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謝秭歸又在鬧么蛾子,溫言的眼底全是寒意。
南宮夜不光是她的“未婚夫”,更是她的朋友。
她絕不會讓朋友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事!
“謝小姐,找到了!”保安緊張的彙報,”一樓有死角的房間,只有會客室。”
會客室……
溫言冷靜的臉上,如寒山上的雪蓮,散發著幽冷的光。
“謝秭歸,你最好別亂來……”
要是南宮夜真在李家出了什麼事,明天李家和南宮夜就會一起上頭條。
她不介意外界的評價,但她不能不在意李家的人。
她大踏步朝一樓的會客室走去。
會客室的門狠狠緊閉,溫言眯了眯眼,手放在門把手上,正準備開啟,這時,一隻手攔住了她。
“謝小姐……”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像毛茸茸的羽毛在耳廓勾勒。
金湛墨深邃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勸你不要進去。”
溫言的手一頓,唇角勾起輕飄飄的笑:“多謝金先生的關懷,但裡面是我的未婚夫。”
換言之,她關心未婚夫的安危。
金湛墨眸色深了深。
溫言手一擰,門意外的開了。
她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門內,一片狼藉,南宮夜赤著上半身躺在沙發上,像是不省人事,褲子的皮帶已經散開,溫言臉紅了紅,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就在這時,南宮夜睜開了眼,看清是她後,臉紅成了一片,咬住下嘴唇,吶吶道:“溫言……”
溫言環顧四周,這個屋子很大,除了一些傢俱,並沒有看到謝秭歸的身影。
“你怎麼樣了?”
看著南宮夜滿臉紅暈的樣子,溫言怕有些話傷到他,而沒有繼續問。
“沒事。”南宮夜嘶啞著聲音,眼睛猩紅的看著她,“就是身體不舒服……”
身體不舒服……
溫言想了想,中了這種東西,身體不舒服也正常。
她上前扶住南宮夜,忽的,南宮夜的手捏住了她的手腕,喃喃道:“伱……能不能……抱我起來。”
抱……起來?
南宮夜赤·裸著上本身,露出了強壯的臂膀和腹部的腹肌,平時他看起來高高瘦瘦,沒想到衣服下面的身體還挺有料。
正在溫言猶豫的時候,一隻大手攔在溫言面前,金湛墨二話沒說就扶起了南宮夜。
“不用謝。”
這動作極快,快得南宮夜沒有反應過來。
金湛墨的聲音很冷,身體下意識的擋在溫言面前,對著她說道:“你先出去,這裡的事我來處理。”
溫言愣了下,南宮夜冷冷譏笑出聲:“金先生,言言是我的未婚妻,你是我的什麼?”
一想到這個金湛墨三番五次的打斷他和溫言的相處,南宮夜再也忍不住,英俊的臉上烏雲密佈。
就算性格再好,面對這樣不識趣的“電燈泡”,他再好的脾性也消失殆盡。
“金先生,這是我們的私事,多謝你的關心。”溫言想了想,順著南宮夜的話解釋了一句。
聽到這話,金湛墨的身子一僵,眼底波濤詭譎,壓抑的情緒一直在翻湧。
私事……
是了,她都已經要嫁給南宮夜了,看他的裸體又算什麼?說不定兩人早就私下定情了。
他淡淡的瞥了溫言的肚子一眼,心底的火騰的衝到了腦門。
讓他離開?
金湛墨勾唇冷笑。
偏偏他戴著面具,又不是顧瑾墨的身份,在這的確尷尬。
她說得對,他甚至還算不上她的朋友,再繼續待下去也是自取其辱。
“打擾了。”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金湛墨狠狠轉身,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的轉過身,戲謔的提醒,“等會記者就進來了,我勸你們趕緊離開。”
他逼著自己離開,但腳像灌了鉛一樣重。
他惡狠狠的咬住下嘴唇,嘴裡頓時蔓出了一股血腥味。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現在是深切體會到了。
看著金湛墨離開,溫言也立馬和南宮夜拉開了距離。
看到這細微的動作,南宮夜裝作沒看到,微微一笑:“你先出去吧,等會記者來了拍下來對你名聲不好。”
溫言想了想,遲疑的點點頭。
金湛墨說記者快來了,估計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