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 由於害怕這幅畫被拆解的過程中損壞,張浩傑和柳青陽兩人剛才合力,足足使用了半個小時才終於將裝好裱的畫開啟。 而兩人的辛苦也沒有白費,裡面確實藏有一封信件。 “爸,您……你為什麼會……會做傻事?”看到信件,阮德才泣不成聲。 有可能等下就可以真相大白,所以阮德才現在很激動。 “阮局,這是你父親寫的信,還是你來開啟看吧。”張浩傑輕拍阮德才的肩膀。 “浩傑,一起看吧,再怎麼說這封信也是我父親寫給你父親的。”說著,阮德才把信件遞給張浩傑,“浩傑,還是你來開啟吧,讀給我聽,我想閉上眼睛感受我父親生前的遺願,這樣,我的心或許會好受點。” 張浩傑點頭,接過信件緩緩開啟…… 信件是用一張方格紙來做的,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很多字,內容如下: “嘯天賢侄,承蒙厚愛,古風村一行,收穫頗豐,亦心情澎湃,離別之際,深感賢侄肩上重擔,吾不但有心無力,反而煩之賢侄為吾分心,乃吾之慚愧,沉思許久,始終不忍賢侄為吾所累,故內心決然,滿懷希望而去。” “以赤子之心,振國安邦,國計民生,未雨綢繆,大計將成,吾死得其所。“ “勿念!吾本身體欠佳,自知命不久已,心中所念乃國之強大、民族團結統一、百姓幸福安康,前日古風村一行讓吾希望重燃,泱泱大國,繁榮昌盛、富國安邦乃無數國之兒女前仆後繼所至,故深感榮幸。” “夕陽西下,吾今年老體衰,時日不多,且病痛纏身,整日忍受折磨,痛不欲生,倒不如了結病痛之苦駕鶴而去,後將此振奮人心之舉告知諸多先輩,陰陽同慶,萬事大吉。“ ”吾之平生,妻賢子孝,故唯一所念,乃妻兒也。吾去後,望賢侄在組織原則之內多有照顧吾之妻兒,吾感激不盡。“ ”阮悟絕筆,告之人民的好書記張嘯天,以此為證,安心工作,促成大計,切記為吾分心。” 張浩傑從頭到尾一句一字的讀完。 他的旁邊,阮德才已經哭得不能自已。 “阮局,你聽出什麼端倪來了沒有?”一口氣讀完,張浩傑始終不明白阮德才的父親為何會以死明志,故而扭頭問阮德才。 阮德才擦拭眼角的淚水,隨後搖頭。 太深奧了,他也不明白他父親究竟為何事而自尋短劍? “古風村,又是古風村。”張浩傑憤憤而言,之後苦笑,喃喃道,“要是陳永意在這裡就好了,他應該知道這古風村的秘密。” “吾去後,望賢侄在組織原則之內多有照顧。”一旁,阮德才也喃喃自語,之後搖頭苦笑,”怪不得!” “阮局,你剛才在說什麼呢?什麼怪不得?“張浩傑問道。 “沒什麼,浩傑,之前我還為我的仕途而感到奇怪,今天我終於知道答案了。”阮德才接著苦笑,“我阮德才無景無臺,自從進入政壇工作後,我雖一身抱負卻原地踏步,可後來卻突然平步青雲,原來是你父親在後面為我推波助瀾。” 語畢,阮德才一臉釋懷的看向張浩傑。 “阮局,你別想太多了,那是我父親欠你們阮家太多了,而且你剛正不阿,又一心為民,提拔你,這也算是整個蒼雲老百姓的幸事。”張浩傑安慰道。 阮德才點頭,一直沉默。 “阮局,剛才你父親說未雨綢繆,大計將成。這應該是與古風村有關的吧。”張浩傑鄭重問道。 阮德才點頭:“我想應該是,看來,這古風村真的太古怪了,現在就連軍方都參與進來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真相大白的,所以,浩傑,我們也不用花心思瞎猜了,就讓我們慢慢拭目以待吧。” …… 次日。 早上8:00。 青海市,市委大樓,周忠信辦公室。 剛上班,李衛東、劉金權、郭建軍等他們派系,幾人便早早來這裡與周忠信密聊。 “周書記,難道就這樣讓張浩傑這小子上任蒼雲縣縣委副書記?”劉金權有些不甘,愧心喪志,“再說了,現在就連縣委書記何慧蘭也是他們的人,這樣,我們就等於敗了,這以後將令我們在蒼雲處處被動。” “這該死的任部長,為了能讓自己安心退休,居然給我們整來這一出。”周忠信咬牙切齒,隨後扭頭看向李衛東,“李書記,這張浩傑收受賄賂的事做實了沒有,現在可不可以提他過來定罪。” “周……周書記,我這裡是拿到了一些照片證據,但可能還不足以讓他定罪。”李衛東顫顫道。 “不足以定他的罪?”周忠信狠瞪李衛東一眼,“你這紀委書記是怎麼當的,難道你就不知道使出一些手段,據我所知,以前你不是用這招拉過很多人下水嗎?” “周書記,以前也試過好多次了, 不過張浩傑這小子油鹽不進,我也沒辦法呀?”李衛東憋屈道。 “那麼,現在上面那位怎麼說?”周忠信一臉怒氣的看向李衛東,“你別跟我說,你上面那位現在沒什麼準備?” 李衛東點頭,認真道:“上面已經有動作了,就連張浩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