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興邦匆匆離開潮州,踏上了通往廣州的道路。他的心中掛念著褚企蘭的病情,憂心忡忡。經過一個村莊時,他看到一群人在路邊議論紛紛,臉上都帶著無奈和哀傷。 潘興邦耳中隱約傳來低沉的哭聲,他走近幾步,哭聲越來越清晰,讓人感到無比的哀傷。他又看到幾位村民搓手頓足,一臉嘆息的樣子,和之前遇到的一模一樣。 他心中一動,走上前去詢問:“各位鄉親,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嗎?” 一位中年婦女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說:“你是外鄉人吧?這地方都是魏姓族人居住的。我們這裡有個魏家的媳婦,丈夫失蹤多年,孝順公婆,撫養幼子。可是公公一個月前得了重病,請醫抓藥,把家裡的積蓄都花光了,昨天公公還是去世了。家裡窮得揭不開鍋,連買棺材的錢都沒有。不得已之下,只能把兒媳賣掉來籌集棺材錢。” 潘興邦聽得目瞪口呆,他沒有想到在這裡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他問:“那這位兒媳現在在哪裡?” 中年婦女指了指一間破舊的房子說:“她就在那間屋裡,已經哭暈過去好幾次了。” 潘興邦心中一陣難過,他決定去看看這位可憐的兒媳。他走進屋子,只見一個年輕女子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雙眼無神。她的婆婆在一旁守著,兒子則緊緊抓著她的手,滿臉都是淚水。 潘興邦詢問了婆婆一些情況,得知這位年輕女子姓李,名叫翠蓮。她的丈夫早年外出多年未歸生死未卜,她一直守節未改嫁,對公婆盡心盡力,對兒子也照顧得無微不至。可現在公公去世了,家裡窮得連棺材都買不起,更別提什麼葬禮了。無奈之下,只好將她賣掉來籌集棺材錢。 潘興邦看著翠蓮那柔弱無助的樣子,心中不禁一陣憐憫。他忽然想起自己隨身帶著一些銀兩,便掏出來交給婆婆說:“老人家,這是一點銀兩,希望能幫得上忙。給令郎的祖父買口棺材,好好安葬吧。” 婆婆接過銀兩,淚流滿面地說:“好心人吶,您真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啊!我們魏家一輩子都感激您!” 潘興邦擺擺手說:“老人家言重了,我只是盡一點綿薄之力而已。” 此時翠蓮也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到潘興邦站在床前,她掙扎著坐起身來說:“這位好心的官人,您救了我一命。請問您貴姓?我魏家一輩子感恩戴德!” 潘興邦笑了笑說:“我叫潘興邦,只是一個過路人而已。你們一家人都這麼有孝心和節義,我敬佩不已。” 翠蓮含淚道:“官人您真是好心人!我和公婆、兒子都感激您的恩德。” 潘興邦又說:“你們魏家這樣的情況不是個例吧?這裡還有很多像你們一樣的人嗎?” 翠蓮點了點頭說:“是的,我們這裡還有很多窮苦人家。連年荒旱,收成不好,很多人都過著飢寒交迫的生活。” 潘興邦聽了不禁嘆了口氣說:“這樣的苦難何日才能結束啊!” 。在潘興邦的溫暖援手下,魏家順利地為老人舉行了葬禮。,翠蓮一家沉浸在深深的謝意中,感恩著潘興邦的無私奉獻。翠蓮親手製作了一個小巧玲瓏的香囊,送給了潘興邦。 這個香囊如同一首詩,一個精心編織的橢圓形狀,細膩的繡線在經緯交錯的繡花布上跳躍,像是一曲優美的樂曲。香囊看上去彷彿一顆精緻的寶石,閃閃發光。每一針一線都充滿了翠蓮對潘興邦的感激之情,同時也寄託了她對未來的美好祝願。 香囊的香味淡雅而不失宜人,它如同一種魔法,能夠讓人感到寧靜與放鬆。那種香味如同晨露中的新鮮,如同微風中的花香,讓人心曠神怡,彷彿所有的疲憊都被它輕輕拂去。而潘興邦也因為救助了這一家人而感到心情舒暢了許多,他的內心充滿了喜悅和滿足。更令人驚喜的是,潘興邦的善舉竟然救了他一命。 潘興邦到達廣州後,由於大部分銀兩都資助了魏家,他所帶銀兩已寥寥無幾。他緊緊地握住了懷裡的三兩銀子,那是他剩下的唯一積蓄。就在這時,他遇到了一個人——一個來廣州趕考的秀才,名叫林凡寅。林凡寅從後面追上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這位小哥,我看你的包裹中掉落了一物,我連忙追上來歸還給你。”說完,他雙手遞上來一件東西。 潘興邦一看,原來是翠蓮送給他的香囊。他立即躬身致謝,說:“多謝,這正是我的物品。請問兄臺如何稱呼?我姓潘,你叫我興邦就行了!”林凡寅聽後愣了一下,然後說:“潘兄弟,我看你也是來廣州趕考的,我們何不結伴同行?”說完,兩人都笑了起來。 他們相視一笑,然後一同走進了一家飯館。在店內,潘興邦看到只有一位老者在廳前守著。他走上前去問道:“老闆,還有空房嗎?如果有空房的話,請幫我開一間。”老闆跟在他們身後,在一間房子前停了下來,開啟門讓他看看,說:“你看看這房子怎麼樣?快一點,我還忙著呢。”潘興邦立即作揖答謝,然後仔細看了一眼房間。他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