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你並沒有騙我。”
錢逸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少年,雖然表情平淡,語氣平淡,但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彷彿能夠洞悉一切,讓人不敢與之對視太久。
聽到這句話,少年心中略微鬆了一口氣,但緊接著又被錢逸後面的問題給驚到了:
“所以,你是怎麼想到要來山莊敲詐我的?”
這個問題猶如一把利劍直刺向少年的心窩,令他原本已經平復下來的情緒瞬間又變得緊張起來。
少年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額頭上也開始冒出細微的汗珠。
他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些什麼,可喉嚨卻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一般,發不出半點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他平復了自己的心情,終於鼓起勇氣般的問道,
“所以,你至始至終都在認為我確實是來敲詐你的?”
錢逸剛才覺得自己想的有些簡單了,他最近一直在忙招商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無形中得罪了什麼人,所以才會招來此等事情。
這個少年,看著小七的反應,身份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他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來找自己,而且還說自己賭博輸了這個山莊。
錢逸覺得,以這個少年的心性,他應該不會想到這個。
而且,他覺得,以這個少年目前的情況,他很難會寫出這麼完整的“收據抵押”。
背後定是有人教唆,或者是
不過,聽著少年這話,難道還有其他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我壓根就沒想過要敲詐你!真的!”
少年人一臉焦急地解釋道,
“其實在此之前,我曾經專門來找過你。可是誰能想到呢?那山莊裡的下人們一個個簡直就是狗眼看人低!
他們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裡,甚至連通報一聲都不肯,直接就將我給攔下了,根本就不讓我見到你!”
聽到這話,錢逸不由得微微一怔。仔細回想起來,似乎的確沒有人向他提及過曾有人前來找他這回事兒。
難道……真如這人所說,是下面的人故意阻攔不報嗎?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這是周舍攔下的。
周舍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只是以為這是無賴的土匪看向了錢逸,但是這個土匪確實也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只是想見錢逸而已。
所以,他也沒有理由做的更過分一些。
以免給錢逸他們帶來更大的麻煩。
“我本來想偷偷的待在你房間裡等你,但是你這個院子守的很嚴,我根本沒辦法靠近。
我曾經以嘗試過以你們山莊的小廝身份跟你說話,不過那次剛說上話,你有事就匆匆離開了,
就這樣,我一直沒有正式見你的機會。”
少年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弱,彷彿見他一面比登天都難。
“所以,你才會想到這麼極端的方式?”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你離開我之後有去唸書嗎?我記得我當時跟你說過,讓你以後有機會好好的去讀書,你出去後去了嗎?”
少年聽見錢逸的問話,臉色再次紅了起來。
“沒有。有!”
錢逸微微皺眉,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少年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私塾去過兩個月,學了一些字,只把字認全後就沒有去過了。唸書太費錢了。
再說了,我還要攢錢贖你呢。就再也沒有去過。”
“那你們手中的那份抵押是怎麼回事?你們自己寫的嗎?”
“是我們自己寫的,但不是我寫的。我們山頭裡有個逃荒過來的教書先生,是他幫我寫的內容,不過那個“錢逸”兩個字是我自己寫的,我練得好久的。”
錢逸聽到少年的回答總覺得有點過於簡單,
錢逸還是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那你究竟是如何想到要詐騙於我?難道你不清楚這處山莊每日都會有何等尊貴之客前來嗎?
這裡的防衛可謂是極其嚴密,稍有不慎便會被察覺。
倘若真被發現了你行此欺詐之事,你可有曾深思熟慮過將會面臨怎樣嚴重的後果?”
“很嚴嗎?沒覺得啊,我自己偷偷進來過好幾回。哦,也不算是偷偷進來吧,也是按照你們那個什麼招聘進來的。”
錢逸聽到那少年人所說之話語後,其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甚至形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