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
竇敬祖皺眉:“因為無根洞的吞噬性?那你應該知道如果無根洞能把我們英雄漁村都給吞噬掉,其他地方淪陷也是遲早的事。”
辛潞嗤笑:“隨你怎麼想。天色不早,我們還要休息,就不送客了。”
竇敬祖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清晰說道:“我想我還是需要這位小兄弟跟我一起走一趟。”
“老竇,你這是想和我幹一架?”辛潞臉上帶笑,語調滿是殺氣。
“不想。”竇敬祖斬釘截鐵。
也許是因為看到秦耳三人救人,也許是因為有辛潞在,竇敬祖說話一直很客氣,半點沒有強迫的意思。
現在也一樣:“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跟著我走一趟。另外,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我這麼簡單放過你們,那個背後搞陰謀想要看好戲的人會這麼輕鬆就放過你們?你們就不怕他轉頭就找綁架犯甚至其他人來找你們麻煩?”
辛潞本想說他們自有辦法應對,但一想到那個龍三導演,他就不敢這麼拍胸脯保證了,他總覺得那傢伙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
辛潞下意識看向秦耳,等他判斷。
阿醜把自己變成了路人。
竇敬祖眼力好,看到阿醜滿臉瘤,看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就不願多看他。
秦耳抬頭看天,呢喃:“天意啊。距離子時正還差一分鐘,正好今天一卦還沒算。那就讓我看看是留在原地睡覺好,還是去野豬村睡覺好。”
三人就見秦耳捏著手指
神神叨叨地掐算一番。
“熏熏入夢喜團圓……兇中有吉,
吉中帶凶?”
秦耳苦惱,
算卦最討厭就是這種吉凶不定的卦象,而且半點如何破解的提示都沒有。
這個卦象如果應在竇敬祖身上,倒是很好理解,很可能預示竇敬祖這趟野豬村之行只是一場空,看似能見到未婚妻,實際上夢醒就什麼都沒了。
但既然是熏熏入夢,就說明入夢之前心情很好,有好事發生。所以也能理解為竇敬祖找到並解救出未婚妻,做夢都能夢到兩人團圓的場景。
可問題是,他算的不是竇敬祖,而是算的自己到哪裡睡覺才好。
如果只問睡覺地點,似乎他到哪裡都能睡個好覺,但睡醒後就難說了,這個卦象很可能暗喻他在睡醒後有可能和朋友們分離。
秦耳盯著天空看,喃喃自語:“深藍變暗紅,星月皆掩。明天晴轉雨,說不定還是大雨。麻煩了……”
“秦小猴?”辛潞對著他臉揮手。
秦耳撥開他的手,對竇敬祖道:“我可以和你一起去野豬村。作為交換,你得幫我們做一個任務。只一個,不算多吧?”
阿醜:一個太少,就應該先提三個,再討價還價。
竇敬祖頭疼:“你不會是想讓我幫你們做無根洞的任務?”
秦耳嘿嘿笑:“如果你願意最好,不過看樣子你不太願意,那就其他任務好了。”
竇敬祖勉強同意:“可以。”
秦耳用眼神對阿醜說:不急,有一個就有無數個,先把人勾上再說。
阿醜欣慰,他家小耳朵學精明瞭。
“那行,趕緊出發,我都快困死了。”辛潞打了個哈欠,“老竇啊,野豬村距離這邊遠嗎?你帶我們過去要多長時間?”
竇敬祖實在很想懟他:就你的身體素質,一天一夜不睡算什麼?
但想到這個辛剝皮的兇殘和陰險,竇敬祖決定在救回未婚妻之前什麼話都不多說。誰也不想多辛潞這樣一個敵人。
“我可以帶這位小兄弟一起走,但你們,我帶不動。”竇敬祖直白道:“以你們的腳程,天亮前肯定能走到野豬村,我可以給你們留個島上地圖。”
“你想讓我兄弟和我們分開走,那不可能!”辛潞斷然拒絕。
秦耳想到剛才推算的卦文,腦中一動:“救人要緊,誰也不知道那個真綁架犯什麼時候離開野豬村。不如我和竇大俠先趕過去,你們隨後。相信竇大俠不會讓我出事。”
他和兩人分開,心裡肯定各種擔心,熏熏入夢那就不可能。這樣也能算破了卦象。
竇敬祖:竇大俠是什麼鬼稱呼?
辛潞和阿醜心裡不願,但秦耳把他們拉到一邊嘀咕一番,兩人被說服。
以防萬一,秦耳把能留的東西都留給了兩人,只帶走一個空藤筐。走時還特意叮囑阿醜,不允許他隨便使用能力和精神力,又讓辛潞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