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若不聽了你的,幾欲誤大事了。” 將王濟仁送出去之後,賈蓉看著秦兼美和媚人擔憂地看著自己,攬過兩人抱入懷中安慰。 “相公~” “無妨,不過練武之事,如今可要加倍重視起來了,你們可是聽見,相公將來是有可能成為項橐、甘羅一樣的人物的。” “呃,相公,項橐、甘羅是誰?” 秦兼美擔憂的臉上帶著疑惑問道,媚人也一臉不解的看著賈蓉。 賈蓉想到兩人的成長環境,秦兼美雖然跟著秦業識了些字,但也不曾進過私塾乃至學堂。 “項橐,三難孔聖人,因此孔聖人也曾拜他為師。” “這麼厲害?” 媚人張著小嘴,一臉的驚訝,臉上擔憂的神色都褪了許多。 “甘羅則十二歲掛相印,都是一代神童。” “可是相公,他們可是都夭折了?” 秦兼美果然是人間清醒。 “所以相公才要加倍重視練武,好能強身健體,太醫不是說了麼,若是學了《五禽戲》,又吃藥,十年是沒問題的,時間還很長呢。又不是馬上要死了。” 秦兼美馬上捂住賈蓉的嘴:“不許相公胡說。” 媚人則羨慕的看著可以和賈蓉撒嬌吵鬧的秦兼美,然後乖乖地靠在賈蓉的懷裡。 如此溫存片刻,秦兼美才慢慢地接受了這件事情,出去安排府務去了,媚人則隨侍賈蓉讀書。 賈蓉已經收起了之前杞人憂天的心態,不管百年後羽朝會走向何境地。 自己目前最重要的則是練武強身健體,不然自己可能十年時間也就嘎了。 這樣算下來,這系統果然是專門來給自己畫餅的。 生怕自己躺平不做事麼? 好不容易賺到一個機緣,想著終於能舒一口氣,好好發育,沒想到竟然變成催命符。 墮落是不可能墮落了。 自己一個人可以腐爛入泥濘,怎麼都行,可是如今這麼些人,他又怎麼能帶著他們一起墮落塵埃。 將《孟子》通讀了一遍,吃過午飯,賈蓉帶著錢大有往外城而去。 如今羽朝武道昌盛,只是內城不常見,外城才是百姓爭武之地,打馬從外城各坊各巷走過,賈蓉見過接化發,也見過鷹爪功,見過流星錘,也見過鐵布衫,卻一直找不到賈蓉心中最中意的拳法——太極拳。 沒道理。 雖然如今朝代已經變化,但是前世讀書練習簡易太極拳時,賈蓉就專門考證過太極拳的來源。 太極拳起源武當,張三丰所創,洪武年間就已經流傳,影視劇中更有朱元璋所屬明教教主張無忌從張三丰手中一炷香學得太極拳之情節。 所以這麼多符合歷史的事件一一出現在這方紅樓世界,不可能沒有太極拳這一門武功。 雖然沒有更好,更能寬慰賈蓉的心,不用去擔憂百年之後的事情,也可以回頭去學五禽戲。 但太極拳,可是前世多少男兒做夢都想學的拳法,既然如今有機會又不能不學健體武功,何不一償宿願? 太祖長拳雖好,但終不如太極拳,以前是急於應付無能境地,如今卻能優中選優。 如此兩個時辰過去,口乾舌燥,找了間茶樓,將馬匹給了小二讓其照顧馬匹飲水進草,方找了個空桌坐了。 聽著四周茶客喝茶聊天,天南地北的聊著天下萬事,雖然嘈雜,比起終日在寧榮坊做事,新鮮事太少,倒也別有一番樂趣。 這時只見一清秀少年進得門來,身量略矮,束著白色絲帶,一身雪白綢緞,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絛,手中一把摺扇舞得呼呼作響,扇面繪著一幅山水圖,扇骨則是用象牙製成,十分精緻。 賈蓉打量了一眼,見其面容英氣俏麗,看向喉結,心中一笑,古人誠不我欺。 只見該少女挑眉看了看四周,徑直朝著賈蓉這一桌走來,聲音清脆,但明顯已經粗著嗓子:“兄臺,相逢即是有緣,看你生得如此清俊,與我難分伯仲,可否拼個桌?” 賈蓉聽得好玩:“這位…兄臺,請便。” 只見少女聽得很是滿意,遂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我叫孫巨俠,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賈蓉不欲多事,但轉頭一想,含笑說道:“在下姓倪,名碟。孫公子,幸會。” 少女聞言先是眉毛微不可察的一皺,接著反應過來,心中怒火中燒,面上也不顯露:“原來是倪公子,幸會。” 賈蓉含笑點頭,卻不再搭話。 孫巨俠見賈蓉不答,也悶悶地點了一碗綠豆湯喝了。 待茶續了一回,少女已經離去,賈蓉也不在意,只是聽得門外馬匹嘶鳴,聽出是自己踏雲的聲音,忙讓錢大有結賬,追了出去,卻看見方才少女已經騎著自己的踏雲,歪歪扭扭的駕著往街那頭跑了。 人趕不上馬,賈蓉自然不笨,直呼倒黴。 進來時就見錢大有一臉無辜的站在方才所坐位置,旁邊的小二則喋喋不休的找他要錢。 原來錢包也丟了。 不用想,肯定是剛才那個少女了。 在此之前,錢大有剛給了小二小費讓其照顧馬匹,那時還沒丟,此後兩人除了小二再沒接近過任何人。 是被盯上了還是臨時起意? 如此想著只能讓小二跟著自己去賈家店鋪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