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爺呀,這是為什麼啊,我阮德才一生光明磊落,兩袖清風,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人民之事,可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阮德才情緒失控,此時的他仰天長嘯,撕心裂肺的痛哭了起來......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很多東西,當你擁有時並不覺得有多麼可貴,可一旦失去了,才知道這幾乎是我們的全部。 “媽,對不起,是德才不孝,是德才不孝!” 阮德才抱著自己母親的屍體,時不時又伸手出來狠抽自己耳光,他恨自己之前沒能在自己的母親身邊陪著她,如今生死兩隔,噬臍何及...... 阮德才的母親叫楊珍,是一個退休老幹部,她為人正直豪爽、心繫民眾,故而平時愛打抱不平。 楊珍為了幫助自己廣場舞的幾個舞友們討公道,今天早上,她便跟著她們一起上青海市告御狀去了。 那是一起因舊房拆遷引發了民眾與拆遷公司的一場糾紛,之前在蒼雲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本來是一起舊房改造,卻不知為何卻突然變成了舊房拆遷,理由是改造之前,專家下來查探,發現房屋已經屬於危房,不再適合居住,故而要把原先的改造計劃變成了拆遷。 可令人奇怪的是,在後來的拆房過程中,十幾輛挖掘機足足鑿半個月才把這幾棟樓拆完。 可見,這八九十年代的房子真的是靠真金白銀蓋起來的,質量超級好。 而且這專家的評估似乎有些貓膩,彙報剛提交上去的第二天,專案變更的檔案便下來了,接著第三天,拆遷公司接手。 貓鼠同眠,豺狼橫道,拆遷人員如土匪一般,手段卑劣,威逼利誘,短短几天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搞定了。 而且還是以最低的代價完成的,期間,搞得滿城風雨,無數民眾怨聲載道。 ...... 未曾想到的是,就在楊珍去青海市上訪的當天下午,此時也在青海開會的阮德才突然被一個緊急電話告知,她的母親出車禍了,叫他趕緊來醫院。 在趕去醫院的途中,阮德才也瞭解了一些大概:他的母親是從青海市返回蒼雲縣的途中,幾人在路邊停車休息的時候,一輛越野車搖搖晃晃,就像瞄準了一樣,徑直把他的母親給撞飛數十米遠...... ...... 兩天後,阮德才老家。 “媽,您為什麼那麼傻,出去之前,為什麼不跟德才商量一下?都怪我,都怪我,平時因為工作太忙,沒能陪在您的身邊,讓您去做傻事。” 看著靈臺上自己母親的骨灰盒,阮德才心如刀割,發出一陣陣自責。 自己的母親前兩天還活蹦亂跳的,而且還不停的催促他結婚抱孫子,如今卻陰陽相隔。 “喂,汝軍,能不能告訴我,我媽這次事故調查得怎麼樣了?”許久,阮德才漸漸平復心情,掏出手機撥打了青海市交警大隊的一個朋友。 “德才,我......我......我不知道。”電話那頭唯唯諾諾,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阮德才凝眉,問道:“汝軍,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你可是青海市交通管理局的局長,怎麼可能不知道,難道我媽的事真的不僅僅是一場交通事故那麼簡單?” “對......對不起德才,你還是別問了,我......我什麼都不知道。”電話那頭依然是唯唯諾諾。 “汝軍,你是我最好的高中同學,咱倆從小又是一起長大的,我求你了,如若真的有什麼情況,你可別瞞著我啊。”阮德才哀求道。 “唉。”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了一聲哀嘆,"德才,同學一場,我建議你別再問了,是沒有結果的,好好的去申領你母親的撫卹金,就當這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吧。” “這……”阮德才無奈放下手機。 他自然知道他同學話裡的意思,故而才憋屈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 一個月後,阮德才透過自己的明查暗訪,終於知道了自己母親死亡的真相。 那天,阮德才母親和她的舞友幾人剛到青海便直接去了信訪局,等了很久,信訪局這邊只收了他們手上的資料便催促著她們回去了,似乎很不情願。 見此,幾名當事人積羞成怒,大鬧了起來,接下來,既然她們擾亂了正常的工作秩序,信訪局的工作人員便有很多種辦法驅趕她們。 沒辦法,氣不過的幾個當事人便喊著要去市委大樓拉橫幅,作為退休幹部,阮德才的母親自知這樣做已經偏激了,但卻勸不動眾人,無奈只好硬著頭皮跟了過去。 市委大樓大門前 ,幾人剛到便被驅趕,雙方還打了起來,期間,一輛公務車剛好經過,公務車停下許久,車內一名工作人員便下車拉著阮德才的母親上車,而後車往市委大樓駛去。 一個半小時後,阮德才的母親出來了,心情看似不錯,好說歹說之下終於把同行的幾人勸返,不過也正是因為回去的路上,車禍發生了......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