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陽?難道為了搞我,這幫人居然也把他給叫來了?”盧畢天和高松林走後,張浩傑一臉凝重,低頭喃喃自語。 昨天收到神秘人給的小紙條後,他思考了很久,心裡已經有了決定,那就是按神秘人的意思行事,拒不認罪,故而剛才的他據理力爭,努力為自己辯解。 然而,在這關鍵的時刻,對方直接搬出了柳青陽,張浩傑心裡自然還是有些忐忑,畢竟,這柳青陽的為人,打過幾次交道後,張浩傑對他知根知底,像他這種小人,毫無底線,為了利益可以不擇手段。 “哼,龜孫子們,看來為了搞我,看來你們真是煞費苦心啊。” 張浩傑再次冷哼,目光決然,“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相信我姐他們也會想到這一點,所以應該有所準備的。” 劉績飛以及他所謂的上面之人絞盡腦汁的想整他,那自然是手段盡出,而這柳青陽很可能是對方栽贓陷害他的關鍵一錘。 …… 五分鐘後。 “咯吱!”審訊室的門被開啟,盧畢天和高松林領著柳青陽進來,此時的兩人目光沉穩,胸有成竹。 “呵呵,張浩傑,我們可真是有緣呀,這麼快又見面了。”剛一進來,柳青陽便衝著張浩傑嬉笑了起來,意滿志得。 “柳青陽,你是狗皮膏藥還是蒼蠅臭鼠,我怎麼我去哪你就都跟來,是不是我們上輩子結了什麼仇怨,你非得處處想整死我?”張浩傑抬頭怒視柳青陽,冷冷道。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福兮禍所依。 從剛才盧畢天說讓他與柳青陽對質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接下來將是一場硬仗。 聽聞,柳青陽得意道:“哈哈哈,張浩傑,你想多了,我柳青陽胸懷坦蕩,信愛一生,實話告訴你,這世界上除了劉績飛和他背後的這些混蛋,我可沒有閒情耍什麼手段去對付任何人。” “哼。” 張浩傑冷哼一聲,而後道,“看來柳兄你還真健忘,我想問你,那麼之前你在蘭花鄉對我做出的那些齷齪之事,又該如何解釋?” “張浩傑,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是不是你覺得我柳青陽是老實人就可以血口噴人。” 柳青陽苦笑,故作委屈,“我承認,當時在蘭花鄉,為了各需所求,我們違反了紀律,勾搭在一起做了一些傷盡天良之事,當時,我給你錢,你幫我整理劉績飛那混蛋難道有什麼問題嗎,你今天怎麼說是我故意針對你來了?” “混蛋、無恥,柳青陽,你居然睜著眼睛說瞎話,還臉不紅心不跳的,你還是人嗎?” 張浩傑甩手,再次怒視柳青陽,“哼哼,柳青陽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從外地來的,這人生地不熟的好欺負?” 聽聞,柳青陽搖頭,冷笑道:“怎麼,張浩傑,你特麼的別裝可憐了,我柳青陽這是實話實說,也叫坦白從寬,事已至此,我也勸你別再狡辯了,人在做,天在看,沒有人能在紀委的審查下能顛倒是非,矇混過關。” 張浩傑抬頭,道:“柳青陽,你這混蛋,你是在強詞奪理,我告訴你白的就是白的,而黑的永遠是黑的,紙永遠都不能包得住火,你就等著……” “夠了!”前方審訊臺上,盧畢天猛拍桌子打斷了張浩傑的話,“你們還有完沒完了,這裡是黨政監察機關,是蒼雲縣紀律監察委員會,是讓違法亂紀之人能低頭認錯改過自新的地方,你們以為是菜市場嗎?” 靜,全場又是寂靜,鴉雀無聲。 …… 而就在此時,審訊室外,監聽區。 陳永意正獨自一人坐在這裡監聽著。 這監聽區處,耳機、監督大鏡一應俱全,故而剛才張浩傑和柳青陽在裡面的對話以及每一個眼神、動作等,陳永意在外面看得可是一清二楚…… “碰、碰,混蛋、混蛋!”陳永意現在氣湧如山,青筋暴起,忍無可忍的他不斷地猛拍著桌子。 …… 審訊室內。 “柳青陽,我問你,張浩傑說他之前曾經借過兩萬塊錢給你,原由是你小孩需要錢治病,究竟有沒有這回事?”盧畢天目光如炬,緊盯著柳青陽。 柳青陽想了想,而後道:“沒有,當時我和張浩傑都不曾認識,他怎麼可能會借給我兩萬塊錢?” “柳青陽,你胡扯,那天我明明從微信上轉了兩萬塊錢給你,而且你還點選收取了。” 張浩傑朝柳青陽怒吼道,雖然早知道對方會否認,但現在的他真的是火冒三丈。 原來,這世間竟然有人無恥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有嗎,那你可有什麼借條之類的證據?” 柳青陽抬頭目視張浩傑,眼神平靜,“張浩傑,做人要有良心,你被紀委紀律調查,現在自身難保心裡很不痛快,這我能理解,但是,你也不能見人就咬啊,說實話,我柳青陽長這麼大,至始至始終都沒有從微信上收到過超過五千塊的數額,你剛才說轉給我兩萬塊錢,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說著,柳青陽掏出手機遞給盧科長,又道:“盧科長,如果你不信,你可以認真檢視我的手機,當然,你們紀委也可以去微信公司把後臺資料調出來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