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凌同樣是曹家死忠,否則也不會在城破之後果斷燒掉花名冊跑路了。
聽到杜寬準備為朝廷盡忠,戴凌精神大振連忙拜道:“末將願聽公子吩咐,公子你就說怎麼做吧。”
杜寬思忖道:“麋龍此人做事謹慎,而且綁架過孫權之後便格外重視自身安全,進入宴會的人肯定會被要求交出武器,甚至會被搜身,也就是說咱們想將武器帶進宴會不太可能。”
何止這次宴會,麋龍綁架孫權的事發生之後,大漢的各類宴會都多了一道交武器的程式,赴宴時得將武器交給主人統一看管,宴會結束再還給你。
以前那種掛著佩劍自由出入宴會的情況一去不復返了。
毫不誇張的說,麋龍憑藉一己之力就改變了先秦至今的宴會規矩。
該死的麋靈玉,淋過雨就把別人的傘也撕碎,太特麼不是東西。
戴凌蹙眉道:“那怎麼辦?”
漢軍中的高手也不少,尤其那個張苞,勇猛堪比乃父,有武器都未必打的贏,更別說赤手空拳了。
杜寬冷哼道:“這樣反而省事了,搜過身麋龍就會徹底放心,那樣咱們接近他的機會反而更大,至於武器……”
說到這裡杜寬突然住口,伸手取下頭上的髮簪笑道:“這個足夠了。”
髮簪可不是女性的專用飾品,男人也需要髮簪來固定頭髮的。
戴凌看著杜寬手中那根特意磨尖的髮簪笑道:“公子好主意,麋龍可以收繳武器,但總不至於把賓客的髮簪都收繳去吧,他再厲害也不能把事做的太過分不是。”
赴宴的賓客都是有身份有地位也有底線的,不可能任由麋龍隨意拿捏。
杜寬重新戴上髮簪,將戴凌拉到身邊低語道:“到時你扮做我的扈從在府外等候,然後……”
大漢的夜生活只在妓院有,其他地方並不流行,因此麋龍將宴會時間放在了中午,地點自然是夏侯衡居住的將軍府。
午時左右,眼看宴會即將開始,馬謖立刻出門迎客。
在門口站了沒多久,楊囂便帶著韋氏少主韋熊來了。
馬謖立刻迎上行禮,寒暄幾句之後不著痕跡的看向兩人腰間懸掛的佩劍,搓著雙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楊公子,韋公子,佩劍麻煩上繳一下,宴會結束再還給你們。”
韋熊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就連楊囂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該死的麋龍,宴會收繳武器就是你帶壞的風氣,你特麼怎麼好意思的?
兩人對此雖然不爽,卻也知道長安剛剛收復,麋龍擔心自身安全理所應當,便沒再多言主動上繳佩劍,同時抬起手臂讓馬謖簡單搜身。
任何防範都是為心懷鬼胎之人準備的,他倆心裡又沒鬼,怕什麼。
搜身結束,韋熊被請進府中休息,楊囂則留下隨馬謖一起迎客。
馬謖不認識關中士族,沒楊囂這個中間人介紹,真心應付不來。
過來的賓客你連名字都不知道,怎麼交流?
兩人站在門口耐心等待,沒等多久就見杜寬邁著四方步走了過來。
楊囂碰了下馬謖,迎上笑道:“杜兄,來了?”
杜寬沒想到楊囂會在門外接客,愕然片刻才還禮笑道:“楊兄,久違了。”
還禮的同時在心裡破口大罵,該死的楊囂,你還真是迫不及待的給姓麋的當狗腿子啊。
寒暄幾句楊囂隱晦提出需要搜身,杜寬臉上露出一絲恰如其分的不悅,最後無奈選擇接受。
跟他預料的一樣,只搜走了兵器沒有動他的髮簪,畢竟不能讓賓客全都披頭散髮不是,那樣多失體面。
將杜寬請進府中,兩人繼續迎客。
午時四刻左右,賓客終於到齊,兩人也轉身進了府裡,楊囂前往大廳招待賓客,馬謖則去跟麋龍彙報。
麋龍收到訊息帶著張苞沙摩柯前往大廳,進門發現眾賓客聚在一起聊的正歡,沒有走向自己座位,而是抱拳拜道:“漢冠軍侯麋龍見過諸位,諸位能夠賞光麋某萬分感激,請入座吧。”
現在去自己座位肯定要穿過人群的,穿過人群就代表著要與這群賓客近距離接觸,萬一某人頭腦發昏,突然出手把自己綁架了咋整?
安全第一,得防著些。
麋龍原本打算玩個性,跟後世一樣弄些大圓桌擺在客廳的,考慮到安全,他選擇了遵守大漢的傳統,採用分餐制。
就是在大廳兩邊擺上足夠的桌案,每人每張桌案分開坐,彼此間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