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芯璃來到孫大師的房間,看著門口蹲著的孫武。
“你怎麼在這裡,不進去嗎?”
孫武抬頭看著木大師眼眶紅潤:“爺爺不讓我進。”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李芯璃進屋時發現房間內部昏暗:“我府何時有這麼的房間。”
孫武站起來低落著:“是我弄的。”
李芯璃邁進房屋將窗戶都開啟,在開啟的一瞬間陽光透入進來,使房子原來的樣子呈現出來。
一道虛弱的聲音從床上傳出:“誰讓你開啟的。”
“這是我府,我想幹什麼還要跟你報備?”
躺在床上之人沒有說話,也沒有回答。
李芯靠近床邊將窗簾也開啟,看到渾身打著繃帶的孫大師平躺著面如死灰。
李芯璃嘲諷著“你現在擺出這副模樣給誰看,人都死了。”
孫武維護著爺爺道:“不許你這麼說爺爺。”
“呵,求活時可不是這樣,現在出來了卻還擺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演給誰看。”
“我爺爺已經知道錯了,你要是來落井下石的話,這裡不歡迎你。”
“呵,你怕不是忘記主次了,這是我府只有我不歡迎別人,還沒輪到他人說我的。況且我沒將你們拋棄在那裡就已經很仁慈了。”
孫武語氣微弱他什麼都懂,但是還是想維護爺爺:“又不是你救的……”
躺在床上的孫大師開口說道:“武兒不用維護我了,木大師說的都是事實,是我心腸歹毒讓仇恨矇蔽了雙眼,造成這種局面。”
孫武慚愧的喊著:“爺爺~”
“木大師,謝謝你肯救我和武兒。”
“不是我,是木冉沒有將你命帶走。”
孫大師可笑著:“被我毀的人既然是最後放過我之人,他為何沒將我也一併帶走,還能讓我心中少些罪惡。”
李芯璃看了一眼孫武:“可能連他都知道失去親人的痛苦。”
“我竟然還沒幾個十幾歲的孩子活的通透。”
李芯璃下起逐客令:“我這裡不養自暴自棄之人,能下地了就回自己府去,木冉給我的任務已經完成,剩下的不歸我管。”
“我知道了,我會為我的行為負責。”
“你也逃不掉,就算木冉不知道你怎麼樣,國師那邊你也不好交代。”
孫大師有些疑惑:“國師大人,為何連他都牽扯進來了。”
“你也看到了,地下的情況已經不是普通城池所能調查的,私自將人煉製成兇獸事關重大,國師大人會親自調查,而且那天跟隨我的兩人就是國師大人的人,我不說他們也會彙報給他的。”
“我知道了,多謝木大師告知。”
“與其自暴自棄,不如好好教書育人,你已經養廢了一個兒子,而你這個孫子也被你養成半廢。”
她雖然看不慣孫大師,但孫武是無辜的,只希望孫大師能自己明白。
“我可能沒有辦法教他了。”
孫武握著孫大師手問道:“爺爺,你什麼意思?”
“我這一自首,可能這輩子都在監獄了。”
“爺爺你要走?你要丟下我?”
“孩子,爺爺做錯了事就該為自己行為負責,他雖不讓我死,但不代表我的行為就能得以原諒。”
“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孫大師難為情的看著李芯璃,但他沒有選擇只能厚著拜託木大師照顧孫武:“木大師。”
“別喊我,我這裡不是託孤場所,而且我不打算收徒了,我的徒弟已經夠了。”
“這……”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只要拜託淵大師了:“抱歉。”
“如果自首可以去找國師,或許可以戴罪立功。”
“真的嗎?”
李芯璃也不清楚季軒晟會不會放過孫大師:“我只是猜測。”
“多謝木大師提示。”
李芯璃正要離開時,瞄了一眼孫武:“孫武,記住冤冤相報何時了,是赤家放過你們。而不是赤家害的你們,你所遭遇的一切都是你爺爺咎由自取。”
孫武慚愧的低著頭,他是恨過木冉他們,但是最後知道是爺爺害的他們一家,便沒有了恨而是愧疚之情。
“我知道了。”
李芯璃有些擔心他們知道赤憐的存在,而孫大師沒有被國師所救,孫武會不會將所有的恨撒在赤憐身上,她可是答應過木冉會護著赤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