說,我徐記的整個地下庫房可說是銅牆鐵壁。 “怎麼,我這裡不錯吧?” 沈愈作為一個傾聽者不時的輕輕點頭,既然徐多福想吹吹牛顯擺顯擺,作為好兄弟就讓他吹好了。 現在看守翡翠庫房的是一個三十出頭,面板白皙,濃眉細眼,個頭中等的年輕人。 這人頭髮梳的整整齊齊,再加上戴了一副金絲眼鏡,很有股子書生氣質。 這人沈愈竟然認識,就是在韓離翠玉樓那裡碰到的徐正豐。 徐正豐也記得沈愈,見到沈愈後很是熱情的跟沈愈握了握手。 稍稍寒暄幾句後,沈愈心說看來徐老還是更信任徐家自己人,要不然為什麼不用董家的人看守這保險庫呢? “正豐啊,這裡的通風設施雖說也很是完善,但空氣質量終究不如地上,別讓老吳他們在這裡呆太久,快些開門吧。” 徐老吩咐完轉身在身後的貼身保鏢手裡取過一把造型古樸金光閃閃的鑰匙交給了徐正豐。 徐多福也在腰間取出一把差不多的鑰匙交給了對方。 徐正豐恭敬的接過兩把鑰匙一一擰入鎖孔,只聽一陣機簧滑動聲響起,隨著咔嚓一聲,玻璃門上的機械鎖突然又多出了一個鎖孔來。 看到鎖孔出現,徐正豐很是熟練的在自己身上掏出一把銀光閃閃的鑰匙放進鎖孔輕輕一擰,玻璃門上的一道機械鎖應聲而開。 但是這並不算完,因為這扇玻璃門上有兩把鎖,除了機械鎖外還有一道智慧門鎖。 只見徐正豐對徐多福笑笑,“十七叔,該您出馬了。” 徐多福跟沈愈在一起時嬉皮笑臉沒個正型,但在徐氏珠寶的員工面前卻是異常的沉穩。 只見他點點頭然後緩步走到一個虹膜智慧識別裝置前連續眨了三次眼睛,在玻璃門再次發出咔嚓一聲後終於自動朝著兩側一分為二。 這間翡翠庫房面積很大,差不多有三百多平米的樣子。 原本沈愈以為徐多福整的場面這麼大肯定會“善待”這些賭石毛料的,哪知道跟其他毛料商人一樣,就是把大小不一各式各樣的毛料隨意擺在鋼製架子上。 這種鋼架子是用特殊鋼管焊接而成,然後又在上面鋪了一層足有五公分厚的松木板材,這種結構的貨架除非暴力拆解,基本上沒有自己壞的可能。 沈愈大致數了數,庫房內整整有十二個三層鋼架,上面擺著的賭石毛料怕不得有上千塊之多。 毛料是翡翠從業者對原石翡翠的一種習慣性的稱呼,意思就是石頭。 因為翡翠在開採出來後有一層風化皮包裹著,誰也無法知道其內在的好壞。 甚至誰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沒有翡翠,只有當這塊原石切開後才能徹底知曉,所以又稱其為賭石。 單純的買賣翡翠原石是玉石商人合法獲得毛料的途徑,是一種交易行為,也算是一種投資。 走到鄰近的一個鋼架子旁沈愈隨手拿起一塊原石看了看,這是一塊很好的老象皮料子,屬於老坑種,外皮起皺明顯,手感也不錯,不用打燈就知道可賭性非常的大。 輕輕將這塊原石放下,沈愈又拿起一塊顏色棕黃的毛料來。 這是一塊老坑種黃鹽沙皮翡翠原石,差不多有三分之二張a4紙大小,其外貌很是粗糙,猶如沙粒又好似食鹽,摸上去微微有些劃的手疼。 若用個最佳的形容詞來形容就好似觸碰弱化版的荔枝外殼。 黃沙皮是賭石老手眼中珍寶級的存在。 因為這是一種非常容易出產高翠的皮殼,其中又以黃鹽沙皮為最,外表顆粒越均勻的出高檔翡翠的機率就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