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王問扁鵲兄弟三人誰的醫術最好,扁鵲回答說老大最好,老二次之,而他最後,魏文王就問怎麼說呢? 扁鵲回答: “長兄於病視神,未有形而除之,故名不出於家。中兄治病,其在毫毛,故名不出於閭。若扁鵲者,鑱血脈,投毒藥,副肌膚,故名出聞於諸侯。” 這就是中醫的悲哀,能調理,能治病,卻只有大病之時,人們才相信中醫本事。 前世有句話,正常人走一趟中醫館,回來一身的病,然後掛號看了西醫,啥毛病也沒有了。 中醫是整個人體生態的調節,善於調養全身,醫師吃天賦以及經驗,因此雖對於一些癌症亦有獨到理論和手段,急性闌尾炎這等急症亦有療法,實則非大醫不能治。 西醫則門檻降低很多,宛如步步高點讀機,哪裡有病切哪裡,要考慮的理論知識比中醫少許多,因此知識量不變的情況下,西醫的本事要比中醫高明。 前世在血色歷史中,因種種原因西醫崛起,造成了中醫被西醫壓制,才有牝雞司晨所出之《醫典》,在查出大量假郎中的同時,也清除了許多有一招鮮能治奇難雜症的赤腳郎中。 《醫典》的出現,對於喜下重藥,講究一劑見效的火神派來說,宛如滅頂之災,溫醫派亦頗受波及,從此中醫越發勢頹。 歷史難分對錯,存在亦是合理,只是煌煌中醫落到前世之地步,賈蓉亦有難平之意,前世躺平只會鍵盤,今生卻湊巧有無限可能。 這才有賈蓉駐府大夫必請名醫之原因,只有世之名醫,賈蓉也才放心他調配的煉體藥方,才能託付如此重任。 如果單純培養新醫,雖更容易許多,將來難保依舊如前世一般,西醫當道,中醫沒落。 張友士沉默許久,這才推辭說:“大爺今日所言,乃千古醫道未記載之言論,張某位卑德淺,又已老成,恐心力不足,有負重託,不敢接受。” 賈蓉知道急不來,這才嘆了口氣:“我亦知此乃我痴心妄想,不過是心有所感,為堂堂九州醫道不平罷了,張老哥無心此事,賈蓉亦不再為難,只是張老哥能如往常盡心盡力才好,賈蓉亦銘感五內,感激不盡。” 張友士點了點頭:“此乃小人之職責所在,敢不盡心竭力?” 賈蓉這才接著說道:“只是張老哥既然不願,這番醫之醫道,放棄未免可惜,可有九州醫道有所建樹之在野之人,又頗通聖手之術,賈蓉欲聘請了來,研究此道。” 張友士斟酌著道:“既然大爺如此推崇此番醫,想來必有過人之處,亦應有其獨到理論,大爺何不直接聘請了番醫來研究,豈不兩相便宜?” 賈蓉擺了擺手:“都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師夷長技想以制夷,亦不過如飲鴆止渴,唯有知己知彼,化而用之,方能百戰不殆,立於不敗之地,才能不勝亦勝。” 張友士納罕道:“此番醫果真壞心如此?” 賈蓉道:“竊他人之方,據為己有,此乃扶桑將來盜醫之論,認他人之祖,以為祖先,此乃高句麗未來之嘴臉,受九州千年文化薰陶,猶有此等厚顏無恥之族,況百世不曾聞中原教化之西海各國?” 張友士搖了搖頭:“小人亦曾遊學萬里,不曾聞番醫有如此醫道者,就算有細菌之論,豈能掩我煌煌千年醫道。” 說服一個人比認同一個人還難,賈蓉心中已有計較,也不再多說,找了生產小隊的總結資料,讓其找了上面提到過患有產褥熱之病症患者。 青黴素雖抗生圖譜窄,產褥熱恰好對症,這是秦兼美懷了龍鳳胎賈蓉依然能到處折騰的保證。 之前沒有選擇,如今無菌室建立出來,賈蓉自然希望更進一步,哪怕只有萬一,也要做好剖腹產的準備。 羽朝男女大防,貴族產褥熱患者賈蓉接觸不到,但是平民生完孩子得了產褥熱的婦女多了,聽得賈蓉西院可以免費接診此等患者,紛紛心動,又允許丈夫一同旁觀入住,如今賈蓉風頭正熱,因此不過兩日,就已經聯絡好了五對夫婦,簽了生死免責協議之後入住醫學研究院。 賈蓉也趁勢建立起來了家屬陪護制度,女護工護理制度,張友士拒絕了研究外科醫術,接受了傳授醫道任務,因此賈蓉亦從神京城內找了手指敏感、記憶力出眾以及頭腦聰慧之少年少女,又考察了其專注力和心性,或買或收十多人給張友士當學徒,有其張友士大兒子張耀祖帶領入門。 學堂下午的雜學亦添了張友士的醫學課。 生產小隊也同屬醫學研究院,由尤氏、張友士以及賈蓉三方領導。 如此備好一切,賈蓉這才開始治療產褥熱。 其方法簡單,因為賈蓉手裡也只有青黴素這一種藥劑,因此只需要注意做皮試以及注射這一項。 其他則諸如擴x器,開頸器以及用豬尾巴皮做的導管等,因為賈蓉不專業,想到什麼就做出什麼器物出來,也不知道具體需要哪些器物,賈蓉唯一清楚的就只有兌生理鹽水沖洗以及消毒。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