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黎安聽著底下人的彙報,煩躁的抓了抓頭髮,之前大早做好的髮型在這刻又變得凌亂,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人一時間不知道是說還是停嘴。
“沒事,你繼續講。”司令員的這副表情,卻讓他們不敢再說下去了,哪怕這場事件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過錯。
就在屏障繼續了拉近,眾人又要動身離開的情況下,只見黑色的屏障一陣收縮猛然穿過了所有人,飛向了遠方,卻又綻開似的往外一橫,露出了半面。
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底腳底下凹凸不平的高度,讓他們忍不住抱住了周圍最近的建築體,驚奇的看著周圍的隊友和自己本來應該整齊的隊伍,被規劃成條框的混亂。
“這是什麼情況?”他們驚訝地看著腳底下的建築,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走過了最開始的國家,現在正處在教皇殿堂最多的地區國家,有幾個直接在頂上,不知所措的抱著塔尖。
鍾黎安看著情形有一些傻眼,轉頭問道自己的軍師,脫口而出道:“逸微,你怎麼看。”
逸微卻直接倒了下去,被對方眼疾手快的接住,只見眼睛死死的閉著,臉上的傷口卻肉眼可見的癒合,之前針縫出來的猙獰面目,逐漸變得柔和。
而就在他們這裡兵荒馬亂準備休整的情況下,在國務院中第一本歷史之書就這樣碎裂開來,就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化成了灰燼。
之前嚷嚷著把這裡解決就回去的美國總統,臉色瞬間發白,畢竟他背後支援的人員連訊息都直接收不到了,說明都遭遇到了毒手並且按照,他們共和國的脾性,回去就是新任的總統選拔。
自己被替換下來後更是死路一條,強撐著嘴硬說要留下來觀看最後的收尾,聯合國也收到了西方各國重新連線上網路的喜悅分享,而唯一發生重大事故的就是英國被核武器炸了,造成了傷亡。
謝霆本來還親切的往壁爐中,加著自己好不容易找回來的木材,讓火生更旺一點,讓周圍那些柔和著對自己微笑的人們,繼續停留在周溫馨的畫面中。
但下一秒,曾經為自己歡呼的眾人,熱心接待自己的同伴,全都化為了空。
他不知所措的轉了回去,又重新轉了過來,對於空蕩蕩的破敗房屋,手中原來捏著的樹枝,也化為了一匹不知哪來的破布。
“巴斯卡!unique!美吉安!”謝霆扔掉了手中的東西,無助的站了起來,大聲的吶喊道,他在這個破敗的房屋中四處張望著,可角落上面存在的蜘蛛網,表示著似乎和很久很久都已經沒有人來過這裡了。
他推開門,看到的並非是白雪皚皚的場景,反而是一行人聽到老屋中的動靜,拿著自己農場中的工具,氣勢洶洶來到這裡準備來找老賴的眾人。
看著穿著他們相似的民族服飾,並且面貌一看就不是本地人的亞洲男孩後,眼中的怒火瞬間消散,不知所措的對視,奇怪最近似乎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訪客,怎麼會有這樣一個遊客呢?
四周鬱鬱蔥蔥的森林基本上都已經被砍伐了大半,做成了現在的小鎮,曾經海上捉魚,林中打獵,作為國家主要食物來源手段的魚腥味已經消失殆盡,取之而來的是要耕種農田而傳來的糞臭味,還有不講究衛生的時間過久的發酵味道。
“hvor
kommer
du
fra,
barn?(翻譯:孩子你來自哪裡?)”按照眼前這孩子的身高,一看就是沒成年的狀況,幾位老婦人關切的上前,微微低頭溫柔地詢問著。
“i
don't
know
(翻譯:我不知道。)”謝霆呆愣愣的回答,在他主動拋棄自己的養父母后,再次選擇的家,卻在眼前消失了,像是場夢,卻偏偏那樣的真實,自己好像還有一個親人,可是叫什麼怎麼就想不起來了。
不對呀,他要去做任務,因為邊境隊長受了傷,在本身的這組織的存在目的,於自己學習的義務教育完全不符合觀念後,氣不過為對方報私仇,最終導致自己被追殺,然後被小隊的人親手送上了監獄,但花哥犧牲了自己救他出來。
他被新組織的人利用,成為投放的野獸,現在因為氣不過,覺得隊長不顧念自己為什麼做出這些的目的,把對方打了一頓,然後就發生了什麼呢?
“我要去找隊長說清楚。”他抬眸看著比自己高許多的老奶奶,在對方慈祥關切的目光下,剛才他說出的話讓周圍人以為謝霆是個孤兒,於是紛紛想要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