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顫顫巍巍的接過姜凡手裡的槍,對準了那位不知被什麼力量固定住無法動彈的公子哥。 雖然他恨不得他去死,恨不得他受盡折磨。 但,讓他自己親自動手殺人,內心依然還是會猶豫不決。 畢竟,那可是殺人啊。 他遵紀守法近三十年,突然叫他殺人,這跨度實在是太大了。 姜凡淡淡道: “修行者,與天奪命,從來都不是心慈手軟之輩能做的事,如果你不敢殺人,那就老老實實做個普通人,我會讓你富貴一生。” 說罷,姜凡轉身就要離開。 張文額頭已經佈滿一層細密的汗珠,持槍的手不斷的顫抖。 他腦海中不斷在天人交戰。 過去二十多年的認知,在這一刻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有...有什麼好怕的...不就是...不就是殺個人嗎...啊...他今天也算是殺過我一次...我只不過是...不過是報仇而已...” “砰...” 一聲槍響,巨大的後坐力讓他的手臂都有些發麻,可就算是這麼近的距離,這一槍也依然還是打偏了。 既然已經開了槍,張文就不再有太多猶豫。 他另一隻手裡一起握住手槍,努力讓自己瞄準,再次扣動扳機。 這一槍,直接命中對方的胸口。 但張文並沒有停下來,而是接連開了三槍,他的雙眼通紅,表情瘋狂,眼角不自覺的流下一行眼淚。 姜凡伸手握住他拿槍的手,另一隻手裡打出一道火靈訣,別墅裡立即燃起熊熊大火。 雷炎劍劍光一閃,屋頂破開一個大洞,姜凡提著張文縱身而起,眨眼間便飛出了城,降落在那座山谷裡。 張文依然處於呆滯的狀態,腦海裡揮之不去的,是那位公子哥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幕。 姜凡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 “恭喜你,度過心關。” 張文有些慌張的抬起頭,看著姜凡問道: “姜凡,我...我們不會被警察通緝吧?” 姜凡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而是說道: “張文,你記住,我今天讓你殺人,並不是想把你培養成一個冷血無情,藐視人間法度的殺手。” “而是要讓你明白一個道理,我們修行者,有自己的行事準則,但是這個準則是建立在一個基礎條件之上的。” “那就是善惡。” “而那位公子哥,便是最純粹的惡,你或許還不知道,像今天他撞你這種情況,並不是第一次發生,不但如此,強姦、吸毒、販毒、放高利貸,幾乎沒有他不做的。身上不知道背了多少條人命。” “可是因為他有權有勢,人間的法律根本奈何不了他,這個時候,既然被我們碰到了,那我們就有責任除掉他。” “因為除惡,便是行善。” “修行者,首先要正心,正念,放才能安、能慮,最後才能得道。” 張文默默點頭,雖然他依舊不是很明白,但是,他覺得姜凡說的有道理。 既然都開始修仙了,世俗的條條框框,該放的就要放掉。只要心正,就能從心所欲。 想明白這些,張文心中的忐忑漸漸平息了不少,心態和心境,都有了一次不小的躍遷。 也為他即將開始的修行,奠定了一定的心境基礎。 姜凡傳給他的,也是修真之法,基礎理論知識學會之後,便給了張文一顆洗髓丹。 經過洗髓丹的改造,又有姜凡手把手的教,張文很快便入了門。 為此,姜凡也特意在遵城這個地方停留了一個月。 一個月後,張文已經能夠完全依靠自己修行,姜凡便讓他處理好家裡的事,就去江省姜家村找他堂哥姜浩去了。 他們倆都是修行修真功法,在一起修行,也算是有個照應,能夠彼此切磋。 直到此時姜凡才知道,張文原來在兩年前就已經成了孤家寡人,家裡唯一的母親,也在兩年前去世了,如今孑然一身,既孤苦,又自由。 讓姜凡意外的是,姜浩如今卻並不在江省姜家村,說起來,他此時距離姜凡也並不遠。 姜浩去了渝城。 姜凡此時才想起來,曲方怡的老家好像就在渝城,姜浩去渝城,必定是因為她。 或許是曲方怡碰到了什麼事,但姜浩並沒有細說,姜凡打算折返回去渝城看看。 正好張文也可以去渝城,到時候跟姜浩一起返回姜家村。 不過張文因為要回省城處理一些事情,所以兩人便分開,約定好了兩日後在渝城見面。 到了渝城後,姜凡並沒有電話通知姜浩和曲方怡,而是帶著龍千雪,以昊天的能力,透過全城所有的監控找到了他們的所在。 然後兩人施展術法趕了過去。 那是一個極其豪華的酒店會場,似乎正在舉行一場盛會。 不過會場的氣氛似乎並不怎麼和諧。 一襲盛裝的曲方怡正被幾個人圍著數落,姜凡和龍千雪依靠幻境術法就站在人群中,但卻並沒有人看得到他們。 所以他們能清清楚楚的知道,會場裡此時正在發生什麼。 說起來其實是非常老套的橋段,曲方怡在格鬥大賽中一舉成名,成為了人們眼中擁有超凡能力的人。 她的家族原本在渝城也不過是一個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