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縣裡一個大戶的產業,並且還許諾將其中三成的利潤分給自己。 這要是被夫人給攪黃了,那得損失多少利益。 所以這件事情他是堅決不會同意的。 “夠了,你當那是你家開的,說端就端,我早就跟你說過讓程兒少去碰點女人哥兒,你當時怎麼不攔著,現在出事才來後悔。” 縣令夫人被縣令一吼,開始低聲啜泣起來。 縣令見狀態度也軟了下來,“好了,我馬上讓護衛去把那哥兒搜出來,到時候任憑你處置,你先好好照顧程兒吧。” “明天派人去請濟民堂的孫大夫來給程兒看看,前段時間聽說他的醫術了得,治療了好幾種麻煩病症。” 縣裡夫人立馬抬頭,一臉激動,“好好好,老爺,程兒可不能有事啊,他可是你唯一的嫡子。” 縣令眸光微閃,面上依舊鎮定地應道:“夫人放心,程兒不會有事的。” 縣令不可能一直在這裡守著,又安慰了夫人幾句,就離開了。 縣令夫人一顆心全系在兒子身上,縣令走了她也沒在意,一直在屋子裡守著不走。 屋頂上的季淵見到祁程的慘狀,不由咧嘴一笑。 祁程不是喜歡勾搭人嗎,那就讓他三條腿都再也站不起來。 還有什麼比當一個廢人更讓人絕望的呢! 達到心中預想的效果後,季淵滿意地離開了。 回到家,他輕輕地推開臥房,見自家夫郎和小哥兒睡得安穩,就沒打算上床驚擾他們。 他沒脫外衣,準備在窗邊的小塌上和衣而睡。 顏卿墨從季淵出門的時候就一直沒睡著,季淵回來時,他本來準備裝做什麼都不知道,可等了半天也不見人上床。 他睜開眼睛側頭一看,在月色的照耀下,只看見一個人影躺在小塌上。 抿了抿唇,他出聲道:“怎麼不上床睡呢?”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季淵嚇了一跳,剛閉上的眼睛立馬睜開,身體也跟著坐了起來。 “卿墨,是我把你吵醒了嗎?”他捻了捻手指,有點緊張。 “沒有,我睡不著,你回床上睡吧,外面冷,小心風寒。”顏卿墨在黑暗中挪了挪身子,儘量給季淵騰出更多的位置。 “好。”季淵將外衣脫下掛在架子上,慢慢上床摟住了顏卿墨。 “卿墨,你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他將臉埋在顏卿墨的頸邊,聲音聽起來有些嗡嗡的。 “事情進展得順利嗎,有沒有被發現?”顏卿墨摸了摸身邊人的頭,就像在順一隻大狗的毛。 想到這裡,顏卿墨輕笑出聲。 季淵也笑了,他道:“很順利,以後那人沒辦法來噁心我們了。” “那就好。”顏卿墨打了個哈欠,像是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或者也可以說他對季淵有十足的信任,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他保護自己的決心,所以也就從沒擔憂過這件事。 “困了嗎,快睡吧,有我在身邊呢。” 身邊有熟悉的氣息包裹著,顏卿墨很快放鬆下來,眼皮止不住地打架,很快就熟睡過去。 季淵奔波一晚也累了,摟著愛人陷入深眠。 第二日。 那哥兒一晚上都沒被搜出來,縣令夫人又氣又急。 不過現下兒子的病情最重要,所以天剛亮,縣令夫人就迫不及待地讓人去請濟民堂的孫大夫。 孫大夫一般接近巳時才開始坐診,所以小廝到藥堂的時候孫大夫還沒來。 小廝急得團團轉,又沒有其他辦法,只能在大堂焦急地等待。 “哎喲,孫大夫您終於來了,快跟我去縣令府走一趟,等著您救命呢。” 孫大夫聽聞是縣令府要看病,也不敢拒絕,只好拿著藥箱跟著小廝往縣令府趕去。 中途還問了小廝生病物件和原由。 得知事情的經過後,饒是孫大夫這麼大年紀,老臉也有些繃不住了。 心想這縣令公子玩得可真花,居然把自己給弄廢了。 等兩人快速地回到縣令府的時候,縣令夫人訓斥了小廝一番。 要不是看在孫大夫要幫他兒子治病的份上,她可能也要忍不住責怪孫大夫了。 耽誤這麼長時間,那不是誠心要她兒子的命嗎。 “孫大夫,麻煩你快救救我兒子,那府上的庸醫說我兒子今天會醒來,結果到現在還沒醒。” “夫人別急,我馬上幫公子看。”孫大夫行禮後,徑直朝著床上的祁程走去。 他先是檢查了祁程的瞳孔和麵色,之後又開始把脈。 越到後面他眉頭皺得越緊。 他也不是沒見過這種病人,但像祁程這樣嚴重的還是頭一回。 拿出藥箱的銀針,他快速地插在祁程頭上、胸口和腹部。 沒過多久,祁程就被扎得像個刺蝟。 縣令夫人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想說什麼又怕耽誤了孫大夫,只好憋在心裡。 等孫大夫扎完,縣令夫人才開口道:“孫大夫,我兒子怎麼樣了,他什麼時候能醒啊?” 孫大夫起身捋一捋鬍鬚,面色沉沉道:“令公子大概一炷香可以醒來,不過……” “不過什麼……”縣令夫人面色無比焦急。 “不過夫人您要做好準備,令公子雖能醒過來,但已然失去同房的能力和生育力,且雙腿往後是不可能再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