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電光火石間,三娃子一個側空翻直接朝右側挪移了數米。
堪堪避過身後奪命一擊。
與此同時,他已經知道腥臭的來源是什麼了,竟是一條全身漆黑如墨,一雙眼睛好似小燈籠般的獵犬。
這條獵犬相比那四條獒犬一點也不多讓,體型極其兇猛,堪比一隻剛出生的小牛犢子。
甫一落地,還未等三娃子換口氣,剛剛撲空的獵犬再次悄無聲息的撲了過來。
腥風撲鼻,令人作嘔!
“去死!”三娃子一個旋身直接從空中將獵犬抱在懷裡,他一隻手死命鎖住獵犬脖頸,另外一隻手則是捂著了獵犬嘴巴。
砰!
隨著砰的一聲悶響,一人一狗重重摔在了地上。
地面是水泥地。
可以承載重型卡車型的那種。
三娃子只感整個身體好似散架一般,疼的他額頭冒汗。
沒辦法。
這樣做的目的是抓住千鈞一髮的機會捂住狗嘴,不讓它發出丁點聲響。
現在不比白天,哪怕只是一聲狗叫,一切的準備都將前功盡棄。
運氣還不錯,碰到的是一條知道偷襲的獵犬,若是一條獒犬,早就歇斯底里吼叫了。
獵犬的嘴巴被三娃子捂住後開始拼命的掙扎。
不過任它四肢如何用力也掙脫不開三娃子壓在它背部的膝蓋。
“無量天尊,小爺我本不願意殺生,奈何你背後偷襲自己送到小爺的手下,我也只能將你超度了。
“話說回來,這也不是什麼壞事,下輩子做個人吧!”
雙手用力一擰,獵犬的頭直接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轉圈。
就是這般,這條黑色獵犬依舊在掙扎,只是嘴裡不停噴湧的鮮血讓它掙扎幾下後便徹底沒了聲息。
此刻,屋內划拳觥籌交錯的聲音依舊響亮,三娃子將獵犬拖到一堆腳手架後邊,又扯了一塊篷布蓋住。
覺得沒什麼問題後,三娃子再次輕手輕腳的來到視窗處暗暗觀察。
獵犬的出現讓他了卻一樁心事。
這東西鼻子特別的靈,不收拾了它,根本談不上救人。
這一次他想在屋內人的交談裡分析關押陳小魚與老吳的地方。
廠區實在是太大了。
如果有地下室之類的,別說距離天明只有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就是給他24小時他也不可能找到。
此刻,屋內好似更亮了。
數盞100瓦的LEd燈泡照的地上纖塵畢現。
菜沒怎麼減少,楚州大麴的空瓶卻是又多了幾個。
甚至有幾個人已經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起來。
許二寶道:“九哥,派倆人給阿文,阿武送些烤串啤酒去吧!雖然你、我、他不屬同一個堂口,但畢竟都屬擔山太保一脈,咱們吃香喝辣,他們就吃些零食果腹,多少有些說不過去。”
九哥摸著頜下鬍子茬想了一會,然後一巴掌拍醒身邊一個帶著鴨舌帽的手下,“你拿兩瓶楚州大麴,再拿十個肉串,半隻燒雞給阿文阿武兄弟倆送去。”
鴨舌帽是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醉酒後正趴在桌子上咧嘴做美夢呢。
夢裡,鴨舌帽夢到自己倒鬥挖到了一尊元青花,然後偷偷帶了上來,到古玩街出手後賣了整整一千萬。
拿了錢他就跑了,回到鄉下蓋了一棟別墅迎娶村花,村花還給他生了一對胖墩墩的龍鳳胎。
這滋味,太美了!
突然,美夢破碎。
自己被九哥狠狠拍了一巴掌。
聽到九哥吩咐,鴨舌帽並沒有馬上去辦,他揉了揉睡眼,用筷子夾起一塊雞肉放在嘴裡,一邊咀嚼一邊嘟囔,“九哥,阿文阿武是跟林易安的。林易安已經背叛了風爺,不算咱擔山太保的人,他的手下按理說也不是咱的人。”
啪!
一個巴掌重重扇在他的臉上,直接將他的帽子扇飛,九哥一拍桌子怒道:“放屁!林易安是林易安,他哥倆是他哥倆,一碼歸一碼,不能混為一談。老子讓你送你就去送,再嘰嘰歪歪,老子明天讓你自個下墓鑿牆。”
鴨舌帽被打後不敢還嘴,他先是彎腰撿起帽子,然後麻利的將肉串燒雞裝進一個白色塑膠袋,又拎了兩瓶楚州大麴,趕緊快步朝門外走去。
出門走出二十多步,鴨舌帽緩緩停住了腳步,他用手輕揉已經有些微微腫脹的左臉,臉上浮起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