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參星觀的當家長老,面色凝重,不怒自威。
此時此刻,那浩瀚的人群,鴉雀無聲,安靜的有些詭異,就連那些天生大嗓門的妖獸們,此刻也是放低了自己喘息的聲音,不敢大聲喘氣。
雖然同是半帝強者,但是這兩位當家長老的威懾力,的確要在司空摘星之上,這與實力無關,只因他們來自參星觀。
“黑蟒寨寨主,拜見參星觀諸位長老大人。”
見到參星觀的戰船落下,黑蟒寨主如同見到了救星,趕忙走到參星觀的戰船前,施以跪拜大禮。
與此同時,黑蟒寨的長老,以及般若教的掌教眾位長老,還有那些三等附屬勢力的掌教長老,皆是趕緊走上前去,齊刷刷的跪在了戰船之前。
甚至,許多不想趟黑蟒寨與青木南林這趟渾水,本躲在人群之中看熱鬧的青木山附屬勢力,此刻也是自人群中走出,跪在了戰船之前。
就連雲雷閣的掌教,也是趕忙帶著自家的長老和弟子,從南林的戰船飛下,跪拜在了參星觀的戰船前。
一時之間,足有萬餘人跪在了參星觀的戰船之前,並且很多人,在這個區域都是有頭有臉的存在,所以眼下這個跪拜場面,倒是頗為壯觀。
不過,同為青木山的附屬勢力,司空摘星猶豫再三,卻沒有上前施禮,同為附屬勢力,只分強和弱,卻根本就沒有上下之說,哪怕是三等勢力,遇到一等勢力的人,也無需跪拜。
而眼下,這些人之所以跪拜,那是因為他們懼怕參星觀。
因為遠古精靈不問世事,再加上青木領域內,南方最偏,那些傳承悠久的強大勢力,大多建於東,西,北三方,所以導致參星觀在這領域之南,屬於一家獨大。
正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為了與參星觀交好,至少不得罪參星觀,所以很多附屬勢力,在見到參星觀的人後,才會上前跪拜。
不過相比於,要不要對參星觀跪拜施禮,此刻司空摘星最擔心的,倒是黑蟒寨主。
這黑蟒寨主,跪於最前端最顯眼的地方,他並沒有擦自己身上的血跡,更是有意把自己裝的很虛弱,甚至讓自己傷口的血液加速流淌,把自己製造的更為慘烈。
他就是要讓參星觀的長老,看到他這副悲慘的樣子,然後待對方詢問,再狠狠的告司空摘星一狀。
“黑蟒寨主,你這一身的傷痕,是從何而來?”果不其然,那兩位當家長老中的一位,開口詢問道。
“回長老大人,先前我見南林掌教來此,便上前與其打招呼,誰曾想他之弟子,竟然出言辱罵於我,我與那弟子理論,南林掌教竟直接對我出手,不僅將我打成重傷,更是羞辱於我,讓我黑蟒寨以及諸多掌教和長老,一同下跪向其認錯。”
黑蟒寨主,滿臉委屈,連蒙帶騙,將自己的過錯全部避開,更是添油加醋,說起司空摘星的不是,可謂卑鄙至極。
“黑蟒寨主所言極是,還望長老大人,為我等做主。”
可是,對於黑蟒寨主這不要臉的行徑,不但無人拆穿,先前那些對司空摘星下跪之人,竟然還點頭贊同,就如同黑蟒寨主所說皆是事實一般。
聽得此話,那兩位當家長老,包括戰船上的很多人,都不由的將目光,投向了司空摘星。
起初,他們的目光很是不善,甚至很是憤怒,可是當他們發現此刻司空摘星的氣息後,卻是面容一變,尤其是那兩位長老,更是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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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位當家長老,彼此互看一眼後,竟然一同對著司空摘星抱了抱拳,道:“司空掌教,恭喜你踏入半帝境。”
他的語氣很是平靜,沒有尊敬,也沒有卑微,就像是最簡單的問候。
“兩位長老客氣了。”司空摘星也是客氣的抱拳回禮。
“司空掌教,我們雖非同門,但卻也算同根,不知你與諸位掌教有何恩怨,不妨說出來聽聽,若是可以,就翻過這次恩怨,千萬不要傷了和氣。”其中一位長老說道。
這位長老很聰明,他知道黑蟒寨主所說之話,未必不可信,所以他是在問司空摘星,事情的經過。
“我司空摘星的人品,相信兩位長老應該清楚,若不是黑蟒寨主,一再出言羞辱於我,我之弟子也不會辱罵於他。”
“不管誰是誰非,弟子畢竟是小輩,辱罵黑蟒寨主本是他的不對,可黑蟒寨主竟失了身份,對我之弟子動起了殺念,想要當著我的面,置我之弟子於死地,身為南林之主,我自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