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直擔憂瘟疫這件事情,所以這幾天季淵一直都很注意隔壁縣的訊息。
不過也可能是他的擔心有些多餘吧,這幾天一直都風平浪靜,沒有任何訊息傳來。
所以漸漸的,季淵也就暫時沒關注這件事情了。
而且沈君安開學的日子到了,他要和顏卿墨帶人去書院報到。
季淵他們是八月二十這天報到的,他原本是不打算帶芽芽的,反正沒一會兒就要回家,免得折騰。
可小傢伙如今三歲了,比以前更愛撒嬌,吵著鬧著要跟哥哥一起去。
季淵這個老父親被自家親親小哥兒幾句話就哄得找不到北,屁顛屁顛地抱起小哥兒就走。
留下身後的顏卿墨一臉無奈。
到了書院後,人不是特別多,估計有的人會第二天才來報到。
報到流程很簡單,去學院管事那裡交了學費、各種雜費,又去領了學生服,最後再去夫子那邊簽到。
新生一共有四個班,分為甲乙丙丁,沈君安自然被分在最好的甲班。
不過分班並不是一成不變的,每兩個月都會有一次大考,如果考核不過關,就會被分到差一點的班級,自然其他班的也能被分到好班。
回去的路上,季淵問沈君安會不會覺得這樣的制度讓他產生很大的壓力,沈君安搖頭,臉上充滿了自信。
“義父,你放心,這樣才有動力不是嗎?”
季淵欣慰地摸了摸他的腦袋,之後一家人踏著輕快的步伐回了家。
報到後的第三天,就正式開學了,沈君安每天吃完早飯就被騫叔駕車送去書院,下午放學再去接他回家,午飯一般在書院吃。
本來顏卿墨怕書院的飯食不好吃,準備讓人給他送飯,但是沈君安卻不肯。
他說書院的飯食不錯,而且他是去學習的,不是去享福的,既然別人都能堅持,他也不想做一個特殊的人。
這話一出,連顏卿墨都透露出讚賞的眼光,並表示他覺得很有道理,願意尊重沈君安。
時間緩緩流淌,日子依舊風平浪靜。
就在季淵認為瘟疫的事情不會再發生時,外出買菜的淮叔回來時突然在季淵和顏卿墨面前提醒了兩句話,讓季淵不禁有些警覺。
原來是淮叔出去時,突然發現路上咳嗽的人變多了,路過藥堂時,發現看病的人也多了起來。
他以為是馬上要換季了,得風寒的人比較多,所以回來的時候便提醒季淵和顏卿墨注意不要著涼了。
等淮叔走了後,顏卿墨瞧見季淵的臉色有些難看,不由關切道:“怎麼了,你臉色怎麼這麼差,不會也有哪裡不舒服吧?”
季淵依舊皺著眉頭,對顏卿墨嚴肅說道:“卿墨,還記得之前跟你說過瘟疫的事嗎,恐怕這次是真的來了。”
“剛剛淮叔描述的症狀,八成就是沙河縣瘟疫導致的,也不知道為何沙河縣一點訊息也沒傳來。”
顏卿墨也斂眉思索,片刻後才道:“怕是有人故意封鎖了訊息,不過現在該怎麼辦,要真是瘟疫,那青山縣怕是要遭難了。”
季淵心裡其實也不算太慌,反正顏卿墨和孩子肯定是不會有事的,只是礙於良心和道德,如果真發生瘟疫,他也會盡最大可能去幫助其他人。
為了以防萬一,季淵吩咐家裡所有人開始燻草藥消毒,同時也勒令每個人,如果沒有他的吩咐,不允許私自出門。
得到所有人的保證後,他跟顏卿墨說了一聲,在保證自己絕不會有事之後,獨自一人出了門。
他先是去街上逛了一圈,發現確實如淮叔說的一般,一路走來,他已經發現不下十個人在咳嗽,有輕微的,也有稍顯嚴重的。
他又去了附近的幾個醫館,發現裡面的人要比往常要多上半成,多數都是來看風寒之症的。
邁著沉重的腳步,他最後去了濟民堂。
濟民堂的狀況跟其他醫館差不多,季淵進去的時候,孫大夫和童大夫正在診脈,藥童在抓藥,忙得腳不沾地。
季淵等孫大夫診完手上的這個病人後,將他叫到了一邊。
“師傅,您找我是不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啊?”孫大夫開心地問道。
他想著師傅有好一陣時間沒見自己了,莫不是專門來看望他的?
顏卿墨嚴肅地問道:“這些病人都是咳嗽之症嗎,還有沒有其他症狀,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現的?”
一連串的問題把孫大夫都問懵了,可見季淵認真的樣子,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