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白天乖巧可愛的芽芽被人打了,他的心就一抽一抽地疼。 以前念在和安公主是先帝唯一的女兒,即便知道她只是表面上乖巧,背地裡一直囂張跋扈,也依舊讓她享受著尊貴的公主待遇。 要不是他平日還會敲打敲打,警告一番,都不知她會變成什麼可怖的模樣。 沒想到現在連個小孩子都不放過,真是越發不像話。 他立馬讓身邊最信任的人去找聖上說明情況,隨後就跟沈君安一起去承安殿看芽芽了。 到承安殿時,季淵已經發現沈君安不見了,正著急地讓人找時,就見他帶著章毓挽過來了。 “君安,你去哪裡了,嚇死我們了。”季淵皺著眉頭,語氣有些擔憂。 沈君安有些心虛,低頭扯著衣角不說話。 還是章毓挽主動開口解釋:“君安說你們受欺負了,找我過來為你們撐腰呢,皇弟你可別責怪他。” 季淵想不到沈君安還會去找幫手,心裡十分欣慰。 他語氣變得溫柔,“我沒有責怪他,只是怕他一個人出去不安全,有些擔憂而已。” 章毓挽表示明白,“我可以進去看看芽芽嗎?” 季淵答應了,帶他進了芽芽睡覺的屋子。 屋內,顏卿墨還坐在床沿守著芽芽,雖然擦了藥,臉上的腫消了一些,但臉上的紅印一時半會兒還消不了,並且臉頰中間還泛起了些烏青。 章毓挽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張臉。 親眼看到和聽到的根本就不是一種感覺,此刻章毓挽氣得胸口上下起伏,恨不得抓住和安,狠狠打她一百個板子。 這麼小的孩子她居然下這麼重的手,簡直枉為人。 他拉住顏卿墨的手保證道:“卿墨你放心,我一定還你一個公道,等會兒就讓聖上把和安帶到你們面前,到時任由你們處置。” 顏卿墨勉強露出一絲笑,“君後,謝謝你。” 章毓挽嗔怪道:“叫什麼君後,我們年歲差不多,直接以名字相稱吧。” 章毓挽比景朝昱小五歲,跟顏卿墨年歲相當,景朝昱其實有點老牛吃嫩草了。 顏卿墨本來也挺喜歡章毓挽的,聽他這樣一說,爽快應下後叫了一聲“毓挽”。 章毓拉著顏卿墨的手笑得開心,兩人就像多年未見的老友一樣,親密得半點隔閡也沒有。 章毓挽剛來不久,景朝昱也來了,進屋後看到芽芽的慘狀,他又怒又心疼,直接吩咐穆總管將和安公主帶到承安殿來。 穆總管立馬行動,他心想,這下和安公主算是踢到鐵板上了。 一夥人退出芽芽休息的房間來到正殿,景朝昱對季淵誠懇地道了歉。 “小弟,大哥對不起你,才剛讓你們回宮,就出了這事,你放心,等會兒我讓和安親自給你們賠禮道歉,你們想怎麼處置她,大哥都聽你的。” 那個便宜妹妹怎麼比得上他的親弟弟,以前是看在父皇的份上,而且她也沒有招惹到自己頭上,所以他才沒介意讓她繼續享受公主的待遇。 可有些人卻看不清形勢,如今既然惹到他頭上,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季淵道:“大哥,不怪你,是我沒看好芽芽,讓他撞上一個瘋女人。” “不過既然你說可以隨意處置她,那等會兒可不要怪我太狠了。” 剛剛那一巴掌有些太便宜她了,季淵覺得還遠遠不夠。 景朝昱一臉不在意,“小弟,你只管出氣便是。” 章毓挽嘆了口氣,也在一旁補充道,“對呀皇弟,和安確實有些不像話了,也該管教了,她手上不知沾了多少宮人的性命,還好芽芽這次沒事。” 談話間,和安公主很快就被穆總管派人押送進來。 本來是想好好請她過來的,奈何這人不識好歹,非要作對,穆總管只好讓人強行押送了。 他也不怕聖上責難,如今這和安公主自身都難保,就更別說讓聖上幫她出頭了。 “皇兄,你快治他們的罪,他們居然敢如此粗魯地對我。”和安看著坐在面前的景朝昱,彷彿找到了靠山。 景朝昱瞧見和安公主那張腫得像豬頭的臉,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季淵慵懶地靠在椅背上,盯著和安的眼神沒有一絲溫度。 章毓挽則是沒忍住笑了出來,實在是眼前人的面貌實在讓人發笑,再加上他本就不喜和安,即便她受傷了,章毓挽也不會有半分憐惜。 見皇兄不說話,她的視線又落在章毓挽身上,結果正好看到一旁坐著的季淵。 她尖叫一聲,指著季淵喊道:“皇兄,是他,就是他打的我,我的臉才會變成這樣,你快幫我殺了他。” 許是被太醫治療過了,她說話利索了許多,不過說的話依舊不好聽。 景朝昱神情嚴肅,目光冷然地瞪著和安公主,“你還好意思給人定罪,我問你,芽芽是不是被你打的,你連個三歲的孩子都能下如此毒手,真是枉為一國公主。” “皇兄,你不幫著我這個妹妹就算了,你居然還為一個外人指責我,不就是一個低賤的小哥兒嗎,他衝撞了我,沒殺了他都是仁慈。” 安和一臉不屑,她壓根沒看到,當她說出這句話後,面前幾人眼中是多麼冰冷。 景朝昱連連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