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從眼前進長安是不可能了,好在長安是都城,城門多的是。
費曜當機立斷連忙掉頭,準備從其他城門進入。
麋龍見他要走臉色大變,立刻聲嘶力竭的吼道:“張苞給我追,可以放他進長安,絕不能讓他去潼關。”
“範疆,帶五百人立刻前去通往潼關的官道上攔截,將長安所有派往潼關的信使全給我攔下。”
潼關是關中通往中原最重要的關隘,也是麋龍拿下長安之後最先要奪下的目標。
搶到潼關,漢軍就能隨時出關威脅洛陽安全。
反之,魏軍若佔著潼關,就能不斷派出援軍對長安造成威脅,麋龍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允許自己的命門被別人掐住?
但潼關是曹操親自督造的,地勢險要城防堅固,強攻的話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還未必能攻的下。
慶幸的是潼關目前和街亭一樣,都屬於曹魏腹地,駐紮的守軍不會太多,只要自己速度夠快,完全可以搶在魏軍反應過來之前將其攻下。
但這樣做有個前提,就是絕不能讓費曜撤回潼關,否則這老傢伙一定會從中原調兵加強潼關防線,讓自己突襲潼關的想法變成泡影。
“喏……”張苞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聞言連大軍都顧不得召集便單身獨騎向費曜殺了過去。
“這個二貨。”麋龍吐槽的同時命沙摩柯帶人過去幫忙。
張苞與費曜之間的距離超過千米,想要追上並不容易,但張苞不可能傻到跟在費曜屁股後面跑。
費曜是從西北來的,張苞則是沿著護城河追的,不出意外完全可以將費曜截住。
但費曜也不是傻子,不會站在原地等他追,早就掉頭往東北方向去了,雙方同時展開了追逃。
費曜是從汧縣逃回來的,路上早已疲憊不堪,馬都快跑不動了。
張苞則是從陳倉連夜趕來的,從疲憊狀態上來說兩人半斤八兩都差不多,換作平時,張苞還真未必追的上人家。
但張苞騎的是貴霜女皇送的汗血寶馬啊,速度上比費曜快了一大截,距離上自然越來越近。
費曜見城門離自己還遠,張苞的速度又比自己快出太多,根本不可能逃得掉,又見張苞是一個人來的,頓時就怒了,憤恨吼道:“區區一人也敢追咱們,簡直找死,兄弟們隨我一起滅了這小子。”
被汧縣漢軍殺的逃命好幾天的魏軍也憋了一肚子火,聞言火速掉頭跟費曜殺了上去。
“來的好!”張苞見他們向自己衝來頓時大喜,猛夾馬腹再次加快速度,快速衝到近前掄起手中長矛就是一記橫掃。
衝在最前的三名魏軍被同時掃中,慘叫著倒飛出去砸進了雪地裡。
張苞看都不看立即衝向下一人,這小子在戰場上的勇猛絲毫不輸他爹,騎著汗血馬橫衝直撞,所過之處無一合之敵。
魏軍又奔逃多天疲憊不堪,哪是他的對手啊,七八百人被張苞一個人打的毫無脾氣。
沒多久沙摩柯也殺上來了,掄起狼牙棒加入戰團,瞬間為張苞分去不少壓力。
費曜見此,疲憊的心直接沉到了谷底,他原以為區區一人輕鬆就能解決,然後從容逃命,誰料這小子如此勇猛,短時間內非但沒能拿下,反而被人家壓著打。
而且現在人家援軍也陸續趕來,再不擺脫戰鬥怕是想逃都沒機會了。
可是擺脫得了嗎?
張苞騎的可是汗血馬,他跑不過的。
打又打不過,跑也跑不掉,老天爺你是要逼死我嗎?
“天亡我也……”費曜仰天發出一聲悲呼,揮刀主動向張苞殺了過去。
既然逃不掉就索性一戰,戰死沙場總比當逃兵被砍死強。
抱著這樣的想法,費曜衝到張苞面前揮刀橫掃。
“來的好!”張苞揮矛擋住他這一刀,然後掄起矛杆,以矛為棍對著費曜狠狠砸下。
費曜速度比他慢只能舉刀格擋,沒等舉穩,矛杆便狠狠砸在了刀柄上,攜帶的巨力宛如飛來的泰山,讓費曜胯下戰馬的四蹄都為之一彎。
費曜本人更別說了,震的雙臂跟斷了似的當場發出一聲慘叫,張苞卻跟沒事人一樣,長矛收回又迅速刺出,直接將費曜咽喉刺了個對穿。
然後不講理的將費曜舉到半空厲聲吼道:“費曜已死,爾等還不投降嗎?”
被打崩心態的魏軍見費曜已死徹底沒了士氣,紛紛下馬投降,被繳了兵器押回漢軍營地。
陳倉淪陷之時,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