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的事情影響極壞,賈蓉沒想到簡簡單單的打個薛蟠,竟然也能造成大面積群架現場。 而其中錢大有果然不負期望,不算天生神力,但是仗著身體素質,竟然一打三四個還佔了上風。 賈芸最老實,身量和賈蓉差不多的他能一對一穩吃也要一打二拖住人。 賈蓉讓賈瑞叫了附近的郎中來,又有人往賈府告了訊息,郎中還沒到,賈府裡烏泱泱來了一大片。 聽聞賈母也要備車過來,聽得寶玉毫髮無損,並不在打架行列,才熄了心思,忙叫人先送了寶玉回府。 又有李嬤嬤人小腳小,走路呼呼帶風,是女眷中第一個到的,先看了寶玉確定無礙,方抱著李貴在那痛罵哪個天殺的打了她的兒子。 李貴雖臉上看著慘,身上卻無甚受傷處,此時竟精神百倍,只唬的李嬤嬤以為回陽,竟悲泣不出聲來,暈厥過去,可憐李貴還要服侍他母親。 當是時,賈家本族子弟,親友孩子並得了恩的家生子們的父母長輩管事家人,一一將自己主子、孩子、丈夫尋了,無甚傷的,在郎中處略看了看,然後領回家去。 只有薛蟠,先眼見著賈蓉將事情吩咐完,然後被賈蓉拉到一邊,也不敢不聽,就只見賈蓉從雙袖並懷中各掏出了一本書。 只覺這一場架輸的冤屈,賈蓉屬實不講武德,只是當前翻臉不是上策,待日後再找回場子罷了。 如此想著,又見賈蓉在附近找了兩小塊石子,讓他在腋下夾了,然後給他找了個支架,也不讓郎中看真切,在郎中大呼脈象低緩詭異中讓人擔了往賈府去。 臨去前,賈蓉暗中威脅,要是三日內敢讓石子掉出來,叫人知曉了去,才讓他知道小蓉大爺的厲害。 薛蟠如今被賈蓉打得身服心不服,又想到賈蓉當著他的面掏書的動作,此刻哪裡敢不依,只賭咒發誓,手剛舉起來,覺得哪裡不好,就聽到賈蓉低身在他耳邊說道:“薛蟠,你石子掉出來了。” 然後,抬著支架的兩個小廝就只看到自家大爺又被小蓉大爺打了一拳,卻也不敢多說什麼,忙抬了去,只隱約聽到賈蓉說什麼如此重傷,怕只有胡太醫方有希望一治。 給薛蟠助拳的幾個,錢大有他們也沒有真出力氣,不過拉拽扯等,又無有深仇大恨的,因此也無甚大事。 有幾個傷的重了的賈家子弟,賈蓉也叫專人醫了,只沒給好臉色,費用也掛在了寧國府賬上,經歷此事的他們哪裡還敢多嘴,倒是牽扯出一堆倒灶事情,在賈蓉這裡也沒臉,強撐著傷謝過了,搞得賈蓉還要照顧他們的情緒和傷勢,忙按下讓其躺著養傷。 待賈蓉將一切安排完了,就見弄玉期期艾艾的,賈蓉可看見了,賈寶玉走的時候就他們兩個在學舍裡低頭拉扯說話。 哼了一聲做惱怒狀,然後轉頭離開,心中則高興不已,終於有擺脫這爛桃花的藉口了。 話說,要不要教會賈寶玉貼燒餅? 反正他也已經夠壞了,再壞一點也無妨。 想到此,賈蓉邪魅一笑,然後再歪個嘴,飆了下戰力指數。 0。 渣渣。 弄玉這邊聽見賈蓉哼這一聲,自然後悔了,但當時賈蓉和薛蟠兩個人為了他打架,自己卻一邊和賈寶玉去了學舍,這也太說不過去,當時自己怎麼就沒有一點主見了呢? 該說不說,寶玉也是形容出眾,舉止不凡,更兼金冠繡服,驕婢侈童,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妙人。 要不換了寶玉? 弄玉此時心中小心思不斷,卻也任由賈蓉去了,不敢再上前糾纏。 如今蓉哥兒下手,那是真打。 賈蓉回到寧府,賈珍尤氏已經在正堂等著了,賈蓉只能跟著來升往正堂去。 “賈蓉,你好大的本事~” 賈蓉還沒請安完,賈珍已經怒氣勃發,從位上站了起來三步並兩步來到賈蓉面前,舉起蒲扇般的大手就朝著賈蓉扇了下來。 賈珍已經忍了很久,這畜生如今越來越無法無天,又有了本事,如今竟然想分錢,前幾日說能賺大錢已經忍了他,要啥給啥,今日各家就要報了終價,那還客氣什麼? 剛好這狗攮的又在學堂裡打架,還有些其他原因,看不爽很久,如今既有了機會。 名正言順。 賈蓉和薛蟠打架時打起十二分精神,如今處理完諸事已經身心疲憊,心想忍幾下也無妨,也好揭過此事,也只准備生受。 賈珍見賈蓉今日倒乖了些,見沒有想著反抗,手下卻更用力了。 “相公小心。” “嘭~” 不是打在臉上的聲音,而是打在身上。 賈蓉眼見著巴掌落下,下意識閉眼,卻只感覺自己被一軟乎乎的東西撞了一下,待睜眼時,是秦兼美那張曾經入夢的風情臉龐。 此時只見她的臉頰一邊有著深深的紅印,是半個巴掌印子,整個人正朝著地上摔去。 賈蓉慌忙之間哪裡扶得住,待回過神來,秦兼美已經摔在地上,兩行殷紅的鼻血已經流了出來。 “可兒,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賈蓉忙去扶了秦兼美,媚人也上前幫忙。 原來早有人去尋了媚人秦兼美,學堂撲了空,也追回府裡來了,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