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不在天庭才對
。”
“不敢確定。”
朱天麟仔細回想,“他面容蒼老的許多,看起來異常疲憊,甚至兩鬢斑白,像是垂老……”
呂嶽意識到蟠桃會禍端的棘手。
整個蟠桃園宛如囚牢,他們瘟部誤入其中,很可能已經卷進天庭高層的謀劃。
“找!!”
“無論是不是鄭倫,必須搞清楚蟠桃園發生的事情!”
朱天麟也加入到搜尋外仙的行列,結果還未發現罪魁禍首,卻先看到紅衣仙女的屍體。
屍體草草的死在蟠桃園牆角旁,死前嘴角透露出譏諷。
瘟部天兵來不及搬運屍體,蟠桃樹已經悄然間吞噬掉,隨即屍體懸掛在第三片樹林枝頭。
外仙、鬼物統統不知所蹤。
唯有呂嶽留在第三片蟠桃林中,陰風陣陣,隨著時間潛移默化,蟠桃園內的霧氣也在加深。
他愈發覺得不對勁,顧不上施法會不會折損蟠桃樹,口鼻中頓時有萬數病菌四散開來。
咳。
咳咳咳。
呂嶽神情恍惚,聽到瘟部天兵不自覺的咳嗽,他們自己卻沒有意識到身魂已經開始異化。
在劇烈的咳嗽中,瘟部天兵紛紛彎腰屈膝,消瘦的身形顯得脊椎骨無比明顯。
先是人仙層次的瘟部天兵,腸胃不住的蠕動起來。
噗。
悶響過後,腸胃化作蟠桃樹的根鬚破體而出。
緊接著,地仙層次的瘟部天兵陸續異化,與冬蟲夏草一般,逐漸融入到蟠桃園的環境裡。
就連四大行瘟使者都難以避免。
呂嶽瞳孔微縮,喉嚨口有腥甜上湧。
“是誰搞鬼!!”
“到底是誰在搞鬼?!!”
呂嶽額頭青筋爆出,有根鬚從血管中冒出,環顧周遭的蟠桃樹,眼底流露出些許驚懼。
似乎他在踏足蟠桃園後,已經開始受到影響。
呂嶽跌跌撞撞的向著出入口而去,大羅金仙面對天地量劫前夕的餘波都毫無還手之力。
甚至他的情況更加嚴重,或許等不到異化就得身死道消。平日裡幾步路的功夫,呂嶽卻足足花費大半個時辰,渾身血管已經被蟠桃樹根鬚所代替。
他回過神來時,四名弟子逃出蟠桃園後不知所蹤。
呂嶽站在出入口,蟠桃樹開始影響到思緒,彷彿腦海裡有個聲音在不斷重複著相同的話語。
成為蟠桃樹的一部分,唯有如此才能超脫。
“呂嶽。”
呂嶽眼神聚焦,餘光注意到不遠處多出個男子,後者肩頭停著一隻烏鴉,氣息不過地仙。
他心頭生出無名火,一把扯掉額頭的根鬚。
“找死。”
“呂嶽前輩,你若是再不剋制心魔,就要步入後塵了。”
呂嶽腳步一頓,頓時背後被汗水浸溼,右手一摸,脊背處竟然裂開一道淺淺的縫隙。
他強壓雜念,死死盯著沈煉不放。
“你是誰?”
“我是菩提老祖的弟子,此次也是為參與蟠桃會。”
沈煉提到蟠桃會三字,呂嶽的神情又變得激動,“你似乎知道許多內情,我想問你一句,蟠桃園的一切到底是不是意外?”
呂嶽咬緊牙關,瘟部因此死傷大半,不甘溢於言表。
“怎麼可能是意外。”
“西王母必定知情,如果我猜的沒錯,瘟部天兵一離開蟠桃園就已經被關進囚仙房。”
“不可能的。”
呂嶽嘴上不可置信,但行為舉止卻已經相信沈煉。
沈煉來到瑤池不久,恰好是瘟部淪陷,乾脆一路尾隨呂嶽,看著瘟神變得愈發瘋癲。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呂嶽前腳離開蟠桃園,後腳就會被關押起來,在三清論道後身死道消。
沈煉深表懷疑,呂嶽之死沒有表面簡單。
呂嶽很可能知道蟠桃會的內情,最終死得非常蹊蹺。
大羅金仙在天庭確實是位高權重,但牽扯到天地量劫,哪怕大羅金仙都得掂量一下。
呂嶽就是第一批被淘汰出餐桌的大羅金仙。
除非他能和鎮元子一樣,找到機會煉化真經超脫。
不過吧……
沈煉眼底閃過一絲憐憫,瘟部像是被提前備好的犧牲品,天庭眾仙也需要一個大羅金仙,來確定蟠桃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