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教,便知這小郡主的五子棋棋力應在兩位親王之上。
她在此方世界“引入”了五子棋……
“呵呵呵呵……”
豫王一陣訕笑,捋一捋頜下長髯後方才言道:
“實不相瞞,那丫頭確是隨我等來此,只是……唉!自打去歲她不慎落入水中,這近一年多來身子一直沒好利索,再加年少貪玩,性子越加乖戾,入夏後又喜食冰凌,因此初來此地當晚便染了風寒,今兒早起我還去探問一番,只是依然未愈,唯恐寒邪傳給五弟,故未讓其拜見,實是失禮得很,五弟見諒。”
,!
“哦?禮數自是無妨,賢侄女身體最為要緊,已數日還未痊癒,可召御醫診治?”
“不需御醫,有府裡的女醫官們診治,那些醫官久在府中,熟知安亭習慣秉性,因此比御醫更為順手。”
晉王聞言也不再多說什麼,只輕輕點頭,“啪!”的一聲放下手中白子,起身慢慢踱步行至三樓欄杆處,憑欄遠眺腳下的別苑馬場。
豫王扭頭看去,盯著晉王背影略做沉吟後,也當即站起踱步行至晉王身側,卻並未與其並排而立,而是有意向後錯出小半個身位。
晉王察覺到身側後方的豫王,嘴角輕輕一勾,望著馬場後面的層疊大山也不言語。
程羽站在屋頂,看著腳下兩位親王背影,恰在此時,在碉樓腳下的小路上,兩個太監帶著嘉菲終於行至碉樓下。
老太監在乾兒子的攙扶下走得倒也不慢,到門前亮出郡主金牌後,直接便帶著鄭太監和嘉菲進到碉樓裡。
待其行至二樓,看到五個校尉與那木盆,也並未多想,而是與守在樓梯口的那個老太監打個照面,寒暄起來:
“唉喲劉公公,您老辛苦啦!兩位殿下在三樓呢?您怎麼沒跟上伺候著啊?”
那被喚作劉公公的老太監聞言略作個揖,帶著三分懶氣答道:
“哪裡哪裡,兩位殿下正在樓上對弈手談哩,我伺候個開局,便就下來哩。”
“哦哦,我這兒手上有件要事兒要去稟報一下,勞煩您老通融下?”
老太監說完,再次亮出了金色的郡主令牌,那守樓梯的劉公公低頭瞧一眼令牌,皮笑肉不笑道:
“樓上就兩位殿下,再無旁人,上面都交代了,我等無傳喚不得上樓,您吶……稍待一會兒吧。”
“額……”
老太監見手裡的金牌都開不了路,頓時躊躇起來,又翻眼向樓梯上瞧一瞧,心中尋思起來:
雖說此地是豫王地界,但對方可是王儲府裡的大太監頭子,若日後晉王登基,那眼前這位劉太監八成就是皇宮裡的內監總管……
念及於此,老太監終於按捺下來,再不敢貿然多說什麼,只得陪著笑也在二樓一同候著。
嘉菲立在二樓,與五個老校尉對視幾眼,互相淡淡點一點頭後,便順勢望向角落裡的木盆。
‘程兄,方才你所說的這樓裡有妖氣,就是出自二樓這木盆裡的那條拜月鱔吧?’
‘不錯,正是那條鱔魚,看來這位晉王此次前來,多少帶有些興師問罪的意思。’
程羽剛回完,就看到腳下的晉王扶著欄杆,仰天深吸一口氣後,轉身對旁邊豫王笑道:
“人生於天地間,理當如三哥這般享受人生,迴歸自然,融入這大好河山啊!”
豫王聞言嚇了一跳,連忙擺手道:
“哪裡哪裡!我無才無德,平日只鐘意於這些花鳥魚蟲,山山水水,於父皇、於社稷,都幾同於個廢人一般……”
“哎~!”
晉王聞言,一把拉住豫王胳膊,將其話頭打斷直言道:
“三哥過謙,實不相瞞,愚弟代父皇分憂國政這些時日,總會憶起你我幼時,與父皇一同騎獵,和母后泛舟遊船的場景,一晃眼如同昨日一般,唉……”
他長嘆一聲,扭頭看一眼豫王,搖頭微微苦笑。
“五弟身為儲君勵精圖治,一為父皇分憂,二為國事操勞,殫精竭慮著實辛苦了。”
豫王彩虹屁及時拍上。
“哈哈哈哈!”
晉王聞言仰天大笑:
“為父皇分憂,乃是你我弟兄及魏王、鄭王等諸位兄弟分內所當。”
“啊?”
豫王聞聽此處嚇了一跳,急欲張口申辯,手卻被晉王按住,只得閉口任其繼續道:
“既生在帝王家,誰又不想江山圖治垂青史?但也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