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季淵在村裡的生活以及他之後的變化,方雲朔有詫異,也有疑惑。 難道一個人真的會發生如此大的變化嗎? 村民每天一點點地接受季淵的變化,所以很難看出破綻,但一個外人用旁觀者視角去看,就會發現其中一些不合理的地方。 不過方雲朔也不知道這些不合理的原因從哪裡來,只得歸結於季淵娶妻後開竅了。 至此,季淵的身世基本上沒有多少疑點,只等方雲朔跟季淵確認最後的決定,就可以動身回聖都了。 季淵還不知道自己的馬甲差點被人扒了,他正帶著一家人圍坐在院子裡吃烤肉呢。 朦朧月色下,一家人吃飽喝足倚靠在椅子上仰望星空,無比愜意。 季淵轉頭看向身邊的顏卿墨,眉眼間染上絲絲笑意。 兩人已經在一起快四年了,就算幾年過去,顏卿墨還是跟十八九歲的少年郎一般容光煥發,歲月好似在他身上定格了,將他的樣子永遠留在最美好的時刻。 顏卿墨感受到身邊人灼灼的目光,抬頭看去,瞬間跌入季淵深邃不見底的眸子裡。 “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為何一直盯著我?”顏卿墨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季淵露出笑意,嗓音低沉,“沒事,就是夫郎太好看了,所以一時沒忍住多看了幾眼。” 顏卿墨耳朵尖紅了紅,平靜地說道:“油嘴滑舌。” 儘管如此,說完後他的嘴角還是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揚。 季淵沒有拆穿他,而是摟著他的腰,享受著夫郎在懷的美好時刻。 距離方雲朔那次上門已經過去三天了,這三天,他沒有再來找季淵。 直到第四天的下午,他再次找上門詢問了季淵的決定,得知他確定不去聖都時,方雲朔雖難掩失落,但還是尊重他的決定。 於是第五天一早,方雲朔就出發回了聖都。 之後的日子,一切如常,青山縣也來了一位新縣令,看起來很年輕,面相也是比較正氣和善的樣子,想來應該是一位好官。 不過季淵對此並不是太關心,只要不來招惹他,不魚肉百姓,那兩邊應該會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便是。 唐音最近經常往季淵家跑,不但如此,還把肉肉和花花也一起帶著。 顏卿墨對此倒是樂見其成,他很喜歡兩個孩子,每次都笑吟吟地接過兩個肉糰子逗弄。 肉肉和花花已經四個月了,長得白白胖胖的,也不認生,隨便哪個人抱著都笑呵呵的。 季淵還揶揄,兩個娃娃從小就不設防,哪天怕是很容易就被別人給騙走了。 唐音一聽,立馬決定等兩兄弟長大些就找個武師傅教他倆學武,就算被騙了,也不至於被人欺負。 芽芽也很喜歡肉肉和花花,尤其是花花,因為他長得特別好看,芽芽又有點顏控屬性,所以總愛拿自己的各種小玩具逗這個弟弟。 當然肉肉這個弟弟他也沒有冷落。 唐音見狀打趣道:“卿墨,要不我們家結個娃娃親吧,你以後把芽芽嫁到我家,我保證把他當親哥兒疼,要是肉肉欺負芽芽,我就把他趕出家門。” 這話一出,被他抱在懷裡的肉肉狠狠打了一個噴嚏,像是知道有人在說他壞話一樣。 顏卿墨無奈笑道:“你怎麼想一出是一出,我家芽芽比肉肉大兩歲多呢。” 唐音立馬反駁:“大兩歲怎麼了,卿墨,你可不能帶年齡歧視啊,咱家芽芽最適合進我家門了。” 顏卿墨假裝擺出一副生氣的樣子,輕輕敲了敲他的腦袋,“你這話還是去跟季淵說吧,小心他以後不讓你來我們家了。” “再說了孩子還小,什麼也不懂,強行給他們加上一樁婚約,對他們來說反而是一種束縛,如果長大後他們自己走到一起,那才是真正的緣分。” 唐音聽完嘆了口氣,眼睛盯著自己兒子心道:“兒啊,阿爹給你物色的媳婦只能靠你以後自己去追了,我是無能為力了。” 這件事只當大人的一個玩笑,很快就被其他話題轉移過去。 季淵還不知道自家哥兒被惦記了,等晚上顏卿墨開玩笑地提起這件事,季淵瞬間從椅子上彈起來。 他不可思議道:“這個唐音,這麼小就惦記我家芽芽,不行,以後我得讓他家肉肉離我家小哥兒遠一點。” 顏卿墨沒好氣地拍了他一掌,“你瞎說些什麼呢,都是大人的玩笑話,又當不得真,你別去干預孩子們的情誼,傷了感情就不好了。” “再說了以後就算兩人真的在一起了,那也是從小青梅竹馬的情誼,依照方家的品性,芽芽下半生想必也會幸福的,總比把芽芽交給一個我們不認識的人家好吧。” 季淵被教訓一通,嘴上不敢反駁,可心裡總是不得勁。 他的芽芽,怎麼能嫁給那些臭男人呢,哼! 一眨眼,兩個月過去了,天氣漸漸開始變冷,沈君安已經徹底適應了書院的生活。 他跟柳睿童都在甲班上課,兩人不但是同桌,連上下課、吃飯、休息都是一起的,關係處得特別好。 兩人也交了好幾個志趣相投的朋友,所以在書院的日子非常充實。 這次兩個月的一次大考,沈君安毫無意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