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進來了。”鍾黎安嘆了一口氣,可對於在假山石塊背後那一層又一層的花草樹木,可不見得就是那麼好透過的東西。
畢竟這裡的所有,既像是真的,又像是一個世界的影像,掩蓋著真實的核心。
但這次還未等他的探險開始,黑桃K卻撐著下巴率先在柳樹上出現,搖晃著不知道哪個朝代的主流靴子,慢悠悠的開口道:“你在幹什麼。”
“歷史之書,逸微,還有所謂的天罰,都是你的手筆吧。”鍾黎安抬眼看著黑桃K ,對方卻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和之前自己所看到的眼球景象如出一轍,讓人莫名的感到股寒顫。
“所以,因為我做出了這些事情,你就來找我算賬嗎。”黑桃K並不屑的開口,畢竟眼前的傢伙只把事情說對了一半,而且既然能夠找到通往這個空間鑰匙的方法,也算有點本事,只是入場的方式略顯狼狽。
“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賬好算,只不過想請教你一下,死腦筋的小孩是怎麼入了你的眼,竟然要被這麼規範。”鍾黎安渾身溼漉漉的甩了甩手,確定是透明的水珠滴入池塘留下層層漣漪之後,眼中的糾結終於散去了幾分。
“死腦筋的小孩?哪個?”黑桃K緩緩地勾起唇角,眼中是滿滿的惡意,在藍天白雲被風緩緩帶走過後,便是那掩蓋天色的烏雲。
“你到底找了幾個。”鍾黎安不解的開口道,對於逸微那稍微有點腦筋的愣頭青,自認為高尚犧牲的進了眼前這個傢伙的局之外,還有誰呢?
“也就七八十個吧。”黑桃K從柳樹上落下,那似乎被風吹起搖曳飛舞的細長葉子,在落入水池的那刻卻掀起了巨型的波浪,翻起的流雲成為了束縛的枷鎖,直接將鍾黎安裹挾而起飛向了天空。
“哎呀,差點忘了,你的力量有點弱。”黑桃K惡意的笑著,不過輕輕彈動指尖,那團雲朵又赫然降落地面,成為了一場淅淅瀝瀝的小雨,鍾黎安更是狼狽的落在了地上打了幾個滾才勉強停住了身形。
頭髮緊緊的貼著額頭,那雙碩大的眼眸,卻猛然對視而上,黑桃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卻能讓其聽見清晰的骨裂聲。
“鍾黎安,別把自己想的太特殊了。”對方眼中盛滿的是笑意,要知道在他的地盤中,對於那些赫然闖入的傢伙們,自己已經可以稱之為神了。
而眼前的這個傢伙又該是有多麼的天真 ,以為自己能夠拯救他人,而貿然的衝進這裡,可真是令人感動啊。
而鍾黎安像是沒有感受到疼痛般,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眼中卻沒有任何的波瀾,似乎那下巴都要斷裂被扯走的痛感是假的。
“作為第一個能到這裡的人,似乎應該給你設定個獎勵,可偏偏即便作為這裡的主人,我也太過貧窮,所以收取你的門票,也並不過分吧。”黑桃K在自己的笑容中,用雙手掰下了眼前人的頭,那溫熱的血液噴灑他臉頰的觸感,和那劇本就躺在地上的軀體在漸漸失去心跳的情況下,是那樣的無趣呢。
而在這邊軀體死亡的情況下,那邊時刻等待著發小再次豐富的宏迪卻看到陣法直接黯淡了下來,之前點燃的香也滅了,在他感冒用火柴再次續上的情況下,香直接從中間斷裂。
周圍的紅繩也整齊劃一的從連線部分斷開,成為了同樣長度的詭異景象,宏迪急忙地跳進了之前鍾黎安消失的方位,可偏偏他是穿越不過去的。
身上的氣運太足了,並不像鍾黎安這種倒黴到極致,已經要盜竊壽命來還債的人,所以根本就無法啟動。
而本該早就希希拉拉離去的會議室,不知何時竟然又圍滿了人,宏迪無助的想要將紅繩繫上,可偏偏一扯就斷,拿出了款新繩重新纏繞上面組成陣法的情況下,卻連香都點不燃。
“鍾黎安…你”宏迪的手顫抖,一次兩次三次接連的失誤,已經讓他無法再相信這只是短短的巧合,旁邊之前觀看的風水大師閉上了眼眸,像是為這已經隕落下去的陣法天才默哀幾秒。
“混蛋!”宏迪一腳直接踢飛了羅盤,惱羞成怒的他,有些有些無法接受的拿起了周圍的法器,認為是自己似乎沒有擺對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可偏偏,那個羅盤在重重的砸在頂層的會議室吊燈,又墜落下去的情況下,鏡子的那面和原來的光線形成了折射。
直接在空中,反射出了一個三維影像,而黑桃K正面無表情的抬手擦拭著臉上的血液,在被羅盤照射臉部的那刻,像是察覺到了外面有人盯著自己,露出了個惡劣的笑。
他用腳踩著鍾黎安的頭顱,不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